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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域中的场景,即使按下了加速键,也是在消耗真实时间的基础上。

夏白几人带进来的纯净水,已经消耗殆尽。

同时消耗的,还有她的耐心。

鬼域中,磁场紊乱,手机与手表显示的时间,并不准确。

但夏白根据自己的生物钟能得知,从进来到现在,大致过去了三天。

她隔一段时间,就会简单起卦,为失踪者占卜吉凶。

所幸,从开始到现在,卦象都显示吉位,证明他们还活着。

以她的本事,暴力打破鬼域,并不难。

难的是,失踪的人,还在鬼域主人手上。

任她本事滔天,也不能保证,在激怒鬼域主人的情况下,那些人不会出现伤亡。

夏白一开始,把这故事,全当做3d电影在体验。

但是,没有哪部电影能演三天还不带停歇。

当她再次被压缩饼干,噎到说不出话,拳头使劲捶胸口,才把那口饼干顺进肚子时,深觉这场电影不能再看下去了。

观影体验过于糟糕。

她掂了掂手中的天师剑,摩拳擦掌。

清远道长看她杀气腾腾,忙劝说:“夏小友,人质,切记,人质的安危最重要。”

他虽没有夏白那一手的术数本事,毕竟这并非他的主修。

但作为道士,简单的吉凶,还是能测的。

既然失踪的人,现在还好好的,他就不能放任夏白冲动行事。

夏白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默念‘冷静、冷静’。

这才睁开眼,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好的。”

泡皮、刮毛、晾干、刻画……

几人眼睁睁看着那块人皮,在木奇手中渐渐脱离本来的样子,成为一个个鲜活灵动的人物。

当支撑皮影的木棍,被一根根安装完成。

木奇举着它们,在阳光透过的窗棱,将它们的影子投放在地上。

手指配合间,皮影人旋转、跳跃、顺畅无比。

“哈哈哈哈…”木奇瘫坐着,仰天大笑,笑着笑着,他流出两行清泪:“我做到了!”

他喃喃自语:“阿娘,你要是还在多好。”

有了这皮影,祈雨成功,来年粮食丰收。

阿娘若是在,就能吃上她最爱的烙饼。

皮影制成的消息,终于为绝望中麻木的村民,带来一丝希望。

陶山心中的内疚,被喜悦压过。

迅速组织会唱皮影的人,准备今年的祭祀。

许是新皮影真的有用,当戏唱到第3天,这片被太阳暴晒了三年的土地,终于迎来了他三年来第一次降雨。

细如牛毛的雨丝落在村民脸上,他们还跪在地上,跟着皮影的人物一起,祈求神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恍惚的伸出舌尖,舔干净嘴周围的湿意。

带着灰尘的水珠,让他们从怔愣中清醒过来。

巨大的喜悦席卷他们全身。

“雨!真的下雨了!”

“老天爷开眼,下雨了啊!”

“阿爹阿娘,下雨了!!”

……

雨丝逐渐变成豆大的雨珠,砸在人身上生疼。

但这些村民,都没有避雨的意思,反而一个个仰天,眯着眼,任由雨水在身上胡乱的拍打。

太久了,雨水太久没有降临这片土地,他们都快要忘了,雨是什么样子。

村民们相互拥抱,想到在这场旱灾中饿死的亲人,眼泪混着雨水,痛哭失声。

台上的皮影戏还在唱着,混杂着雨水的打击,形成一种奇特的节奏。

村民们哭够了,冷静下来后,向着台上齐齐磕头。

人群中,不知谁高喊了一句:“芸娘大义!”

其他人也跟着高喊:“芸娘大义!”

木奇闻听此言,脸上的笑淡了下来,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抓着陶山的胳膊,问:“村长,这和阿芸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阿芸病了,陶桃正在照顾吗?”

陶山知道瞒不下去了,绝望的闭上眼,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说话啊!阿芸呢?”木奇吼的声嘶力竭。

他做好皮影后,和陶山一起筹划祭祀,对于芸娘生病在修养的消息,深信不疑。

可若是真的,那些人为什么要提到芸娘?

为什么向台上磕头?

台上除了唱戏的艺人,便是……

他猛的抬头,声音艰涩,“那…那张皮料……”

“噗——”

反应过来什么,木奇猛的呕出一口血。

“我杀了你!”

他揪着陶山的衣领,因为体虚,带着两人都摔倒在地。

一个身影冲到他们身边,狠狠将木奇推到地上,张开双臂护在陶山身前。

“木奇,你别怪我阿爸!大家都说,你用自己的皮做皮影,肯定能感动神仙大人。”

“芸娘说你们血脉相连,她是自愿的!是我剥了她的皮!你要杀就杀我!”

除了夏白,常平几人都被这信息量惊到了。

咽了口唾沫,常平和清远道长对视,心有余悸:“没想到,陶桃这丫头能下这种狠手。”

“谁说不是呢?吓死人了。”

明明一开始,她还是个把陌生人往家里领的萝莉。

古卡看看阿朵,又看看陶桃,一时分不清,谁更凶残些。

阿朵只一眼,就看出蠢弟弟在想什么,狠狠剜了他一眼,把他吓得一个激灵。

好吧,论凶残,还是阿姐更凶残些。

木奇坐在地上,目光扫视过人群,又落回陶桃父女身上。

“你们一定会后悔的。”他说。

“啪!啪!啪”掌声响起。

“好!演的不错!”夏白叫好。

还在沉浸在故事中的常平几人,瞬间懵逼。

不是,这是干啥?

明明后面,夏白一直拉着他们旁观,不让参与其中,这怎么她自己下场了?

夏白没理会他们,从陶桃父女身旁路过 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走到木奇几步远的地方。

挑眉,好奇的看他,“这就是你想表达的故事?”

“一个大旱年间,无辜少女被未来嫂子和村民杀害,其兄长毫不知情的伦理故事?”

“还是一个无辜少女,深明大义,主动牺牲自我的奉献故事?”

夏白满脸都是嘲讽,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

“呵呵!”夏白冷笑:“不管那种说法,你都是故事中无辜的那一个,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