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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钱,您要多少钱?”田翠娥掏出四四方方的手帕,“大师您只要救我儿子,砸锅卖铁我也答应。”

夏白葱白的手指,按在田翠娥手上,安抚道:“您先别急。”

夏白师从寒山一脉,往上深究,百代掌门,无不是年轻时惊才绝艳,在她这个年纪,早就名扬玄学界,成为一方大佬。却又因因果缠身,早早坐化。

生怕夏白也步上自己与师祖们的后尘,自她入门后,夏仪从未让她单独接触过事主。

自他托梦后,夏白就知道,寒山一脉的转机,来了。

“带路吧,顺便和我说说具体情况。”

田翠娥不住的点头,脚步急切。

见她出去,在一旁听墙角的张雄,趁着夏白拉卷闸门的功夫,一个闪身挡在她前面,“大姐,您还真相信这么个小丫头是大师啊?”

“不是我说您,儿子都要走了,让他安安心心的走。您给他风光大办,也算全了这段母子缘分了。要不,您看看我店里的纸扎香烛,都是上好的。”

田翠娥柳眉倒竖,干瘪的脸颊因气愤剧烈抖动,“大师说了,我儿子还有救。为了做生意你就想别人死,你这人怎么这么恶毒!”

事实证明,别惹一个护犊子的母亲,她狠狠推了一把面前的男人,怒骂道:“滚远点儿!赔死你算了!”

张雄是真没想到,这大姐看着瘦弱,力气还挺大。一个趔趄,差点儿就没稳住,下意识要还手,“诶,我说你这人……”

“建议你冷静点儿。”清亮的女声从旁响起。

顺着看去,张雄对上一双清灵灵的眸子,幽深不见底。

不知怎的,大白天的就使他打了个激灵,细细麻麻的鸡皮疙瘩从后背蔓延至全身。

原本还算嚣张的气焰,顿时萎靡了下去,嘴上却强硬道:“哼,不识好人心。老子才懒得和女人计较。”

夏白看了田翠娥一眼,示意她,“走吧。”

路过张雄时,夏白想了想,撂下一句:“太阳落山后,别开车。”

等二人走远,张雄松了口气,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啐了一口,嘀咕道:“小小年纪,装神弄鬼,还什么太阳落山,别开车。切,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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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夏白仔细询问了田翠娥儿子李建的情况,注意到一些关键信息。

“您是说,他是从公司团建后才开始变得嗜睡吗?”

回想起那天的情况,儿子早上出门时还好好地,回来以后倒头就睡。田翠娥坚定的点点头,“对,没错。”为了增加说服力,又补充道:“小建从小就有洁癖,不洗漱就睡觉,这从来没有过。”

的确,一个从小洁癖的人,就算是累了,也绝不会不洗漱就睡觉。想到这儿,夏白心里大致有了猜测,具体的,还要等见到本人再说。

田翠娥家是个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由工厂兴建的家属楼。经过几十年风吹雨打,外墙已经开始脱落。

注意到夏白在打量那些墙皮,她不好意思提醒道:“大师,您小心,别被砸到。”

“嗯。知道。”

收回视线,夏白已经可以确定,问题不在小区里。

有意思。

“上去吧。”

“诶,好,您跟我来。”

田翠娥家就住二楼。一进屋,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儿,仔细嗅嗅,都是些补气健脾的药材,若对气血不足导致的嗜睡,的确有用。

可从屋内漂浮的淡淡阴气来说,这些药材算是浪费了。

这时,听到开门声的李友根,佝偻着腰从儿子的屋内走出来。看见自家老伴带了个陌生姑娘回来,眯起浑浊的双眼,疑惑道:“老婆子,你不是去买东西了,这姑娘是?”

田翠娥:“这位是夏大师,我请来救咱儿子的!”

看着夏白那张漂亮的脸,李友根觉得自家老伴这是又遇见骗子了。

之前他们不是没找过所谓的大师,法事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场。

一番折腾下来,丁点儿效果都没有,儿子还是一日日的虚弱了下去。次数一多,李友根也是被骗怕了。

不好当着外人给老婆子没脸,只好看向夏白,劝诫道:“姑娘,你年纪轻轻,听老头子一句,好好找个工作才是正经事儿。”

言下之意,就是别坑蒙拐骗了。

夏白挑眉,倒也不恼。她年纪轻,别人不相信也正常。

按住田翠娥准备上前和李友根比划比划的肩膀,淡淡道:“李友根,现年六十八岁。籍贯常平镇桃源乡大洼沟,家中兄弟姐妹八人。与现任妻子结婚前,有个相亲对象,成婚前三月死于脑出血。”

一开始,李友根还不屑一顾,觉得自家老伴傻,被人套话了都不知道。可当夏白提起他之前那个相亲对象,他的神色逐渐惊疑不定起来。

那件事儿发生以后,村里人都说他命硬,成天指指点点。为了脱离那个环境,他便搬离了原来的村子。几年以后经人介绍,才和田翠娥结婚,相亲对象的事儿,怕老婆子介意,所以结婚几十年,他都没说过。

难不成,这姑娘真是大师?

见他神色松动,夏白道:“反正您没有别的办法,不如让我试试。若不成,我也不收酬金。”

李友根叹了口气,是啊,这姑娘说的没错。反正已经准备给儿子办后事了,不如就让她试试。说不定,真的还有救呢?

引着夏白进儿子屋子,李友根说:“今天他还没醒过,一碗药,只灌进去几口。”

夏白越靠近那个屋子,就感觉到阴气越浓郁,即使开着窗帘,阳光撒了一屋子,还是让人从心底里发冷。

当见到床上的男人时,她心中的猜测终于尘埃落定。望向一脸期待看着她的夫妇二人,道:“能救。”

不待他二人开口,夏白继续说:“说一下他的生辰八字。再准备他出事儿那天穿的衣服,一把线香,三尺红布。我现在就去带他回来。”

至于青年身体里的那个家伙,让他再逍遥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