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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满堂震惊。

宋老夫人厉色高声:“崇礼,不可,这么大阵仗,侯府名声不要了吗?”

宋崇礼脸色漆黑如墨,冷冷开口,“母亲,儿子早已经不是三岁孩童,我自有分寸。”

宋老夫人相当难堪,长子还是第一次当众顶撞她,不留情面。

这些年,宋崇礼并不像老二一般纵情酒色,房里也有几位姨娘,但都不见他怎么上心。

这次,因一个姨娘如此大动肝火?

真是色令智昏。

宋老夫人绝不能纵容他犯错,“我的儿啊,侯府还有几个待嫁的闺女,你让他们怎么活?”

宋老夫人越说越委屈,就忍不住掉泪,那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开始还压抑着呜咽,到了后面就开始嚎了起来。

可这老太婆落泪,就丝毫没有美感。

宋崇礼一脸嫌弃,狠厉的目光扫向沈南清,“沈氏,你说,该如何办?”

沈南清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公爹,此事办起来也很简单,就放出风声,说侯府丢了御赐的宝贝,必须严查此事。首先、围了侯府,不准任何人出去。然后、让侯府的家丁仆孺相互举报,今日到底在何处,若是有三方证词,就可自证清白。”

宋老夫人哀嚎着:“不可,沈氏就是个孽畜,她不安好心。”

宋崇礼横了她一眼,“阿娘!”他被宋老夫人哭得浑身难受,对沈南清道:“你继续!”

“当然,此举也不一定抓到嫌犯,至于其他线索,我还得问问花娘子......”沈南清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宋崇礼心中清楚,若是花吟愿意说,那贼人早就抓住了,她一直不开口,更能说明这贼人就是侯府内部的!

他让众人散去,把侯府的侍卫全权交给沈南清使唤,让她务必查清此事。

翌日清晨。

玉竹第一个跑到了梧桐宛,还没有坐下,就迫不及待开口:“夫人,其实昨日侯府还发生了一件事,我看着林若芙去了前院世子的书房,我守在她的院子,到半夜都不见她回来,看那样子,轻车熟路的,他们怕是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沈南清喝了一口米粥,神色淡然,从云鬓上取下一枚金簪递了过去,“做得很好,继续盯着他们。”

沈南清已经让让玉竹开了脸,接着又买了两个美姬送给宋汝舟,一口气纳了三房姨娘,林若芙不急才怪呢!

沈南清用完早膳,陆陆续续就来了很多家仆,一个个恨不得把侯府的所有隐私都捧到她面前。

当然,无一例外,只要是有用的消息,沈南清都会打赏。

此消息传出,梧桐宛外面就排成了长队。

过了晌午,沈南清才姗姗来迟,再次踏入暖香阁。

屏退下人之后,花吟一改刚才气短体虚的模样,从床榻上直接坐了起来。

“我的大小姐,你再不来,我都快装不下去了。”花吟语调轻快,哪里是要寻死觅活的人。

“演得很好,接下来,你咬死也不要说出是谁,就只管自个委屈就行,我会让画师把人画出来。”沈南清坐在床榻边上,低声说道。

“那宋崇礼就是个软脚虾,房事根本就不畅快,我还非要装出一副尽兴的样子,真是难为我了!这事,你们可没有说,得加钱!”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花吟是扬州最会蛊惑男人的瘦马,她却有颗当戏子的心,听说是来演戏,还有重金酬劳,立马就答应雪姨来了京城。

沈南清嗤笑一声,点头同意。

原来宋崇礼洁身自好是因为他不行啊!

沈南清眼眸一转,她得把这个消息卖给胡郎中,让他合理利用。

“侯爷这般对我上心,这几日就送了一堆珍宝,我到时候要是走不掉了,怎么办?”

沈南清无奈道,“你放心,我会让你死遁。”

当日,沈南清请来了几个有名的画师,不停地画像,画好之后,画作又都毁掉了,之后吩咐画师全部离开。

到了傍晚,宋崇礼派人询问进展,沈南清却回话说毫无进展。

宋崇礼早就派人盯着梧桐苑的一举一动,当然注意到画作被撕掉的异常举动。

宋崇礼在书房渡着方步,心中生疑,立马派人去追画师,让人带到他的书房。

当宋崇礼看清画中人时,勃然大怒,大骂画师学艺不精。

画师被撵走之后,没到一盏茶的时间,他就冷静下来了,拿着画轴去了暖香阁。

宋崇礼把画轴扔在床榻之上,花吟脸色煞白,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看了一眼画像,两行清泪不停地留下。

却不肯多说一个字。

宋崇礼心中明了,让人转告沈南清不用再查了。

隔天,就传出,侯爷宋崇礼醉酒后把宋崇宣的腿给打断了。

宋老夫人心中早就猜到那日是宋崇宣犯浑,只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样祸起萧墙,兄弟倒戈的惨剧居然发生在宣平侯府。

一气之下,就病倒了。

张嬷嬷把药碗端了出来,就和几个婆子在廊下闲聊。

“可睡着了?”

“老太君是伤心啊,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了个妾,兄弟相残,是我也想不开啊。”婆子手中摇着蒲扇,压低声音道。

张嬷嬷皱眉:“贵人的事,也是你们敢议论,再说,谁也不能确定就是因那事啊。”

那婆子拍了拍自己的嘴,恭维道:“瞧我这笨嘴,净说胡话,到底还是您想得周全,日后还得仰仗嬷嬷您啊。”

张嬷嬷没有理会她的恭维,树上的蝉叫得心烦意乱,她总觉得这些事情跟世子夫人脱不了关系,自从收了她银子,她们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再也逃不掉了。

“这几日,侯爷怎么都在沐休,没有去上朝呢?”一旁的婆子不解的问道。

张嬷嬷面色一冷,这些朝中的事情,她怎么知道,多半都是因为此事被责罚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宋崇礼暴打宋崇宣的事,还是被御史参了一本。

在朝会上,圣上淡淡问了一句,内阁首辅林阁老:“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朝堂国库空虚,国朝不稳,是否皆因心不正的缘故?”

年过古稀的林阁老吓得直接跪趴在地上请罪,后来从大太监刘瑞口中才得知圣上是因宋崇礼家宅不宁的事,有感而发。

一夕之间,朝野同僚看待宋崇礼的目光都变得阴沉起来。

宋崇礼被内阁勒令上了请罪的折子。

林阁老的原话是,若是家宅永无宁日,不如就在家里好好反省!

宋崇礼也算是林阁老的门生,因此等事情,让恩师厌倦,宋崇礼也是自觉无颜。

一个月过后。

沈南清吩咐家丁把她珍藏的书籍都搬出来,晒晒光。

“夫人,你这些书,不是棋谱,就是四书五经,若你是个男子,必定蟾宫折桂,及第登科。”香菱翻开一本厚厚的书目,一边笑着打趣。

沈南清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本古棋谱上,这是前朝的孤本,上一世,得知萧砚堂爱棋。

她疯狂学习,这些棋谱都被她日夜研读,后来她才偶尔能勉强胜他几局。

“香菱,若我是男子,必定会善待我的妻子,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她们说笑着,梧桐苑的房门骤然开启。

魏氏带着侯府的两个小姐进来。

“明日宫宴,京中世家公子贵女都会出席,你带侯府的女眷去赴宴。”魏氏直接吩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