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明明咱们是为了帮他，看他这副模样，肯定在吴易水那儿受到了不少的折磨。”
“很正常，他又不认识我们，现在的人很有戒心的。”
“说的也有道理，那咱们就在这里干等？”谭佳佳看着时不时从身旁擦身而过的人。
“这里人这么多，味道应该也还行，咱们在这里把晚饭解决了吧？顺便等一下程冲。”月柳提议。
“好啊，我都可以的。”
两个人找个地方坐下，等着程冲上前。
吃完饭之后，两人就坐在桌子边聊天。
等到程冲工作结束，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虽说还会有陆陆续续的人来吃饭，但是已经没有那么的忙了。
程冲只是兼职，在最忙的时候留下帮忙即可。
月柳和谭佳佳跟上程冲的脚步。
程冲在前面慢慢的走着，感受着后面跟着的人，有些不耐。
“你们两个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我们想跟你了解一下吴易水。”
“吴老师？”
“是的，你可以把你所了解的告诉我们。”
“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月柳和谭佳佳对视一眼，没有说实话。
两人都能看到程冲身上浓郁的黑雾。
虽说从之前李炎武调查的信息来看，程冲应该是受到外界刺激才会产生的黑雾。
但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还是谨慎一些。
“我们两个有个朋友，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但是后来他失踪了。”
“失踪了，你们应该去报警，跟着我做什么？”
“他失踪前发回的消息里面，出现过你和吴易水的名字。
所以我们两个想过来调查一下。”
“你们说的是谁？他认识我？”程冲没有盲目相信，而是询问着细节。
“这个不太方便透露，但他的确提到过你和吴易水的名字。”
月柳没有把李炎武说出来，毕竟他并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程冲皱了皱眉，仿佛是想到了什么。
“你们说的这些事情，我一点都不了解，还是去找别人吧！”
“嘿，他这人怎么油盐不进的？”谭佳佳看着程冲径直离开的身影，有些愤愤的说道。
“如果那身上的黑雾是外部原因，只能说明他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太多了，有戒心很正常。”
“那咱们没有一点进展呀，还在这里浪费了好多时间。”
“并不是没有进展。”月柳语气确定。
“啊？”她怎么没注意到什么进展。
月柳看了下谭佳佳懵逼的表情，笑了笑，“从刚刚的问话来看，可以确定程冲身上的黑雾，就是外部原因造成的。
“但是你看他一副什么都不说的样子。”
“一次不说，两次不说，后面也会说的。”月柳已经知道了大概的规律。
因为收到不公平的待遇，导致他们对外人的戒心很强。
“会吗？”
“会，如果他看到了希望，不会像现在这样。”
谭佳佳点头，“那咱们先回去吧。”
“好。”
第二天两个人还没有出发去学校，就收到了韩浅浅的消息。
‘吴老师说今天要请你们两个吃饭。’
‘好啊，地址和时间呢？’
‘今天中午，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家火锅小店。’
‘好，我们两个会准时赴约的。’
‘好的。’
联系结束之后，月柳再次带着谭佳佳出了门。
“咱们不是中午才吃饭吗？现在又要去碰运气。”
“对，今天的程冲会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咱们再去试试。”
“这个程冲整天都在打工，怎么看着还是那副样子？”
“这个只能问他自己了，走吧，咱们去找找。”
月柳带着谭佳佳，还是去了学校的附近。
这次程冲是在一家早餐店工作。
早上这个点，是上学和上班的高峰，很多人都会选择在路边小店，吃个温热的早饭。
程冲兼职的这家早餐店，卖的有咸汤和甜汤，还有包子这些。
外面摆放的小桌子，小椅子坐满了人。
程冲端着东西的身影在桌子间穿梭。
月柳两人没打算去吃饭，就在旁边看着。
别看程冲面黄肌瘦的，端着盘子手却特别的稳。
反应速度也很快，基本上不会出错。
所以即便程冲一周只能来三个早晨，剩下的两天有早课，早餐店的老板也很乐意用他。
忙完那一阵，学生们都去上课，而路过的上班族们也都离开去上班。
店里瞬间就清闲了下来，剩下的就是周围的住户，避开高峰期来吃早饭。
程冲笑着接过早餐店老板给的现金，收拾的东西，准备离开。
抬眼看到外面站着的月柳和谭佳佳，脸上的笑容消失。
“怎么又是你们？”
“怎么你每天都在打工，还看着营养不良的样子？”谭佳佳忽视对方的问题，问道。
程冲的面色难看，仿佛很不愿意提到这个话题。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嘿，你这人——”
月柳拉住谭佳佳，看着程冲说道，“你做兼职挣的这些钱，是不是都交给别人了？”
“我再说一遍，关你什么事？！”程冲情绪有些起伏，眼中带着厌烦的看着月柳和谭佳佳。
“哦，看来我猜对了，”月柳忽视对方的情绪，声音平稳的说道。
“对，你的确猜对了，那又怎么样？我自己挣的钱，我想给谁给谁。”
“哟，还想给谁给谁？你的钱应该是被迫给别人的吧？”
“。。。”程冲面色难堪，没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被眼前这两个人一下猜中。
“让我想想，被迫给钱，还能让你忍气吞声，对方是吴易水吧？”月柳不管对方脸色，自顾自的猜测着。
程冲一时间没管住自己的表情，眼睛微微睁大，惊讶的看着月柳。
“哦，看来又猜对了。”
程冲还是没有说话。
月流双手抱胸，有些嘲讽的阴阳道，“啧啧啧，你这个老师真是一点都不管你的死活呀，都瘦成这样子了，还管你要钱呢？”
程冲扭动脑袋朝左右两边看了看，没有看到那个总是让他害怕的身影，才松了口气，开口说道，“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们不要插手了。”
“自愿？”月柳两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