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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金光熄灭,陈怀安长呼一口气。

二十个保镖,四把枪有点难搞,他现在依旧是肉体凡胎,可挡不住子弹。

转头看了一眼同样紧张兮兮的奶妈,算了,不看也罢!

他原本计划是直接来个帅气登场,再泄露一点王霸之气来震慑众人。

计划赶不上变化,不管现实只管装逼的话,马上就能身体就能变成蜂窝。

四个持枪保镖寸步不离跟在金瀚海身后,全部都单手握在手枪手柄上,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有拔枪的举动。

陈怀安看着几人远远走来,再探头看到一黑衣妇人,心生一计。

顺手拿起车上打火机,挟带着许涵烟,催动新得到的脚底抹油,以超乎常人近十倍的速度遁去。

车身轻微晃动,再无其他异常,现场没有人发觉有人溜了。

三息过后,脚底抹油开始罢工,他的身体猛然一顿,速度骤然减半。

抬眼望去,已经跑出差不多七百米的距离,这还是因为脚底抹油不好控制方向。

将人放到山脚,吩咐一声后,陈怀安偷偷摸摸再次上山。

再次回到金弘的坟地时,众人都围在他们刚刚坐的那辆车前面,已经发现他们不见了。

陈怀安抬手夹住漫天飘舞的纸钱,掏出打火机,以碳为笔,在纸钱上龙飞凤舞起来。

他眸中金光再次亮起,再次催动脚底抹油,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还在坟前独自神伤的妇人。

呼啸的风卷过,人影消失无踪,只余钉在墓碑上照片上树枝,还有上面被戳穿的纸钱。

“救命——”

远处的一声妇人惊呼响起,惊动了原本还在寻找陈怀安踪迹的众人。

等众人来到坟前时,望眼一片绿意盎然,再无妇人身影。

金瀚海眼角抽搐,一把踏上金弘坟头,拔出插在照片上摇摇欲坠的树枝,摊开纸钱一看。

“明日午时,一人来仓库商议事情,如果敢报警,你就再准备一次丧事吧!桀桀桀桀桀桀。”

句末,一段标准笑声后,还画了把粗糙的刀和骷髅头。

金翰海怒发冲冠,气血上头,差点就安详过去,幸得保镖扶住他,才免得摔个四仰八叉。

镜头一转,陈怀安手中夹着一个昏迷的女人,一副采花大盗的模样,偷偷摸摸走到许涵烟的背后轻拍肩头。

毛发皆竖的她当即转身一个冲拳,狠狠打在面庞上。

蹲在地上的陈怀安赶紧扶住要倒下的美妇人,将她轻放在地后。

“你怎么下手这么狠啊,这可是差点成为你婆婆的人啊,上来就给她一拳,婆媳矛盾这么大吗?”

轻甩着拳头的许涵烟闻言作势要扶起地上的女人,口中还念叨:“你妈,我怎么把你妈给打晕了呢?都怪你不好。”

陈怀安表情凝固,顿时不知对方是含沙射影,还是真的缺心眼。

“这是金弘他母亲。”

被扶起的妇人轰隆一声又摔倒在地,陈怀安才知道这女人是真的缺心眼,千万别把他辛苦带回来的人质给弄没了。

他当即架起妇人,向城镇方向慢慢走去,走的是山林泥泞的小道,树木丛生的样子应该许久没人走过了。

一段跋涉过后,陈怀安的嘴巴还是闲不下来,突然提醒许涵烟。

“你家里人怎么样啊,别等会受你连累了。”

许涵烟黯然神伤,语气有些低落,不过还是长呼一口气道:

“他们在老家经商,瀚海集团的体量还威胁不到他们,不过家里兄弟姐妹那么多,他们也不会管我。”

陈怀安看着对方神情,知道事情远没有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那么简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也没往下再去挖掘别人的伤心事。

两人一前一后在林间走了很久,许涵烟缓了缓语调,又继续道:“那你的家人呢?他们都跟你一样厉害吗?”

陈怀安瞬间想到自己那些远房的叔伯,小时候他们也轮流接济过他们爷孙几次,自己才没有在老头子那里饿死。

从始至终,自己都没见过他们几次,在老头子死去时,也算是断绝了关系了吧。

他现在算是孤家寡人,就算调查出自己真实的身份,也不会牵连到那些人了。

“我更不用担心了,我家老头子都上天了,他们还是找我麻烦比较容易。”

“......”

两人在林间兜兜转转,在山间找了个废弃木屋住下。

许涵烟实在是走不动了,也开始摆烂,让陈怀安要不扛着她走,要不就先休息一下。

陈怀安肩上还扛着金瀚海老婆,再扛上一个他也得累得够呛。

没有办法,在附近找到一个挂满爬山虎藤曼的废弃小屋。

轻微整理一下,也能对付一晚。

......

美妇名为郭欣,她在二九年华因家庭变故,后嫁与年近五旬的富商,婚后家庭不幸。

幸好孕得一子,母凭子贵,婆家也不再对其冷眼相待,她也把所有的爱意都寄托在自己的亲生骨肉上。

本以为日子就会这么过下去,可今日竟突然传来消息,她那儿子死于非命,尸骨无存。

悲愤之下,她只想要为儿子报仇雪恨。势力盘根错杂之下,短短一个下午就抓到凶手。

她在等待间隙,被东西掳走,随后就不省人事。

睁眼时就是老旧破败的房梁木柱。

在凉风习习中不断摇曳的篝火,以及坐在篝火旁交谈的一男一女。

她想起金瀚海电话中的话,当即对着陈怀安破口大骂。

雨声淅淅间夹杂着一声声辱骂,陈怀安当即脱下袜子,将声源堵住。

他快速收回手指,差点被咬中。

“这件事情是你儿子自作自受,想杀人却技不如人,这怪不得别人,如果不想把整个家底都给他陪葬,那事情到此为止,我也不再过多追究,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陈怀安望着那恨意满满的眼神,也是差不多得到答案,拿开臭袜子换来的依旧是臭骂。

没有办法,只能物归原位,她那么喜欢吃臭袜子,就给她吧!

入夜,蒙蒙细雨变为倾盆大雨,陈怀安有些担心这废弃多年的房屋是否能撑得住。

室内只有噼啪作响的柴火燃烧声,室外雨暴雷鸣不断。

突然,被捆在柱子上的妇人将口中袜子吐出,问候声顿时乍起,直接盖过外面瓢泼雨水的声音。

许涵烟也被骂声惊醒,陈怀安有些无奈,对方骂人的话重复再重复,骂来骂去总绕着牲畜骂。

他耳朵听得都生茧了,当即拉着裤腰带走了过去,口中连连安慰道:

“别骂了,别骂了,你再骂,我就只能还你一个了。”

陈怀安一把将踢蹬的腿拉开,将其惊慌之色尽收眼底,心中暗道有戏,再次松着裤带。

“过来搭把手,这女人性子太烈了,不好弄。”

许涵烟连鞋都没穿,屁颠屁颠走了过来,一把将郭欣到处乱踢的腿按住。

陈怀安眸中闪过异色,什么意思,不是应该劝自己不能为非作歹吗?怎么还助纣为虐上了。

许涵烟看着惊慌的女人,心中也起了不忍,抬眸望向正在松裤腰带的男人,轻声道:

“这样不好吧!”

陈怀安眼神一直再示意许涵烟过来拦住他,可对方还是没有领略,纤手勉强按住踢蹬的双腿。

许久后,两个女人看着还在松裤带的陈怀安,挣扎的也不挣扎了,按的也不按了。

都怪裤头系得太紧,导致他错失良机。

见到地上的女人又有破口大骂的趋势,他随手捡起一根三尺长的木棍,在手上掂量几下。

在他眼神示意下,对方识趣闭上了嘴,无论是挨揍还是那啥,她没必要受着不必要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