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市场角落,两道身影鬼鬼祟祟,一站一蹲。
陈怀安招手示意贺冬蹲下,他已经留好蹲位,想同对方小声密谋。
西装革履带着黑墨镜的他画风猥琐,小姑娘拒绝与他为伍,坚决不肯同他勾肩搭背。
贺冬只是站在原地小声道:“冰种实际是翡翠的一种。市场上常见的品种有老坑玻璃种、冰种、冰糯种....”
陈怀安出声打断道:“透明状,拇指大的值不值钱。”
“只要是冰种的,基本都很值钱,不过还是要看品相怎么样,您不是赌怪吗,连这个都不懂。”,贺东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怼完摊主怼雇主了。
“我当然知道了,只是考考你罢了。”,陈怀安脱口而出就是反驳。
“那我们今天要发财了!”,陈怀安嘴角勾起,直接往着远处的摊位走去。
结果很是顺利,一番拉锯之下,陈怀安以一万的价格从摊主手上买下了那块赤皮石头,双方都感觉自己赚到了,愉快的结束了这次交易。
他拿着石头带着小姑娘在市场里闲逛,想象中的扮猪吃老虎的情节并没有发生。
大家伙都挺忙的,没人愿意搭理一个二流子。
兴趣缺缺,陈怀安也没了玩乐心思,带着贺冬直奔玉石加工店,准备切石头。
三块石头不大,陈怀安直接让老板先切那块200块的黑色石头,里面什么都没有,看众哈哈大笑,鄙夷之意毫不掩饰。
“小伙子,赌石没必要穿成这样子,赌赢了还好,赌输了这不是给人笑话吗?”,老板笑呵呵道。
“老板,还有两块呢,谁会笑到最后还说不定呢!”
陈怀安也没生气,朝着笑得最大声的拖鞋男道:“有没有人跟我赌一把,赌我手上这两块石头能不能出绿,输的学两声狗叫。”
看众却没人上套,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想出丑。陈怀安顿感无趣,让老板用磨的方法开自己手上剩下的两块石头。
第一块出了块普通的翡翠,第二块磨了一面,当那一丝冰种出现后,全场都沸腾起来了。
有个胖子让陈怀安别磨了,现在半明半暗的石头,他可以花十万来收。
陈怀安没有犹豫,直接让老板把石头都给切开,比拇指大一点的透明状翡翠完全暴露出来。
而贺冬不知何时离去,再见时,她的身后带着一中年女子。一通介绍后,得知这是她老板。
没等市场内的其他老板赶来,陈怀安就以五十万的价格将东西卖给中年女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望着手机余额,这不知道是他之前要熬多久才能赚到的一笔数字,现在动动手指头就能办到,霎时间有些恍惚。
五十万,他也不懂亏了多少,在他眼中,这就是一块漂亮点的石头,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他没那么多功夫折腾。
离去时,他也没再跟着小姑娘回店晃悠,将手上那块普通的玉石抛给对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五十万到账,他也不再需要为钱发愁,租了套大点的房子,当天就搬了进去。
而原来的那张桌子也从房东手上买来了,他的押金不要了,就搬走了那张桌子。
没有为什么,因为这桌子的短腿,垫上黄皮书刚刚好找平。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怀安也没有荒废,每日都在努力开发新技能,还真给他发现了新的东西。
这项隔垣洞见的法门,带来的不仅仅是透视和远视,还有过目不忘等东西,全力催动时还能放慢眼中的速度。
放慢得不多,大概在一倍左右。这可能是由于他还没有法力的原因,发挥不了这门法门的威力。
在开发技能的第一天,陈怀安将僵尸先生看了一遍,虽然这电影很是经典,但是他看的时间已经有些久远,怕有纰漏,只能重看一遍。
过目不忘也是在看电影的途中发现的。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已经回来三天。说句实话,现实世界有些无聊。
在床上躺尸的陈怀安,忽然头晕目眩,赶忙伸手抓住旁边提包。眼睛一闭一睁,白色天花板就变成人来人往的大街。
好吧!他早就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看来黄皮书给放的假是三天。
红楼前,陈怀安立门口身无外物,除了黄皮书,其他的都没能带来。
抬眸望去,富丽堂皇、奢华无比的楼房内饰映入眼帘,莺莺燕燕、春光乍现。
往头顶一看,迎春楼招牌悬挂在顶,嬉戏打闹、靡靡之音不绝于耳,这是什么地方他心知肚明。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妖女在此兴风作浪。
这龙潭虎穴,非要好好探个深浅。奈何囊中羞涩,财力不足,只能勉强作罢。
心潮起伏间。
忽有衣物飘飘而落,盖到陈怀安头顶,触感柔腻丝滑,奶香四溢。
摊开一看,红绳肚兜。
究竟是何方妖物,不知羞耻,竟然拿这来考验他,莫非以为他是经不住考验的人,有本事再丢几个。
抬头望去,四目相对,明眸皓齿,相貌娇美。
陈怀安扬起丝带,肚兜随风飘动,大声嚷嚷:“姑娘,这肚兜是你的吗?”
女子面容恼怒,怒斥陈怀安不解风情,随即缩回身子闭上窗户。
周边人目光顿时锁定到陈怀安身上,来往女子掩嘴而笑:“哪里来的傻子,如此放荡。”
陈怀安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将肚兜塞入怀里,信步迈入人群。
几番打听,傍晚时分,终于找到九叔所在的义庄,敲了敲大门。前来开门的却不是主角几人,而是四目道长。
看来剧情还未开始。
“小兄弟,你很是面生啊!找我师傅有什么事情吗?”,文才从四目道长身后冒头,以为又是有生意上门。
陈怀安穿着衬衣,在这民国时间点,虽然有点奇怪,但却不算异类。
这回穿越,连身份都懒得给他了,手提包就剩下带子,而黄皮书从穿越过来时就贴身藏在衬衣内。
途中,顺手牵羊扯了一块晾着的布料用来裹住,他也不是白拿,肚兜就吊在上面当作回礼了。
“我是从省城回来投亲的,经过任家镇,好奇推算了一下,血兆横生,凶物出世。听闻任家镇的九叔道行深不可测,所以特地来拜访。”
九目道长闻言,让开身子,示意陈怀安进去说话。
“小兄弟,你师从何门啊!”,标志性一字眉,留着两撇小八字胡的九叔听到徒弟的介绍,半信半疑蹙着眉头道。
电影中的九叔展现的大多都是抓僵尸、鬼还有风水等本事,但是也不排除他会一些算命的东西,陈怀安半桶水不满,心中暗自揣摩,整理下措辞缓缓道:
“我是之前在西洋留学时,在那边学的占星普算的法子,家里也有人懂得一下算命之术。殊途同归,最后学成这个不伦不类的样子,但是算的东西还算准。”
一听到是远洋之法,九叔也没有再做深究,转言问起陈怀安说的凶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