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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

萧砚堂领着众人荡平了整个白莲教,他收了刀,青锋双手奉上一张锦帕,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刃上的鲜血。

这时,谢铿燃急匆匆跑来,“大人,我们发现了一间密室,可我们打不开石门。”

萧砚堂随着谢铿燃快步来到了密室,宽阔的大殿由几堵石墙组成,不同花纹的石条呈现出了一个九宫八卦阵,下面有一张大理石的书案,摆着一个卦签筒。

谢铿燃谨慎地补充道,“若是用火药,这门应该可以打开,只是担心损坏里面的东西。”

萧砚堂环视四周,目光落在了那个只有几支卦签的卦签筒上,低声道:“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这是要让我们卜卦,卜卦解对了才能进去。”

设计这机关术的人果真聪明,每种卦签就代表了一种开锁的方式。其实随意抽出一支,只要能解出,都能开门。

萧砚堂依然拿起了卦筒,轻轻摇了一下,啪的一声,出来一根卦签,他把卦签捡了起来,卦名:豫卦。

萧砚堂沉默半响开口:“这个卦是异卦(下坤上震)相叠,坤为地,为顺;震为雷,为动。雷依时出,预示大地回春。因顺而动,和乐之源。”

“顺势而为,谢铿燃,你摁左边最下面的石柱,再摁他上的石柱,摁四次......”

嘎吱一声巨响,一扇石门骤然打开。

萧砚堂领着众人缓缓走了进去,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里面是厢房样式的石屋,雕花床榻上飘荡着红绸,梳妆台、还有一些列的装饰,案桌上还有一对没燃完的龙凤花烛,俨然是一喜房!

正中间摆着的确是一口上了些年头红木棺材。

旁边放着两个木牌,其中一个却写着:大夏正统皇帝朱均铮的名字,这是先帝的名号。

而在屋内四角还挂着几个灯笼,仔细一看便知道,那灯笼的面纸是用人皮制作的。

萧砚堂顿时明白了,这也是一个阵法。

那口棺材里面用毫无疑问一定是一个红衣新娘,这是采用命格极阴的女子与皇帝婚配,之后再用极为残忍的方式将她杀害,制作成为阴尸女。再用阵法逆转,让她的怨气全部反噬到皇帝的身上。

之所以建在庙下面,是用庙宇镇压她的煞气,免得让使法之人收到牵连。

这幕后之人用心真是险恶!

临洮府地处西北,若要此阵形成,怕是还有三个方向都能挖出这些恶心的东西来。

陡然间,萧砚堂脑海里出现了可怕一个念头,难道先帝的死是有人预谋的?

谢铿燃脸色大变,“大人,此事,我们该如何上报?”

萧砚堂看了一眼跟进来的锦衣卫,沉声道:“不想死,就把这事烂到肚子里。”

“那个教首,要不要审审?”

萧砚堂刚才也看过那个教首的真容,十七八岁的样子,一看就是涉世未深,根本不像极恶之人。

他点了点头,肃然道:“我亲自来审。”

......

教首被带入了一间厢房。

沈南清挑了挑灯芯,她眉心一跳,她原本以为教首是一个投机取巧,贼眉鼠眼,十恶不赦的男子,完全没想到却是个美丽的女娇娥。

秦九安蹙眉,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教首’瘫坐在地上,泪眼婆娑地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眸,好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

他不禁扶额,他都造的什么孽啊!

“我都说了几遍了,我不是教首,我就是出来玩的,白莲教的教首我见过,他的声音我学了十成!我也只这两日才开始扮演他的,还是不怪你在临洮府逗留这么久,若你早点跟我联络,我就不会有这些事,我也不会......”

‘教首’揉了揉眼眸,她态度骄纵,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她的声音恢复了女子的娇媚,和刚才那低沉的声音截然不同。

“住口!”秦九安打断了她的话,严厉指责:“我也没让你去冒充白莲教这处的教首,真是胆大包天,任意妄为,你还以为这是在家里?”

很明显秦九安和这个女子相识,关系匪浅。

沈南清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她从‘教首’随时黏在秦九安身上的炙热眼神,就知道,只怕秦九安就是她的心上人!

此刻,萧砚堂对秦九安的身份更加怀疑了,各大藩王的子嗣中根本没有他这样有才智实力都不输于他,手段果决的人物。

他就像凭空冒出来似的,让人匪夷所思。

秦九安故意打断这个假冒教首的言辞,又想要掩饰什么?

秦九安对着萧砚堂拱了拱手,态度谦和温润,“她并非真正的教首,她叫苏云初,是我的远房亲戚,也只是这几日,心血来潮,凭着自己可以随意模仿别人声音的本事,假扮了教首。还望指挥使大人高抬贵手,不作计较。”

萧砚堂眉梢微动,谢铿燃都差点被她给点燃了,他们还折损了那么多兄弟,她哪怕不是教首,也心思歹毒,蓄意成为白莲教的精神象征,在他们攻打进来的时候,她就应该及时制止,可她却把这一切都当成了游戏,枉顾别人的性命。

真是罪大恶极!

他冷声反驳,“不可,她又不是稚儿,胆敢在我大夏作乱,自然要接受惩罚。”

秦九安就知道萧砚堂这人凉薄,好像完全忘了刚才他对自己的承诺。

秦九安微扬起下巴,对沈南清道:“妹妹,你不是能做他的主吗?”

沈南清面色微红,示意萧砚堂不要再继续开口。

她心里清楚,萧砚堂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好像别人天生都会听从他的安排或者命令似的。

他喜欢掌控胜过一切。

秦九安那么好脾气的人,跟他都弄得个剑拔弩张,男人真是好斗!

沈南清心中暗自惊诧,自己为何对他的性格了解得如此深刻,难道他们真的是夫妻?

她缓缓开口:“哥哥,能否告知朝廷真正的教首长什么模样,以便锦衣卫前去抓捕?或者提供一些有力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