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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宵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眺望着整个郢城,郢城外是一大片开阔的原野,几乎没有什么山丘作为屏障,这是明显的易守难攻的地势。

“郢城的城墙很厚,比西宁卫修筑得都要坚固高大得多!”他淡淡说道,郢城富饶,这些设施自然要修得好些。

在他身侧的殷元仪微微一笑,“再厚的城墙也挡不住大夏的好男儿!”

“肃王七八万雄兵,若是死守郢城,郢城的粮草也很充足,哪怕我们兵力相当,也得耗时数月!”

“萧将军出奇制胜!顾某心服口服!”

身边拥簇的将官们个个神采飞扬,纷纷点头,这场仗能如此巧胜,他们不得不认为是老天帮得忙,国运未尽啊。

城楼下的壕沟里已经填满了尸体,不少士兵正在清理战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顾云宵抬眼就看到,那高高悬挂在城墙上的肃王人头,他接着说道,“不知是哪位勇士杀了肃王?此役当论首功劳!若是有机会,顾某真想与之结交一番。”

这次怕是没机会了,军情严峻,他还得带着大军赶路。

殷元仪也只知道个大概,好像是锦衣卫这边的人,只要一想到,在重军包围之下刺杀首将,就知道困难重重,除非利用亲近之人的不提防,不然根本不可能!

可事实却是,这位英雄不仅杀了肃王,还全身而退,还顺便搅乱了整个肃王的部下,虽然肃王二公子还是带着人马逃了出去,可他那点人马就是丧家之犬,根本不足为患。

众将官面面相觑,竟然都不知道是谁立了如此大功。

......

萧砚堂和沈南清温存了一夜,他这才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肃王兵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江南北,可宁王却在肃王兵败前夕,高举了反旗,滇地的沐王也单方面宣布脱离大夏管制。

各种小丑依旧按照上辈子的命运轨迹粉墨登场,萧砚堂已改变了很多事情,手上的筹码也越来越多,上辈子他都能摆平这些人,这一世又有何惧?

营帐中,一匹快马拖着一个满身疲惫的士兵飞奔而来,他几乎从马上滚了下来,声音沙哑,“大人,八百里加急。”

萧砚堂瞥见那特殊的印章,赫然起身,险些拿不稳那薄薄的信函。

信中只有短短几个字:母病危,速回。

青锋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宁王发给他家大人的信函,宁王已反,他这个时候要求萧砚堂回去,到底是何居心?

宁王从来不曾把萧砚堂当做自己的孩子,对他除了利用,根本没有一丝情感,宁王难道不会趁机对萧砚堂下黑手吗?就算宁王不会,萧砚堂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又会如何?

前些时日,萧砚堂的母亲就病得很重了,若不回去见她最后一面,只怕萧砚堂会抱憾终身吧!

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

萧砚堂静坐在船舱里,手底压着那张薄薄的信函,半晌,他才开口,“她没发现吧?”

青锋没想到,萧砚堂居然不敢跟沈南清辞行,可此番确实凶险,不知为何有一种萧砚堂是慷慨赴死的错觉。

如此局面,若是抛下亲情,也没有任何人会怪他,哪怕是他的生母也不会,可萧砚堂还是执意去自投罗网。

青锋忍不住劝道,“大人为何不跟夫人当面道别?”

萧砚堂神情寡淡,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她会担心的。”

“大人!你就只带了十几个暗卫,这是鸿门宴啊!王爷若是对你不利......”

萧砚堂眉梢隐隐透着一丝倦怠,不愿谈论这个话题,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闭嘴!”

......

郢城的战后工作都紧锣密鼓地开展了,各种消息频传,沈南清这几日精神有些恹恹,总觉得有些嗜睡,夜还惊醒过两回,她这也惊觉已有两日不见萧砚堂的人影。

沈南清知他军中事务繁忙,可这样操劳,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可她两次派人去军营寻萧砚堂,根本就找不到他的踪迹。

沈南清心中一沉,吩咐小厨房,炖了鸡汤。

“明跃,把这汤送给你家主子。”沈南清笑盈盈地说道。

明跃浑身一震,垂着头,却没有回话。

沈南清眯了眯眼眸,阴恻恻道:“我早就知道你是萧砚堂的人,我们既已是夫妻,本位一体,我不会怪你的。萧砚堂在哪里,你找得到吧?”

明跃头皮发麻,张了张嘴,“大人去见王爷......”话到一半,他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可他从来没见过沈南清那么严肃的表情,简直就是要吃人一般。

王爷!

目前为止,被大夏朝称为王爷的没有几人,肃王已死,只剩下宁王、宣王、沐王。可宣王远在辽东,沐王在滇地,萧砚堂不可能千里迢迢去辽东。

滇地的沐王是大夏唯一的异姓王,和大夏的关系相对疏远。上一世,沐王爷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

难道萧砚堂要见的人是宁王?

明跃称之为‘王爷’,而非宁王,这一字之差,可代表着他对宁王也同样的熟悉亲昵,甚至是尊崇。

沈南清灵光闪现,豁然开朗,难怪她一直觉得萧砚堂的身世奇怪,他或许本就不姓萧,而上次在寺庙里鞭打他的人也根本不是萧父,恐怕是这个宁王!

如此,所有的一切才说得通了!

沈南清蹙眉,沉默不语,萧砚堂为何非要在这种关键时期悄悄去见宁王?

沈南清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瞳孔里多了几分懊恼和忧心,为何她现在才发现。

她感到窗外的些许寒意,恍惚中,她只觉得心中犯呕,头轻脚重,眼前一黑,骤然晕了过去。

周围人顿时一片兵荒马乱。

“大夫、传大夫!”

沈南清睁开朦胧的双眸,就看到了香菱焦急的眼睛,“我这是怎么了?”她虽惧冷,可身体一向健康,不可能如此娇弱,怎么就昏倒了呢?

香菱看着她醒来,明显松了一口气,激动地说道,“夫人,你是有喜了!”

沈南清根本不敢相信,险些有些热泪盈眶起来,“让明跃快传信给萧砚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