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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令月歌:遇仙 > 第27章 何事秋风悲画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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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蒙面的锦衣卫来者不善,令歌等人也当即拔出剑刃与其相对。

“你们前来所为何事?”令歌开口质问道。

为首的锦衣卫说道:“回殿下,我们前来一是为了抓捕逆贼仪鸾,二是为了护送殿下回长安。”

说罢,那锦衣卫看向湫龙,斥道:“大胆仪鸾!竟敢挟持玉迟王殿下!布阵!”

风澈眉头一皱,他对令歌他们说道:“你们先走,我来拖住他们,到时候县城里见。”

话音刚落,湫龙已挥出剑刃,冲上前去与那些锦衣卫搏斗起来,风澈见状也一跃而上,与湫龙一同激斗着那些锦衣卫。

令歌看出这些锦衣卫武功高强,心想绝对不能一走了之,他和望舒互视一眼,随即加入战局。

人群之中,一位戴着面具的锦衣卫拖着刀刃向着令歌缓缓靠近。令歌察觉,随即一剑斩去,那人以刀相抵,却让令歌感到无比的压迫之感。

“怎么会?”

令歌不解,心想是自己低估此人实力的缘故,于是他立即调用翎羽真气与之抵抗,却不想刹那间,一阵更为强大霸道的真气将他的剑刃弹开,带起一阵狂风。

令歌被风沙迷住眼睛,只听见望舒大喊一声:“令歌当心!”

令歌睁开眼的一瞬间,面前的那位锦衣卫已经一掌而上,狠狠地击打在他的胸脯之上,动作之快犹如鬼魅,让人难以提防。

刹那间,令歌只觉全身五脏六腑被撕裂一般,他一口鲜血直喷而出,以剑杵地,半蹲在地上,却已不见身前的那位锦衣卫。

他抬眸一看,只见那人已持刀朝着望舒飞奔而去,此时望舒的剑刃正已两三位锦衣卫纠缠着,望舒注意到此人来势汹汹,于是迅速以翎羽真气击退身前的锦衣卫,与那人缠打在一起。

一时间,四周的叶片因打斗纷纷落下,飘零控制,模糊视线。

望舒一改往日冷静的面容,与其打斗的同时,追问道:“你究竟是谁!”

那人默然,只是加快手中攻势,逼着望舒连连后退。刀刃已经近在咫尺,望舒随即挥剑扫腿,却不想那人似乎对望舒的身法和功夫极为熟悉,以刀抵剑的同时,迅速将手往下一掏,狠狠地捉住望舒的脚腕,只听见“咔嚓”一声,望舒的眉眼随即浮现痛苦的神色。

“望舒!”

那人趁望舒吃痛的瞬间将其剑刃击飞出去,并将望舒按跪在地,抬起刀刃准备向望舒斩去。

“不要!”令歌大吼制止,“你们要的人是我,放了她!”

那人闻言,手中的刀刃悬在半空之中,思忖片刻,他用刀柄将望舒击晕,随即便朝着令歌快步走去。

风澈打算上前阻拦,却不想那人开口道:“仪鸾,还不动手?”

那人话音落下,湫龙微微一愣,与锦衣卫纠缠的剑刃剑锋一转,趁风澈不备,以翎羽剑气击退风澈。

风澈被突如其来的一击重伤,连退数步,紧捂伤口。

“你果然和他们是一伙的!”

令歌仔细地回忆着此人的身法和内力,惊慌不已。

翎羽心法第十层!怎么会?此人究竟是谁!?

只是不容令歌细想,那人已经拽住他的衣领往一边拖去,并把他朝着树干扔去。

令歌被摔得感觉全身骨头散架一般,疼痛不已,他看向那人,质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会翎羽心法?”

那人并未回应,只是步伐坚定而死寂地朝着令歌走来。

“燕北?”令歌不确定地唤道,不想那人已经单手紧紧地掐住他的喉咙,似乎不准任何人提起此事。

令歌注视着那人的眼眸,只见那人的眼睛里不曾有一丝波澜情绪,冷峻如冰,令人为之寒颤。

令歌全身被冷汗浸湿,他明白,此人只要稍稍用力,自己便会当即殒命。

见令歌快要窒息,那人又松开手放过令歌,只是不等令歌有所反击,那人已双手成掌,上下交叠,凝聚翎羽真气,欲往令歌的额头打去。

却不想湫龙冲过来,以掌相抵,将那人的手击退。

“孽障。”那人嗓音毫无情绪地斥责着湫龙。

“还请师父开恩!”湫龙开口求情,神色急切。

那人并未听劝,而是一掌打在湫龙的腹部,将湫龙击退。同时,他见风澈依旧与锦衣卫打斗着,遂又拔出刀刃向风澈和望舒冲去,欲一刀了结二人的性命。

湫龙当即奋力一跃,以剑相抵,对风澈喊道:“快带着望舒走!”

风澈闻言,立即击退身边的锦衣卫,抱起昏迷的望舒骑上马,飞快地离开此地,其余锦衣卫见状也追了上去。

此时,令歌吃痛地站起身来,他拾起明秋,直直刺向那人,却不想那人已经察觉,当即侧过身握住令歌的手腕,让那长剑直刺湫龙而去,穿过湫龙的身躯。

“湫龙!”令歌惊呼起来。那人见状,又狠狠地一掌击打在令歌的腹部,让令歌连人带剑被击飞出去。

令歌又吐出一口鲜血,溅落在衣裳之上,看着带有血液的明秋,他实在无力再去抵抗此人,一双清澈的眼睛在此刻唯余疲惫和恐惧。

在陷入昏迷之前,他问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那人不语,只是如鬼差一般地向他走来,要将他拖往地狱深渊。

与此同时,长安韩府之中,秋风涌起,将府里地上的落叶尽数吹起,又再一次飘落。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韩清玄质问着面前的折雪,神色凛然,双眼之中却是无尽的担忧。

“已经这么多日,你还不肯说吗?本官的耐心是有限的,莫非真的要本官对你用刑?”

折雪淡淡一笑,她轻抚鬓边的梅花发簪,漫不经心地说道:“事到如今,应该差不多了,我也可以告诉你发生了何事,毕竟你早已知道我们的身份。”

“那夜的刺客如你所想,正是我的师父——燕北,昔日北魏的大将军。”折雪含笑解释道,“当然,他已经随着宋君逸他们出城,会去把玉迟王殿下带回长安,那可是我们大魏的最后一个皇子。”

韩清玄道:“有白掌门在,你们休想将令歌带回来。”

“白掌门武功盖世,的确难以对付,可是如果她要是知晓真相,会如何?”折雪以一种挑衅的口吻说道,甚是期待那样的场面一般,“而且那样的真相,是由我师父说出来的,你说她会做出何事?”

韩清玄双拳紧握,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折雪,全然不见往日的温和之感。

“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也许此时,玉迟王殿下已经落在我师父的手中,”折雪抬眸与韩清玄对视,“只是我也不清楚我师父会对令歌做出何事,总而言之,白栈期此次必然丧命。”

“若是令歌和白掌门出了任何事,我定会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韩清玄警告着折雪,寒意尽显。

折雪闻言却是深深一笑,不以为然一般,只是说道:“其实大人你不必与我们如此针锋相对,你完全可以加入我们,扶持玉迟王殿下有何不好?到时候这天下都是你和殿下的,就再也没有人对你们的相爱指手画脚了。”

韩清玄不屑一笑,道:“你们这些人永远不会懂,美好的事物有多么难得,只要他快乐,我宁愿与他分离。”

折雪冷笑不止,她说道:“所以大人拼尽全力去守护玉迟王殿下,就是为了让他像从前那般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可是我敢保证,这几日过后,玉迟王将会支离破碎,大人你心里的令歌将不复存在。”

“不过这样也好,你早已不是他心中的阿楷,你们算是扯平了。”折雪轻笑着,似乎在看一场精彩纷呈的戏曲。

韩清玄怒火中烧,他俯下身对折雪冷声地说道:“若是你们伤了令歌丝毫,我敢保证,你们将会死无葬身之地,我韩清玄说到做到。”

折雪不急不躁地回应道:“大人你应该明白,我们像你一样,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又怎会害怕死亡?”

韩清玄直起身,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折雪,又道:“遇仙和锦衣卫已到秦州寻找令歌,你们不会轻易得逞的。”

“那我也告诉大人,宋君逸和王炳他们也带着盛楠和小蝶快到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两人一立一坐地对峙着,良久不曾有谁流转目光,败下气焰。

……

当令歌有意识重新醒来时,他只觉眼前一片模糊朦胧,良久,眼前之景才渐渐地清晰过来——麦积山的庙宇。

令歌欲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气息虚弱不堪,身子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麻木无力,即使是当年中令楷的迷药时也未曾如此。

半饷,令歌感受到有真气正源源不断地往自己的身体里输送,他微微地回首一看,竟发现是师父白栈期在他的身后,盘腿席地而坐,调用内力为他疗伤。

“师父,”令歌无力地唤道,无力到他自己都听不见对师父的叫唤,“是燕北……肯定是他……”

白栈期并未回应,只是眉眼间闪过惊讶,继续为令歌输送翎羽真气,以此护住治疗令歌受伤的五脏六腑。

两人正在麦积山的寺庙之中,此处一片禅意,丝毫不见先前山下的打斗杀戮。

在翎羽真气的洗礼下,令歌只觉全身的疼痛和撕裂正得到舒缓,难以自已地再一次陷入昏睡。

当他再次醒来之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麦积山寺庙的佛像之前,那一尊自己曾对其祈祷许愿的佛像。

他强撑着身子爬起来,却发现此处凌乱不堪,瓜果盘子皆被人掀翻在地,似乎有人在此打斗过。

可是方才师父为自己疗伤的时候,这里并无打斗痕迹,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何事?令歌疑惑着。

忽然,他听闻身后传来薄弱的呼吸声,他心生警惕地回首看去,赫然发现师父白栈期正瘫坐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一只猛兽,只是死死地盯着他,随时都会发起致命一击。

令歌心中一惊,不安地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白栈期并未回应令歌,她依旧含恨地凝视着令歌,仿佛看着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一般,他下意识地往身后看去,差些以为是自己的身后出现何人。

这样的目光令歌从未在白栈期的眼中见过,如今一见,令歌只觉胆战心惊。

“师父,你别吓我……你怎么了?”令歌追问道,“你是不是和燕北打斗时受伤了?”

“自戕……”白栈期垂下眼眸,不停地喃喃着,“自戕……”

“师父,你在说什么?什么自戕?”令歌慌了神,他看见白栈期的泪水正在一颗接一颗地滴落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对姐姐……为什么……”

令歌虽不解其意,但还是猜到此事定与燕北有关,那位本该早已死去的大将军燕北。

可是他为何没死?还出现在锦衣卫之中?令歌依旧疑惑着。

他伸出双手抚着白栈期的双臂,安慰道:“师父,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我们一起回长安查清真相……”

白栈期缓缓地抬眸看着令歌,须臾,她止住泪水,却对令歌说道:“自戕,我让你自戕。”

令歌顿时愣在原地,他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白栈期,恍惚间以为自己正在经历一场梦魇。

白栈期突然站起身来,吼道:“我让你自戕!你听不懂吗!?不要逼我动手!”

令歌抬头看着白栈期,发现白栈期满脸狰狞,双眼通红,似是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一般,和从前记忆中的师父判若两人。

“师父……为什么?”令歌错愕不已,“为什么要我自戕?”

白栈期愈发恼羞成怒,她当即俯身捡起地上还残留着血迹的明秋剑,指着令歌说道:“我说了,让你自戕,不要逼我动手。”

“为什么?师父,究竟发生了何事?”

白栈期泪如雨下,不停地哽咽着说道:“你不是我姐姐的孩子,你不是……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见白栈期哭泣,令歌心痛至极,他亦也落下泪水,追问道:“师父你先把剑放下,我们把话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走,这辈子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白栈期用长剑指着令歌咆哮着,“你走!”

“你不走是吧?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我现在就杀了你!”说罢,白栈期便举起长剑,朝着令歌的心房刺去。

令歌惊地闭上双眼,眨眼间,他听见长剑刺入肉体的声音。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却发现身前的白栈期已被人用长剑从身后刺穿心房,血液顿时染红衣裳。

“师父!”令歌大叫起来,他看清白栈期身后之人,正是那位戴着面具的锦衣卫——燕北!

燕北拔出长剑,白栈期也顺着长剑的拔出应声倒地,她用手中长剑杵着地面,想回过头看向燕北,却始终不见燕北的容颜。

白栈期喃喃着:“是你……对吗?为什么不肯摘下面具,为什么……”一滴泪水悄然落下,在伤口之上与血液融为一体。

令歌心急如焚,他欲运功救治白栈期,只是在运功的一刹那,他却发现自己的翎羽真气已经荡然无存。

我的功力呢?怎么会?令歌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令歌猛地抬头看向燕北,此时他才明白,自己的功力已被燕北尽数废去!

顷刻间,令歌只觉自己失去最后的保障,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令他更绝望至极的,是白栈期鲜血如泉水般涌出,须臾,白栈期便支撑不住死亡对她的压迫,倒地不起,任由鲜血将自己侵蚀。

“师父!”令歌已顾不上武功被废一事,他爬上前去,拽着燕北的衣角,哀求道:“燕北,我求你,救救我姨娘,你们昔日是好友,而且我是玉迟王,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求你救救她……”

燕北立在原地,不为所动,只是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哭泣的令歌和渐渐死去的白栈期。

透过面具,令歌被燕北冰冷混浊的双眼所震慑,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不带一丝怜悯,不带一丝情感,犹如恶魔一般地蔑视世间,似乎连自身也不曾爱惜过,恐怖至极,令人不敢直视。

一瞬间,令歌垂下手,他明白一切为时已晚。

如今,自己武功尽失,只能看着燕北转身离去,不能加以阻拦。自己眼下能做的,唯有陪伴着师父白栈期的尸体渐渐冰冷,任由恐惧和绝望在此刻笼罩身心。

令歌全身虚弱不堪,他无力站起,只能抱着白栈期的尸体瘫坐在此。

看着白栈期尚未合上的双眼,令歌内心悲痛万分,只因白栈期的眼中有悔恨,有不舍,种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她的眼中交汇,让令歌不知该如何面对。

他抚上白栈期的眼睛,无声地流着泪水,喃喃道:“师父,我给你报仇……我一定会给你报仇,亲手杀了燕北……”

时有游客前来烧香拜佛,无不例外地皆被眼前之景吓走。

“杀人了!”

然而令歌却是默然,他只是仰望着佛像,眼中不曾有一丝期盼,唯余悲凉,无人知晓他在心想何事。

良久以后,令歌听见有人唤道:“令歌!小师弟!”

令歌侧首看去,发现来者正是几位遇仙山的师姐。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众位师姐当即围上前来查看,纷纷跪在地上,“是谁干的?是谁杀了师父!”

在见到师姐们时,令歌原先止住的泪水顷刻之间再次掉落,他无力地倒在一位师姐的肩膀上,哭泣道:“是燕北,是燕北杀的师父,他没有死……”

众位师姐大惊失色,有师姐冷静下来,提议道:“我们先收拾收拾离开这,一切回去找大师姐商量之后再说。”

“大师姐被燕北打伤,风澈带着她先逃走了,”令歌回应道,“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何处,是否安全,我们得赶紧找到他们。”

“好,我们这就去找他们,”一位师姐说道,“你们留下几人照看令歌和师父的遗体,其余人和我一起去找望舒师姐,以免他们发生意外。”说罢,几位师姐便先行往山下赶去。

令歌被两位师姐搀扶着,白栈期的尸身则由其他师姐抬起。

师姐问道:“令歌,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慢慢说。”

令歌尽量抑制着悲痛的心情,同时他也不愿去回忆这段噩梦,只是说道:“是燕北扮作锦衣卫前来偷袭我们,然后他打伤了我,废了我的武功……”

“废了你的武功?!”师姐们惊慌不已,白栈期遇害,望舒下落不明,再加上令歌功力被废,遇仙可谓是雪上加霜,危机四伏。

“我曾听师父提起过,燕北和她的武功不相上下,定然是燕北先打伤小师弟,让师父消耗内力救小师弟,再与师父打斗,最后杀掉师父!”

令歌不愿再去想象那样的画面,他只是垂着头,无力地随着师姐们行走着。恍惚间,他想起被自己一剑插入身体的湫龙,于是他不安地问道:“师姐,你们可有看见湫龙?他怎么样了?”

“我们并未看到他,他怎么了?”一位师姐回应道。

“燕北伤了他,但愿他没事……”令歌祈祷着湫龙安然无恙,否则他将内疚一生,再也无颜面对小蝶。

来到山下之后,令歌和师姐们顿时愣在原地,只见面前有着一队人马,已经将方才下山来的几位师姐擒获,令歌定睛一看,为首之人身穿盔甲,身后是锦衣卫和御林军,正是王炳。

同时,令歌发现他们还擒住盛楠和小蝶,这让令歌更是震惊不已。

长安城究竟发生了何事?

“玉迟王!随我们回长安吧,”王炳开口说道,“可不要让我们为难。”

看着令歌脸色苍白,身上沾有血迹,以及白栈期的尸体,王炳冷笑一声,他拔出长剑指着令歌,叫嚣道:“哟,想不到你白令歌还有受伤的一天,我劝你乖乖地跟我们回长安,否则别怪我对你动手。”

令歌此时疲惫不堪,不愿与王炳有口舌之争,便说道:“王炳,有何事冲着我来,你放开她们。”

“放开?你随我们回长安我就放开她们,”说着,王炳便用剑刃挑起盛楠师姐的下颔,又道:“不过说好,我要留下一两个来给我当小妾,其余的都赏给我的弟兄们。”

“弟兄们,你们说好不好?”王炳冲着身后的人马大笑着。

“好!”一时间人群中响起雀跃欢呼之声,兴奋不已。

王炳又看向令歌,挑衅道:“王爷,你意下如何?”

令歌握紧拳头,若是平日,王炳不敢如此造次,他也不会如此忍让,只是如今自己武功尽失,长安城大变,又该如何与王炳对峙?

此时,一位师姐上前斥道:“王炳!你嘴巴放干净点!识相的话就放开她们!否则我们遇仙定不轻饶!”

王炳猖狂地笑起来,说道:“如今白栈期已死,白令歌受伤,那位袁望舒也不在此处,你们其余之人纵使武功再高,又如何抵挡得住我训练有素的御林军和锦衣卫?”

“今日我把话撂在这,白令歌我人要带走,你们这些漂亮姑娘我也要定了!”

“只怕你没有那本事。”师姐们依旧不卑不亢,纷纷拔剑出鞘。

见遇仙如此架势,王炳便下令道:“传本将军令,仪鸾与其同伙挟持玉迟王殿下,犯上作乱,现押送回京,反抗者,杀无赦,给我上!”

师姐们亦不甘示弱,当即把白栈期的尸身交给令歌,持着剑刃冲上前与那些御林军和锦衣卫交手。

如王炳所言,失去白栈期和袁望舒以及令歌的庇护,遇仙又怎会敌得过人多势众且训练有素的御林军和锦衣卫?

不一会,面对一波接一波的进攻,师姐们倍感吃力,渐渐地败下阵来。

令歌抱着白栈期的尸体坐在原地,看着战局他愈发慌张,内心更是矛盾纠结着。

突然,令歌看见有御林军用剑刺入一位师姐的身体,鲜血喷洒而出,他绝望至无力,却依旧拼命地吼道:“住手!通通住手!本王命你们住手!”

见那些御林军和锦衣卫依旧向师姐们发起进攻,令歌又对王炳说道:“王炳,我跟你们回去!你叫他们住手!”

王炳却冷漠地摇头,只是对令歌说道:“如今你求我已经晚了,白令歌,之前甯霞因你而死,害得意明伤心欲绝,我侄孙女失去母亲,与韩清玄陷害皇后,我王家因你被重创,如今皇后临朝称制,我屠你遇仙,这就叫做血债血偿!”

令歌闻言又吼道:“你要杀就杀我!是我害死了甯霞!杀我!不准伤我师姐!”

王炳用长剑指着令歌,斥道:“真当我不敢杀你吗?!”说罢,他当即从马背上下来,拖着长剑向着令歌走去。

一旁被侍卫押着的小蝶见状大喊道:“王爷!快跑!”

此时,盛楠挣脱侍卫的束缚,拔出身边侍卫的长剑,挥剑冲向王炳。

“将军当心身后!”

王炳回头一看,当即以剑抵挡,并把盛楠手中的长剑击飞,反手治服盛楠。

盛楠奋力挣扎着,骂道:“王炳,若非中了你们的迷药,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只见王炳伸出手去抚摸盛楠洁白的脸颊,戏谑道:“真是个暴脾气,我喜欢。”

“王炳!不要碰我!你这个畜生!卑鄙小人!”盛楠躲闪着骂道,“等玉清卫赶到,你就等着下阴曹地府吧!”

王炳笑道:“我可不怕你们玉清卫,就算真的要下阴曹地府,我定会先带你爽上天堂,如何?”

说着,他便去撕盛楠的衣裳,刹那间,盛楠洁白的肌肤暴露在众人的眼前,引得那些士兵一阵高呼。

“王炳你放开她!王炳!”令歌声嘶力竭地吼着,他放下白栈期的尸身,欲起身反抗,却发现四肢实在无力。

王炳全当没有听见令歌的话语,又对其余士兵喊道:“兄弟们,不杀了,只要抓到她们,她们就是你们的人,大家各凭本事!”

此言一出,那些王炳麾下的御林军便如饿狼一般朝着几位还在搏斗的师姐们飞扑过去。少顷,那群饿狼便夺取师姐们手中的兵刃,将她们按压在地,禽兽一般地去撕开她们的衣裳。

令歌狂怒着对众人吼道:“我还是玉迟王!若是你们再敢动我师姐,本王回京定会向陛下请旨诛尔等九族!”

听闻此言,那些御林军这才停下手,他们怔怔地看着王炳和令歌,一时不知所措。

王炳瞪了一眼令歌,又叫嚣道:“有我在,没人敢动你们!”

忽然,王炳痛苦一叫,定睛看去,竟是盛楠一口咬住他的手,并狠狠地咬下一块皮肉。王炳勃然大怒,他当即踹开盛楠,盛楠也趁机捡起地上的剑刃,欲与王炳决斗。

却不想,剑刃才拿到手,盛楠的心房便被人从身后用剑刺穿。

“师姐!”令歌绝望地瘫坐在地,只觉眼前一片昏黑。

盛楠回首狠狠地盯着杀害她的王炳,清丽的容颜浮现出幽怨之色,她说道:“王炳,今日之辱我虽没有机会报复回去,但是终有一日,你一定会复出代价,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来日,你会比今日的我惨上千倍万倍……”

王炳一怒,当即拔出长剑,骂道:“我奉陪到底!我倒是看看你们谁敢动我!”王炳回过头看向令歌,说道:“就算今日我杀了你师姐,回到长安,只要有皇后手握大权,你白令歌就不敢动我!”

令歌默然,泪水止不住地掉落着,他凝视着王炳等人,双手紧握成拳,死死地记清这些人的面容。

来日,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