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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风雨声在窗外回响,温暖卧室内显得格外幽静。

师媚儿身着白裙,墨黑长发以碧玉簪束至脑后,这碧玉簪还是叶鸿影送的,缓缓脱下衣裙,露出白如软玉的纤细手臂,原本带着三分妖气的脸颊,此时倒是颇显落寞,瞧了眼往浴池中撒着花瓣的秀禾。

缓缓踏入其中,坐在浴池里,身子后仰躺在放着软垫的池边,朱唇轻启,略显清冷的声音响起:“十二尊者凑得如何了?算算其余三宗投靠而来的,也差不多了吧?”

“回小姐。”

秀禾将白裙放在衣架上,绕到桌上拎着酒壶走来:“尊者位只补上三个,算起来,还差近半,天象境的修者投靠来的太少了,大多修为越高,也越有脾气,不愿投靠的都被众尊者围杀致死。

对了,徐秋长老说,看似我们玄仙教统一了东洲,其中大部分也是瞧我教威势而来,核心的还是我们的教徒,圣尊也传令过来,说是先让投靠来的宗门联合去攻打大虞。”

师媚儿捏起一朵花瓣摊在手掌上,眼底露出三分怀念,随手又丢在浴池内:“嗯,长老们还是心急了些,在教内的日子当真是不痛快,最开心的日子,居然是在桃花湖.....”

“小姐....”

秀禾闻言趴在池边,凑到师媚儿身旁,鬼鬼祟祟的向屋内看了一圈:

“你这话若是让长老们听到,就麻烦了,林墨那个坏人没抓到,叶鸿影也被放跑,要不是圣尊一缕神念显身,说不得,咱也要被罚上一遭,师公沈青雄听说已经死在了里面,我可不想咱们主仆也进去。”

“放心好了。”

师媚儿满不在意的看了眼秀禾,撩起水珠洒在秀禾脸上,嬉笑道:“十二尊者位不满,又如何会把我挤下去?”

“也对,嘿嘿,不过可惜了,我玄仙教数千年积累,此战也损失不少。就连沙众都死两个部族。”

秀禾说着就脱去衣服想要泡在浴池里。

师媚儿闻言一愣,脸色有些不悦,还未答话,门口便传来徐秋的声音。

“师媚儿,本座有事问你。”

“徐长老?”

师媚儿脸色一变,手撑池边身子一跃而起,浑身气劲一震儿,将身上的水珠震飞,手一抹将白裙套在身上,脚步轻快的走到门口,回头瞧了眼浴池边的秀禾,气就不打一处来。

自己这边都穿好衣服,秀禾还没从浴池里爬出来。

瞪了眼秀禾,稍等片刻后,这才打开门。

师媚儿低头行礼,水珠沿着湿漉漉的发丝滑过脸颊,那魅惑的样子,让徐秋也是一愣,盯着师媚儿看了几眼,这才欣赏道:“也难怪圣尊喜欢你。”

“不敢.....”

师媚儿姿态放的极低,修为确是法相境,便被留在教内主掌后勤,本来尊者也不必对长老这般尊敬,可惜,修为不够,最近的差事又没有一样办的好的,如此一来,便低人一头。

秀禾趴在浴池边,看也不敢看徐秋。

徐秋大大咧咧坐下,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道:“坐下吧,如今东洲已定,可献祭破界法缺了那最重要的一部分,应该还在那林墨手中,风长老和邓老推演数次,还是失败,阵法纹路,错一点,那便是天差地别。”

师媚儿坐下之后,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长老的意思是,献祭破界法还是要从林墨那里想办法?可林墨已回了安夏府,媚儿也不知.....”

徐秋抬手止住师媚儿的话,一甩袖袍,沉声道:

“林墨还是从老夫手中逃脱,是老夫大意,说来老夫也有不可推卸之责,可破界法事关重大,而你与那林墨打交道的最多,也最了解他,老夫应你,无论你何等手段,若是将破界法拿来,便还沙众自由。”

徐秋说着站起身,走到师媚儿身前,从怀中掏出数个血晶放在桌上:“尊者中,也只有你还是法相境,破境非一朝一夕,既然修为不够,那便用功勋老告诉他们,你这尊者位,名副其实!否则.....”

师媚儿银牙轻咬,也从中听出威胁的味道,刚刚还在浴池中和秀禾说十二尊者未满,自己不会有事,这下好了,说来就来,师媚儿向后撩起湿漉漉的发丝,对着徐秋恭敬行礼:

“媚儿知晓,定当将完整破界法取来。”

“嗯,此事急也不急,你自己把握分寸。”

徐秋双手负在身后,大步的走出屋内。

师媚儿待到徐秋离开后,脸色阴沉下来,对着门口一挥衣袖,屋门嘭的一声关住。

秀禾跪在地上被吓的一激灵,站起身走到师媚儿身旁,小声道:“小姐,那啥,还泡澡不.....”

“.......”

师媚儿看了眼傻乎乎的秀禾,一时也骂不出口,气鼓鼓向着床榻上走去:“泡什么泡,睡觉!”

“啊?那我能泡会儿吗?”

“你个千足蜈蚣泡什么泡?过来暖床。”

“哦.....”

秀禾脱下衣服钻进被窝里,趴在师媚儿软乎乎的上面:“小姐,好舒服.....”

师媚儿靠在床头,脸上明显有股烦躁,瞧了眼秀禾揉着她的小脑袋,秀禾眯着眼享受,小姐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对自己了,感受着师媚儿掌心的温度。

师媚儿嘴角轻笑顺势向下按去:“秀禾.....”

“唔....小姐。”

秀禾轻咬嘴唇,脸颊泛红,钻进被窝中,只见被窝鼓起缓缓下移。

“嗯~唔.....”

师媚儿仰着头俏脸上满是羞红,嘴角不知何时咬着一缕青丝。

月上后梢。

秀禾脚尖点在地板上,从刚才脱掉的衣服内拿出手帕,连忙跑回来趴在床边,捏着手帕轻柔擦着:“秀禾好喜欢......”

“.....”

师媚儿白了秀禾一眼,扯过被褥顺势将秀禾也盖在里面,眼眸清明很多,轻声道:“教内还需要一些时间,将投靠来的修者记录在册,我们再去安夏府一趟!”

“啊?小姐!那坏人会杀了我们的!”

秀禾猛地抬头,将被褥推开,面色紧张对于林墨,她总是从心底就有些害怕,恐惧,那亭上的一刀可是差点将自己杀了的。

“必须去,否则.....”

师媚儿摇了摇头没再多说,如今玄仙教上下誓要重回祖地,自己修为低,教内也多有人不服,仅凭着圣尊宠爱,可压不住着些虎狼之辈。

.......

天色渐亮,城北的一处宅子里,李雨婷粗衣打扮拎着水桶来到院内的井口边,打上一桶水后,便坐在井边,望向东边方向,瞧着那缓缓升起的太阳,心头万般滋味。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李雨婷回过神来把门打开,宁琪一袭白衣拎着一个食盒站在门口,对着李雨婷笑一笑,熟悉的走进屋内,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出:“金凤楼新出的菜系,尝尝,这的吃食可比东洲的好吃多。”

李雨婷从侧屋拿来碗筷,露出苦笑:“大虞百姓活得轻松,吃食上也讲究。”

“嗯?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宁琪说着把拉过李雨婷的手号着脉,眉头微皱,又仔细看了脸色:“心虑过重,住得不开心?还是缺银子?要不给你谋个差事?想太多对身体不好。”

“宁姑娘,我本以为能重新生活,可心中时常惦念师尊,惦念那些师兄弟。”

李雨婷缩回手,低头悲戚道:“大人说,我选择好之后,便不要再打听东洲的事,可我放不下,宁姑娘,你我相识甚久,能否告知我,云海宗怎么样了?我师尊南白......”

宁琪看着李雨婷的样子,沉吟道:“李雨婷,你师尊派你来安夏府,便是让你安心度日,重新开始,又何必非要知晓呢?你不过是个三品巅峰......”

“宁姑娘,你说得我都懂。”

李雨婷抬头眼眶湿润,一滴滴泪顺着脸颊滑落,双手攥着裙角:“先是化成师兄失踪,再是高有道生死不知,如今与我相近的人仅剩下我师尊,我每日如同傀儡一般,就算在阳光下,也感觉不到温暖.......”

宁琪见状也不再劝解,站起身拎着食盒走向门口,脚步顿住,回头道:“云海宗已覆灭,南白的消息并不知晓,若是你想要离开,可以直接走,我不会在劝你,但有一点,你要清楚。”

宁琪面色微冷:“大人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李雨婷眼见宁琪跨步走出门,连忙喊道:“宁姑娘,帮我谢过大人。”

“知道了,小心些。”

.....

统司殿。

屋内的气氛有些怪异,左迁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就看到一女子站在镇世司门前,恰好李暮也在,便让月婉清跟着左迁来到屋内,顺势给左迁看看伤势。

又扭头去寻林墨,等到林墨也来了千司殿,李暮扭头跑出屋内。

于是屋里三人关系微妙起来,月婉清时不时偷瞄向林墨,左迁本有一肚话要和林墨说,见林墨来了便背对自己站在窗边俯瞰司所。

左迁赤裸着上身趴在床榻上,歪着头看看林墨又看看行针的月婉清,轻咳两声:“你们认识?”

月婉清行针的手一顿,歪头幽怨得看了眼林墨,低下头又认真行医。

林墨叹口气转身将凳子扯过来,面露微笑:“当然,她是城内往生堂的大夫,也是我安夏府城声名远扬的神医,更是我新认的妹.....”

话还未说完便被月婉清打断,怒瞪着林墨大声道:“才不是!你不许乱说话!”

“嘶......月神医下手轻些,疼,疼。”

左迁扯着脖子倒吸着凉气,刚才能感觉到那长针扎得太深,也还好不是死穴,不然治病不成,再死在床榻上,也不敢再说一句话,这月婉清明显与林墨的关系有些复杂。

月婉清也意识到自己情绪激动下,扎的深了些,当下将注意力都放在行针上。

屋内又安静下来,屋门口的李暮贴着门凑着耳朵听着,眼见纳兰霜走来,连忙上前拉着纳兰霜向外面走去,嘴上还嘟囔着:

“陆统司没在屋内,左巡察使已归,先用着你师傅的屋子,反正陆大人平日都是哪有酒,就在哪睡,走走走,我们先离开这里。”

“啊?哦,大人你别拉我,我会自己走,你怎么跟做贼似的。”

纳兰霜满脸疑惑,身后的红英剑围绕着两人转了一圈,悬浮在纳兰霜身后缓缓跟着。

李暮搓着手,满脸傲娇,拍了拍纳兰霜的肩膀,朗声道:“本千司,在为你家大人牵红线,说来也是你家大人不争气,若是留在上京城,说不得如今官职更高,还有个.....”

司主媳妇,若是和柳若思成了,该多好,这些话也不能说出来,也只能在心里抱怨,不过也是,林墨最近性子是好了不少,往常笑一下都少见。再搭配个性格霸道的柳若思,日子也不见得好过.....

那月婉清是有名的神医,连着一个月都来镇世司门口寻林墨,风雨无阻,可见和自己都是一样痴情的人,样貌又好,医术还高,这般佳人也配得上林墨。

“还有个什么?牵红线?”

纳兰霜愣了愣,随即想到司内的传闻,回头指了指屋里,询问道:“门口那女子也在屋内?左大人受伤了么?”

“呦,我们的红绫剑仙什么时候开窍了?”

“什么话!!”

纳兰霜瞪了眼李暮,神色接连变幻,也学着李暮的样子拍着他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话:“大人性子你该比我更清楚,既然能让那女子在门口一个月都不见上一面,今日就算见了,也不会修成正果。”

“不见面说明心软,俊才佳人说不得就成了!”

“得得得,您说得都对,不过你不怕大人事后找你?”

“我才不怕呢!”

李暮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不屑道:“你是来得晚,当年那小子还是我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