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果然，在三人的讨论结束后，一个长着一头凌乱白发的老人从黑暗中现身了。
老人的头发几乎已经全白了，但是奇怪的是脸上却没有一点皱纹，皮肤有些脏脏的，但看起来肤质不错。
“咳咳咳。”老人又咳了几声，像是在和萧尧他们打招呼。
“放心，正如你所希望的，我们已经分析了规则，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萧尧向前一步，缓缓靠近老人。
“咳咳咳……”老人又咳了两声，但是从表情上看已经对萧尧三人放松下了警惕。
“你不能说话？”萧尧皱了皱眉。
老人顿了顿，最终点了点头。
“那这样，我来问，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可以么？”萧尧提议。
“Uh……”老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回应。
“首先，你是来帮助我们的对吧？”萧尧先开口问道。
老人点点头。
“你在这里面待了很久了？”
老人重重点了两下头，好像想要特意强调时间之久一样。
“但是你却并没有受到它的污染？”
老人又一次点头。
萧尧顿了顿，想了一会问道。
“根据我们的推测，这个基站内存在时空的重叠，真正的基站是表世界，而这里是属于‘它’的里世界，对么？”萧尧向老人求证着三人之前的猜测。
但这一次，老人摇了摇头。
“什么？”萧尧身后，安德烈惊了一下。
之前的猜测是错误的？
萧尧也震惊了一下，这里不是里世界？还是基站不存在时空重叠？
萧尧一时不知该往什么方向询问。
“基站内存在两个时空对么？”伊森问道。
老人点头。
“但是这里不是里世界。”伊森继续问。
老人又一次点头。
“这里……才是真实的世界？”萧尧忽然心底一寒，脱口问道。
这一次，老人点头了。
萧尧的身子不由打了寒战，再望向周围的一切时，仿佛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这里……才是真实的世界么……
伊森也沉默了，久久没有说话。
“你不能说话是出于规则的限制么？”萧尧换了个角度。
老人点头。
“这是你能够长久清醒地存在于这两个时空间的代价？”
老人又点头。
“但是你能向表……额，另一个世界传递信息对么？那间档案室就是你传递信息的途径。”
老人依旧点头回应，但脸上出现了一丝欣慰。
“不过档案室里的档案都无法被阅读，上面存在着某种强烈的认知障碍，这是因为‘它’的限制，对么？”伊森开口。
老人叹了口气，点点头。
“那档案里都是有字的。”伊森向萧尧和安德烈解释，“我曾经使用【女祭司】查看过里面的内容，但即便是S级禁忌物，也只能窥出零星几个字而已，所以那里的认知障碍十分的严重。”
“原来是这样，这个副本中的它有很强的【诱导】和【限制】能力，它能修改规则，误导员工们走进它设计好的陷阱，它还对这里的人施加了很强的限制，不让这个副本的秘密通过文字、语言的方式流传出去。”
“所以你也只能一直来回穿梭于两个空间之间，用这种方式尽力与它对抗了。”萧尧望向了老人。
老人面露无奈地点了点头，虽然老人能对抗那些被污染的人，但是他终究没有办法彻底解决这里的问题，他受到的限制太深了。
不过随即，老人的眼神炽热起来，深深地望着萧尧三人。
察觉到老人的目光，萧尧赶忙问道，“但是我们的到来，让你觉得有办法能彻底对抗它了对么？”
老人的头像是拨浪鼓似的，重重地点着。
“因为我们很冷静，并且我们的思考很接近这里的真相。”伊森道。
老人点头。
“那么我们该怎么做呢？”萧尧也激动起来，毕竟得到了老人的肯定，就说明他们至少道目前为止，通关的路线没有选错！
只是对于这个世界真相的推断有一点的误差。
这里竟然才是表世界？
那我们出生在副本中的地方是哪里？
那里的守夜人们又是怎么回事呢？
萧尧的脑子里出现了新的疑惑。
老人把手抬了起来，指了指萧尧的胸口。
但随即，老人的手就像是受到某种外力似的，被拍打了下去。
老人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周围腾起了薄薄的一层灰尘。
萧尧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外衣的口袋里正塞着18号基站的规则。
“通关的方法就在规则上？”
老人点点头，又指了指周围的一切，那猩红色的墙壁，那脚下的黏浆。
好像想要传达些什么……
“真相就藏在这基站的环境里。”伊森试探性问。
“Uh……”老人点头，喉咙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好吧，不过还是有些难猜。”伊森耸耸肩。
“对了，我们只有18个小时，是指是18个小时后，它的污染就会彻底同化我们么？”
老人点头。
萧尧担忧地看了一眼伊森。
伊森耸耸肩，神色还是那样放松，“不用担心，我……”
伊森说了一半，最终还是合上了嘴。
“不管了，先按照规则上说的，去找到能对抗它的东西再说。”伊森说道。
老人深深地看了伊森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对，可是规则里那一条全部被黑色涂抹掉了，我们该从哪下手呢？”萧尧取出自己的规则，上面最关键的一条，被黑色涂抹掉了近一半。
【如果想要杀死它……请前往……*******，找到……*****】
然而这时，老人却拍了拍萧尧的肩膀，比了个跟上的手势。
“你能带我们找到这个道具？”萧尧惊讶，难道不能泄露副本秘密的老人，竟然能直接带着他们去找到关键道具么？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从那笑里，萧尧总觉得能品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一时间，第一个副本【明远中学】中，赵林的笑容出现在萧尧眼前。
那是一种释然的笑……
萧尧甩甩脑袋，跟上了老人。
不管怎么说，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