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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三国:我与我父,喝退十万曹军 > 第五十七章 只许你周瑜点灯,不许我张苞放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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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只许你周瑜点灯,不许我张苞放火(下)

“甘宁?汝怎会在此?”张苞吃惊,大声询问。

“哈哈!某家在此恭候多时!”甘宁狂笑,眼见两船愈近,心中甚是欢喜。

“你们!江东背信弃义,鼠辈!”张苞似乎明白什么,声嘶力竭狂吼。

“杀!”

“杀!”

见甘宁至,陈武、胡综立刻拔剑下令,顿时箭雨阵阵,张苞船队左右前方皆是密密麻麻箭雨。

“啊!快躲!”张苞慌忙大叫,自己更是躲入船舱。剩下士卒亦有样学样。

“撤!撤!后撤!”不用张苞下令,数十艨艟立即开始划桨调头后撤。

“哈哈!听闻张苞悍勇,今日一见,不过如此!”甘宁、陈武、胡综三人狂笑。这张苞连水战的勇气皆无,看来传言夸大,张苞如此胆小,又怎能马踏曹营,定是刘备等人为张苞养望罢了。

“追!全速追击!”甘宁大吼,“都督有令,杀张苞者,赏千金,连升三级!”

几乎同时,陈武、胡综二人也大声疾呼,“都督有令,杀张苞者,赏千金,连升三级!”

若是从高空俯视,便瞧见四支船队疯狂在江中狂奔,最中间那支船队,更是慌不择路,左突右窜,试图逃出围杀,有不少士卒更是选择跳江自救,但好在张苞舰队早有准备,见情况不对,立即后撤,甘宁、陈武等人竟然一时没有追上。

“哈哈!”甘宁等人见张苞军士竟然见难以逃掉,竟然选择跳江,纷纷大笑,心中再无顾虑,加紧冲锋,期待立刻接舷,与张苞厮杀一番。

“退!退!”操桨士疯狂甩动,张苞座下艨艟如离弦之箭,全速向松兹口逃窜。其余战船紧跟其后,若不是张苞早有提醒,或许此时甘宁、陈武、胡综等人早就接舷。

“张苞,你无处可逃!投降免死!”甘宁咧开一张大嘴,看着前方不过数十步的张苞,哈哈大笑。

“休想!江东无义,若叫小爷逃过此劫,此生定要血洗江东,以报今日之仇!”张苞一边躲着利箭,一副咬牙切齿状,与甘宁隔空喊话。

“哼!稍后吾定擒汝!叫你好看!”甘宁不屑,大吼:“快,追上去!先登张苞走舸者,赏百金!”

“诺!”士卒闻言,大喜。操桨士更是死命舞动手中船桨,速度一下飙升。

六十步、五十步、三十步,险而又险,但终究差那么一丝距离,宛如用骨头遛狗,骨在眼前而吃不着,气的甘宁等人哇哇叫。

“张苞,休走!有本事来战!”本以为手到擒拿,哪知张苞如今警觉,一见不对立即狂撤,导致自己狂追数里,亦难以追上,气的甘宁一路大骂。

“哈哈!甘宁,有本事来追!汝当我蠢乎,尔等三面围攻,吾不走,那便是蠢!”张苞站于船尾,不停与甘宁唇枪舌战。

“甘宁匹夫,插首卖标之徒!叛贼尔!先叛刘璋、再叛刘表、又叛黄祖,天下竟有你这般无耻之人!汝有何等面目存活于世!难怪江东上下沆瀣一气,原来是有尔等这般两面三刀之辈!”张苞破口大骂,骂得甘宁三尸神狂跳,不断挥刀欲砍。

“啊!张苞,休得胡言!吾投江东,乃主公英明,岂是刘璋、刘表之辈相提并论!黄祖辱我,我出走江东,又有何错!!”甘宁满脸通红,狂叫。

“哈哈!就算汝百般狡辩,亦不可颠倒黑白!数叛旧主,是为不忠!出走江东,致使苏飞蒙难,是为不义!汝甘宁便是不忠不义之徒,有何面目敢来招降于我!”张苞冷笑,直接撕破甘宁的虚伪面具,“汝言旧主不堪。实则贪图荣华富贵尔!不必遮掩!哈哈!”

“张苞!血口喷人!吾要生撕了你!”甘宁听到,哪里还忍得住,狂吼道:“快,留给老子追上去!今日不杀张苞,誓不为人!”

“哈哈!恼羞成怒!甘宁匹夫,小爷大好头颅在此,有本事来取!”张苞一边狂笑,一边观察四周战况。见自己三十余艘艨艟上的士卒,大部分跳水而走,心中有数,开始计算时间距离。

“休走!放箭!放箭!”甘宁大怒,立即吩咐弓手不断施箭。

“哆哆……哆哆……”无数箭矢疯狂射向张苞藏身之处,好在张苞见机躲入盾下,逃过一劫。

双方你追我赶,又行出数里,前方却忽然冒出数十大舟,横江截断,堵死去路。

“报,将军!前方两里出现江东战船!已经拦截大江,堵住我军出路!”在张苞与甘宁不停骂战间,胡遵忽然跑来大声禀报,声音之大,连二十步外的甘宁都能听见。

“什么!”张苞一愣,迅速跑到船头,果然见前方有舟楫横江,一杆顾姓大旗升空,迎风怒张。

见状,张苞有跑回船尾,对着甘宁大骂:“好你一个甘宁,故意引我,原来前有堵截!”

“哈哈!张苞还不快快投降!顾承大军拦截在前,看汝何处可逃!”甘宁一愣,随即发觉船已返回松兹口,大喜!顾承早就埋伏于此,等的就是张苞自投罗网,如今四面包围,张苞插翅难逃!

“江东鼠辈,卑鄙下流!无耻之徒!”张苞不停叫骂,可听在甘宁等人耳里,却是如无能犬吠,自然不放在心上。只要再行一里,张苞便会被四面围堵。

正在甘宁等人狂喜间,忽然听到对面传来剧烈鼓声。

“咚咚!咚咚!咚咚!”

甘宁、陈武凝神一看,原来张苞已经脱下战袍,浑身赤裸,腰间缠有不知何物,在亲自击鼓。

“击鼓,死战!血旗,玉石俱焚!”张苞怒吼,下令主舰悬挂血旗。

“诺!”一声令下,满船皆震。周围艨艟之上,所剩士卒,纷纷竖立血旗。

“不好!血旗!”甘宁脑中闪过不信,但眼前赤色血旗告诉自己,张苞要死战了!

“全军注意,接舷后不必留手!全部格杀!”甘宁、陈武和胡综几乎不约而同,下出同样的军令。

“甘宁!想擒小爷,休想!!”甘宁闻言看去,只见张苞不知何时,已经手举火把,不断指着自己。

“不好!”甘宁心中暗道不妙。

“甘宁、陈武、胡综!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日黄泉再战!”

甘宁眼中,张苞宛如疯狂,直接大吼:“点火,玉石俱焚!全速冲过去!”

轰……轰……轰!

眨眼间,张苞座下艨艟直接燃气滔天大火,周围舟楫亦跟随其上,同样燃起大火,此时又有江风吹过,火借风势,风助火势,几乎是瞬间,张苞数十战船便是火舟。

“什么!”甘宁大惊,急忙道:“快!快!减速避开,避开!”

“不好,远离!”

“快,拉开!”

陈武、胡综见状,哪里还敢追击,纷纷下令舰队与张苞拉开距离。

可甘宁等人能避,前方顾承舰队哪能立即掉头避让。

“甘宁!吾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哈哈!我先九泉等伱!”

甘宁正惊讶间,又听到张苞在火中撕心裂肺的吼叫,顿时觉得手脚发凉,冷汗直冒,心中竟然升起隆隆惊惧,和丝丝愧疚,但想起周瑜所托,心中有硬了起来。

“冲!玉石俱焚!”宛如最后的战歌,甘宁听完此言,张苞便彻底失去声音,其坐下艨艟已经完全成为一团巨火,趁着江水,快速向下游不到四百步距离的顾承船队,迎面撞去。

嘭、嘭、嘭!一、二、三、四、五……十……二十……三十。

甘宁、陈武心中默数碰撞之音,失神的看着张苞船队燃起烈火,朝着来不及避让的顾承舰队撞去。

“啊!快闪开!躲开!”顾承一脸惊慌,自己本以为出趟差,赚点小功劳,故选择了最为轻松的拦截,哪知道正幻想擒拿张苞间,前方就燃起铺天盖地大火,自己还来不及下令掉头避让,自己一般战船便被迎头撞上。

对方船只大火顺势蔓延。

“快,扑灭大火!”顾承惊慌失措,熊熊大火就在眼前,赶紧后撤几步。

可有些靠近火舟的士卒,不小心被火苗沾上,便立即燃烧起来。

“啊!救我!救我!”浑身自燃的士卒满地打滚,不断伸手向周围士卒求救,哪知此火滚地不灭,反而将火苗四处撒开,一些火苗直接落于船帆之上,船帆轰然燃起,船帆燃起,火星四溅,有不断燃起其麻绳,火苗沿着麻绳又直接烧道甲板。

“轰!”船帆受火,烧断麻绳,轰然倒塌,掉落甲板,高温烤炙之下,甲板之上的干燥之物,立即燃烧……

“快!灭火啊!”顾承吓得直接后退。

“不好,将军!此火水浇不灭,反而更燃!”惊慌的士卒,忽然指着前面火舟,心中大骇。

“什么!”顾承吃惊,随即想到什么:“此火有怪,快!换舟!换舟!”

一声令下,手下士兵哪里还敢停留,速度快者,跳入隔壁舰船,速度慢着,直接跳水。

一时间显得一派慌乱,但好在被直接撞上的战船不多,士卒转移较快,在付出十余艘艨艟走舸的代价下,顾承终于将舰队拉开,眼睁睁的看着火船顺水漂流而下。

“这……张苞竟壮烈如斯!”甘宁目瞪口呆,这一切都在电光间发生,甘宁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

“兴霸!快,四处搜寻!看张苞是否落水!”见甘宁失神,陈武凭借水军经验,大声吼道。

“对!对!”甘宁回神,立刻意识到张苞有可能逃走,立即道:“各船分散,仔细搜寻,发现落水者皆救,莫让张苞逃了”

“诺!”军令传达之下,甘宁、陈武、胡综舰队立即四散开来,不断寻找。

一炷香、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江东水军竟搜遍松兹口附近三里水域,除了燃烧的舟船残骸和面目焦黑的尸首、以及被淹死的尸首外,一无所获,张苞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或许那堆焦黑尸首中有那么一具便是张苞。

“呼!”甘宁深深突出一口浊气,之前的满腔怒火早已消散,萦绕心头的确实张苞火中厉鬼般的样子,以及那句“玉石俱焚、九泉等你!”

“报!将军,甲队归来,未曾发现张苞尸首!”

“报!将军,乙队归来,未曾发现张苞尸首!”

“报!将军,丙队归来,未曾发现张苞尸首!”

“报!将军,……”

随着各个船队返回,甘宁等人亦知晓,搜寻半日,除打捞出数百浮尸外,张苞宛如石沉大海,不知所踪。

噼啪、噼啪……夜里篝火作响,甘宁等人却毫无兴致,既无击败张苞的喜悦,也无大胜后的得意,反倒是心中惆怅,尤其是陈武、胡综二人神色复杂,白日张苞欲救甘宁的心急如焚,与张苞身陷火船的撕心裂肺,宛如就在眼前,挥散不去。

甘宁心中更是五味俱杂,张苞之言宛如诅咒,萦绕心头,不忠不义的字眼遍布脑海,只要眼睛一闭,张苞便出现脑际,不断大骂。

唯有顾承一直愤愤不平,对于遭受无妄之灾感到万分糟心,反倒对于张苞已死感到十分快意。

“邦邦!”甘宁敲了敲案席,对着陈武三人,缓慢道:“既如此,快舟南下,禀报都督,张苞五千大军四面埋伏之下全军覆没,张苞点船自焚,死不见尸!我军沿江仔细搜寻半日,未曾发现踪迹,想必不是死于大火,便是沉于大江了吧!”

“嗯,便如此吧!吾有些疲乏,先回帐!明日还需赶往公安!”陈武起身,拍拍衣物。

“嗯,某亦是!”胡综、顾承亦起身告辞。

三人走后,甘宁默默走到船头,望向星空下浩荡大江,喃喃自语道:“义?吾真的无义乎?……”

深夜,松兹口下游二十里南岸,沿江藏着数十战船,水竹茅草间,露出数十团微弱火光,宛如星星之火,跳跃而又明亮,一杆张字大旗在月下若隐若现,迎风飘扬。

一数丈艨艟,船舱,一青年男子席地而坐,面向舆图不断沉思。

“将军,两千九百三十八名水鬼全部到齐!”胡遵一脸振奋禀报道,“此番我等幸存,多亏将军所发明这潜水神器,水鬼本就善水,闭气不在话下,有将军这羊膀胱神器渡气,水鬼潜水数里不再话下,哈哈!甘宁等人还以为我等葬身火海!殊不知,我等早就潜水出战场,而后一路顺水而下!”

“二哥,按您所命,我昼伏夜行,始终保持数十里,将潜水兄弟全部救起!哈哈!”

“对了,将军!幸亏提前准备两百难民尸首,可谓神来之笔!江东军发现焦尸后,便不再搜寻,以为我等全部葬身火海与船共沉!”胡遵佩服道。

“以道,如今我七千大军在周瑜等于眼中已经覆没,以你之见,我等该何时出击?攻打何处?”张苞呵呵一笑,问道。

“这……”胡遵一时懵住,诧异道:”“将军之意,我等如此谋划,不就是打周瑜一个措手不及,救援公安么?”

“哈哈!”张苞见胡遵、关兴二人一副深信不疑之状,不由大笑:“若仅是回援公安城,吾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假死脱身?”

“啊,莫非将军折回攻打甘宁?”胡遵询问道。

“非也!尔等稍后自然会知!”张苞神秘一笑,问起关兴:“刘封、赵融何时到?”

“按约定,此时应至松兹口!”关兴沉声道。

“善!待其大军至,我等过江!”张苞忽然起身,立于舟头,双眼看向南边,那里似乎正在鏖战,笑道:“既然周瑜点灯,那我张苞自然要放一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