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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灵儿瞪着杏眼,用手指指着她,“沈南清,你敢耍我!”

“可是你自己说的,件件都喜欢,我只是承人之美,顺水推舟而已!”沈南清看着炸毛的小美人,笑靥如花。

“你给我等着,我,我,我傅家可不好惹!你这店,别想开了。”傅灵儿咬着唇瓣,面红耳赤,气得直跺脚。

哪怕是说的是胁迫别人的话,也带着几分软糯。

沈南清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此,我就在此恭候傅小姐的大招!”

傅灵儿带着丫鬟气呼呼地走了。

沈南清这才转身对徐大掌柜道:“曲阳窑厂的匠人们,他们愿意迁走吗?”

其实宝瓷斋的瓷器,基本都是从外地运送过来的,主要产地有曲阳、汝州、平和等。

到时候战乱,曲阳因为离京城太近,受到了严重的摧毁,导致定窑一度失传,市面上的白瓷日渐稀少,也越发珍贵。

徐大掌柜摇了摇头,苦笑:“东家,这曲阳就在天子脚下,离京城也就几十里路,都是好山好水,哪些个匠人们都是犟种,不愿跋山涉水,背井离乡。哪怕您安顿周全,他们也不为所动。”

沈南清顿感无力,难道这就是宿命吗?

曲阳日后会沦为叛军的营地,那里的民众大多都被迫成了叛军冲锋陷阵的肉盾,死伤不计其数,贱如草芥。

沈南清命大掌柜再继续游说,同时她也得好好想想办法。

......

第二日,立马就有御史在朝中弹劾长公主,大意就是她张扬跋扈,以权欺人,堂堂侯府老夫人得罪了她,也得提着脑袋请罪。

北镇抚司衙门正堂。

萧砚堂一袭玄色飞鱼服,手里拿着一个沾满尘封的纸袋。

赵铿燃侍立一旁,沉声道:“大人?今日刘御史弹劾了长公主,她必定会怪罪宣平侯府宋老夫人蛇鼠两端,还会猜忌宣平侯府已经和其他阵营结盟。”

“若是我们此刻呈上证据,长公主必定不会再保下宣平侯府,拿下宣平侯府这个突破口,其他世家就再也不是铁板一块了,是时候清算了!”

萧砚堂抖了抖袋子上的灰,面沉如水:“还需要一个契机!”

赵铿燃问道:“那这些证据呢?”

萧砚堂看向赵铿燃,沉声道:“边陲不日就会传回捷报,这种贪腐军饷的事情,最好由军中自己提出来,你且再等等。”

赵铿燃有些不解。

上次燕国公顾世忠把一件塞满柳絮的棉服承给圣上,边陲因此劣质棉服冻死几十人的事,闹得那么大,最后却只发配了一个户部侍郎柳家,其他同谋则全身而退。

这次又会是什么光景?

让赵铿燃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几日,燕国公府小王爷顾云霄从边陲传回了捷报。

在乞巧节那几日,顾云霄率着精兵击败了鞑靼部落的主要分支,还俘虏了他们的首领沾穆儿。

此消息一出,震惊朝野。

随着捷报的到来,还有顾云霄的私人奏本,是通过锦衣卫直接呈给圣上的。

内阁和司礼监都以为那是顾云霄对圣上问候性的奏疏,不曾想却是一封要命的直谏书!

其中就明确指出,军费贪腐严重,从后勤物资如棉服到武器装备、兵饷等层层剥削,最后剩到将士们手里的少之又少。

此等弊病当首要拔除。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野上下一片哗然,人人自危。

因为大夏朝历代皇帝,都痛恨贪腐,针对贪腐还有各种极刑。

圣上震怒,要求锦衣卫彻查。

大夏国帝王最厉害就是他的驭臣之术,尤其是锦衣卫长期监视朝野百官,暗探遍布,尤其是那些手握重权的大臣,或多或少都有把柄在锦衣卫手中。

很快,景泰帝的御案上就摆着一张张触目惊心的罪证。

他端坐在龙椅上,手擎着灯,两眼放光,正在一张张仔细看着。

他的目光落在了其中几页纸上·。

“景泰三年十月一日亥时,户部主事陆延亲至宣平侯府宋家,送礼金二万白银。同日,户部郎中许佑送礼金三万白银,次月......”

“景泰三年十月十日未时,户部尚书宋崇礼派人给林阁老送去五万两白银,给长公主府送去八万两白银。”

“景泰四年十二月二十日辰时,户部尚书宋崇礼家母亲至长公主府,送去十万俩白银。”

景泰帝眼中露出了一抹狠戾的神色,把一页页纸摔在御案上。

珍妃端着一碗燕窝,僵在了御书房的门口。

景泰帝抬眼看她,“进来吧!”

珍妃垂眉敛目,却时刻关注着景泰帝的态度。

“搁哪吧,我没有胃口。”景泰帝的声音又冷又虚。

她小心翼翼把燕窝放在案上,“是。”

“当初若不是皇姐,朕还当着王爷,过得悠闲自在,皇姐于朕有恩。”景泰帝望着夜幕,眼眶微暗,似在追忆往昔。

珍妃深埋着头,默不做声。

“都十多年了,皇姐比我大,看着还比我有精神!”

珍妃愣了一下,认真地看着他,轻声答道:“圣上是为国事操劳所致。”

“哼!祖宗的家业都快被朕的那帮忠臣败光了!”景泰帝脸上掠过一道凄然,声音有些沙哑。

“朕无颜面对列祖列宗!若是皇姐,又是如何?”

“圣上,皇姐毕竟只是妇人!”珍妃迎着景泰帝灰暗的目光,幽幽地说道,长公主干涉得还少吗?

“那武后也是妇人。”

“圣上,该决断了,年号早就换成景泰了。”珍妃忽地扬声,哪怕长公主再显贵,是先帝的唯一嫡女,先帝也已经传位于圣上了,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景泰帝两眼泛着森冷的寒光,脸色陡然一变:“大胆!你怎敢妄议朝政!”

珍妃忽地跪了下去,双手交叠,额头重重地磕在了青石地板上。

当夜,珍妃惹怒了圣上,被禁足了。

没过几日,宣平侯府就迎来了一道夺爵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