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
姐姐稍稍后退几步,明显是怕对方故技重施,就像之前一番,趁着说话间,放松警惕,对方就搞了偷袭,一下掐住黄美美的脖子。
“暂时不能告诉你们,不过我已经记住你们的气息了,等到时机合适,自然会送你妹妹去成仙。”
“那你总得给我们个时间吧!等个一两年,还是一两百年,这样轻易就把我们打发走,未免也太过异想天开了吧!”
谢亚理已经迫不及待成为仙人,像她姐姐那般,不受三灾五病的迫害,她已经受够这身羸弱的身子了。
自从姐姐升仙,母亲难产以来,她这身体就大灾接连,小病不断。
落在别人身上都是必死之症,她身上至少患了十几种,被病魔折磨得痛不欲生。
还未觉醒记忆之前,她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想要轻生,结束自己这可悲的生命。
生死弥留之际,才发挥出双瞳的作用,才知道自己那个早就夭折的姐姐一直陪在自己身旁。
还带来一个惊天的秘密,她谢亚理今生今世也可以成仙。
接受前世的记忆后,她的初心依旧没有改变,还是想要摆脱自己的病痛,成为永世逍遥的神仙。
“你有没有搞错,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们。”陈怀安听到她的话后,有些不爽。
“什么叫打发你们走,我这是放过你们,不服的话,那我们来深度交流吧!保证让你们扶着墙回去。”
陈怀安带着邪笑缓缓逼近,吓得清芳赶紧捂住女儿的眼睛,长针眼就不好了。
轰隆——
姐姐甩手一击,将房子的外墙打出一个大窟窿,卷起妹妹谢亚理,瞬间遁入天际。
黄火土此时的嘴巴已经闭不上了,心情是大起大落落落落——
他们一直在追查的玩意,不仅是像鬼一样的东西,还突然就把墙上炸开一个大洞。
虽然他看不到姐姐的身影和听不到她的声音,但是从谢亚理和凯文的对话之中,就已经能猜到一些事情了。
再看看随手一下,就把自己贷款三十年的房子,给砸出一个大洞。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她应该不会来骚扰你女儿,现在问题可能就要转移到你身上了。”
陈怀安望着裂痕直通楼顶,心里有些发怵,这黄火土要赔多少家的房子。
不知警署的工资,要几百年才能赔得了这欠债。
“你,到底是什么人?”黄火土此时却没有想那么多,先前地震给搞坏的房子都不在少数。
情况比较特殊,所以上头安排一笔钱下来赔偿。
他的房子应该也能补偿吧,应该吧!
而且联想一下就知道了,昨天疑似在天上战斗的那些生物,其中应该就是包括眼前这人。
黄火土已经能确定,眼前人并不是凯文,那个鬼佬应该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的。
资料上显示的是,凯文连中文都不懂,更不要说一些民俗语言,繁体字都懂。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终于有人问我这一句话了,那我就告诉你吧!”陈怀安的面容恢复原本的样子。
看着一个鬼佬突然变身,黄火土吓了一跳,不过却没有失了智去摸枪。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道士,平日云游四方,发现这里有妖孽在作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以变成这个模样,参与到调查之中。”
“那凯文呢?”
“被我吃了。”
“啊?”
……
晚上,王队长在真仙观没找到证据。
又让黄火土带着第四个死者的资料,前去盛祖昌那边,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新的线索。
虽然幕后黑手都已经找了出来,可是黄火土依旧跟化身凯文的陈怀安再次去拜访盛祖昌。
即使他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听就完事了。
这些事情已经超出他们警方的控制,理智的做法是不要插手进去,但是身陷其中,他也难以脱身。
不说别的人了,就单纯面前这能变脸的年轻人。
说不定他刚刚说出口,就落得跟凯文一般,生死不明的下场。
然后被别人花着自己的钱,睡着自己的老婆,打着自己的孩子。
想想就可怕。
车子再次驶入偏僻的建筑内。
这里没有一户人家开灯,不过也可能是没人居住。
上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此时已经得知这起案件其中的内情,就很难不多想了。
凉风席过,惊起黄火土身上的一层鸡皮疙瘩。
“放送!现在不会有事情的。”陈怀安拍拍他的肩膀,心中再补上一句话:“等会就不一定了。”
他们两人拿着警署查到的真仙观资料,还有那个刨新死者更新的资料,穿过寂静无人的道路,敲响那座熟悉的房门。
盛祖昌还是那副熟悉的模样,开灯,穿过家中走廊,开门,与昨夜的动作一模一样。
连步伐都分毫不差,见到来人,他也没有意外,邀请着几人进门。
这人绝对有问题!
陈怀安眼神微缩,单凭盛祖昌脸上的细微表情,他就觉得这盛祖昌,极有可能就是谢亚理姐妹俩人,几千年前的那个神秘师父。
不过也没有多说,他也跟着一起进门。
墙上再次被挂上那五张画册,分别画着寒冰狱,火坑狱,抽肠狱,剜心狱,还有拔舌狱的情景。
入门之时,黄火土的眼睛就控制不住飘到上面。
这提示已经很明显了,早上那个神秘的女孩和附身女儿的东西,就是为了成仙。
现在还差最后一个地狱,拔舌狱。
她们就是来请这位陈先生拔舌下地狱的吗?
这放在任何人身上,任谁都不可能答应,可是陈先生却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黄火土思绪万千,所有入局的人,都貌似不是普通人。
身后的陈先生,也不知是好是坏,究竟是在谋划着什么秘密。
说句实话,他对于今天陈先生对他说的话,一句话都不信。
更加倾向于,这些人没一个是好人,都在下着一盘大棋。
他,就是其中一颗小棋子而已,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