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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所要讲述的故事,是一个四十年前的故事。

四十年前,也就是不败天国的190年,我在一个农村家庭出生了。

给我接生的,是我老家符家村里,大名遍布十里八乡的赵飞香,当时她年近五十,我是她退休前接生的最后一个孩子。

赵飞香是一名受过专业训练的接生员,有着将近三十年的接生经验。

传言只要赵飞香出手怎么着都生得下来。

但不管怎样,我确实是安全的出生了,母亲说生我时是顺产。

我的出生的家庭很简单,一对父母外加一个独子。

我的父亲,叫作符宽,原本应该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的他,却因早年好动,常常背着我的爷爷奶奶,偷偷的跑到城里,久而久之,父亲就渐渐的沾染上了城里人的气息。说起话来总会不自觉的带出点城里人说话的样子。

后来,村里的乡亲就给父亲这个似乎有着一半城里人“血统”的人,起了个奇怪的绰号——城乡人。

我的母亲刘梅,倒是一个再地道不过的农村妇女,勤勤恳恳,早出晚归。

母亲不像爷爷奶奶那样,总因为我是家里的独子而溺爱我。她有种智慧,总能清楚的感觉到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也由此我才并没有在爷爷奶奶的溺爱下变得娇生惯养。

后来爷爷奶奶双双去世之后,没了他们的溺爱所造成的阻碍,母亲对我的教育便更加如鱼得水,终于让我健健康康的长成了大人。

父母的文化水平不高,所以他们为我起了个简单的名字—符齐。

意义简单,单纯的希望我有福气罢了。

时间来到214年7月2日,那时我刚满二十四岁,正坐着特快列车往家里赶去,原因是父亲不知为何小感冒恶化,如今危在旦夕。

起初我们所有人,甚至包括父亲自己都以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感冒。

但只短短过了一个月,小感冒变成了无法挽回的重症,将往日高大健康的父亲给彻底击垮了。

而更令我奇怪的是,父亲明知病情在一步步的恶化,但却坚决不去治疗,更不让母亲告诉我父亲的情况。

这在我看来,就好像父亲在寻死一般,但这种事情以我对父亲的了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总之现在只能先回家了。

214年7月2日的上午10点钟,我顺利抵达符家村所属的城市—春城。

到达春城后,我火速赶往最近的公车站,顺利坐上了一趟刚要发动的前往春城xc区的一辆城乡大巴。

大约20分钟后,城乡大巴在符家村村口旁的符家站停了下来。

下了车,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矗立在村口的那一块熟悉的刻着符家村三个字的村碑。

我背着背包,手里拎着给父母买的补品,往村里走去。

拐过熟悉的路口,我回到了自家的院子前。

我把虚掩的大铁门推开后,朝院子里大声喊道:“爸,妈,我回来了。”

很快,西侧的厨房里走出来一个年龄50来岁,头发白多黑少,面容已显苍老,双手正在身上的围裙来回擦拭的农村妇女,这是我的母亲刘梅。

我对着她高兴的喊了声:“妈”。

母亲哎了一声,然后兴高采烈地走了过来,在我周围转来转去,上下打量着我。

看我身体无恙,母亲的脸上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但很快,母亲脸上的笑容就消失,她接过了我的行李,让我,去看看我的父亲。

我把行李交给了母亲,走到正对着大门的大房子里,然后向左一拐,走到了大房子里左侧的房间的门外,这是父亲的房间。

走进来房间,我看见了昏迷中的父亲。

望着父亲因疾病的摧残而变得瘦弱的脸庞,我说不出的难受。

我在床边蹲下,轻声的呼唤着父亲。

“爸,我回来了。”我小心地控制着音量。

父亲听见我的声音后,起了反应,紧贴着眼珠的眼皮动了一下,接着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了一条小缝。

父亲的目光从小缝中微弱的放了出来。

父亲目光锁定在了我的脸上。

“······”忽然父亲说起了话,但声音又轻又模糊。

我忙把头靠近父亲的嘴边,侧耳去听父亲嘴唇中发出的微弱声音。

一道轻微,沙哑,无力的声音钻入了我的耳朵:“儿···子,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去···去···找城东老客。”

我没能听清父亲所说的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事。

但父亲说完就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不得已只能轻声问道:“爸,你把那件事再说一遍,我刚刚没听清。”

这时父亲胸膛上的起伏幅度变大,刚想再说什么时,突然泄了一口气出来,眼上的那条小缝就关上了,父亲又昏睡过去了。

见此,我不再多说什么,心想还是让父亲先休息吧。

只是父亲强撑着也要让我去办这件事,定然是因为这件事十分重要。

可我没听清到底是件什么样事,这可怎么办?

我替父亲把被子盖好,就走出了父亲的房间。

城东老客。对了刚刚父亲好像说过这四个人,我何不着手从这四个字来进行调查推理,从而得知父亲所要我办的那件事。

只是城东老客到底是个什么事物?听起来像某个人的绰号。

我把父亲说的那半句话化为了一个疑问,暂时放在了心中。

我从大房子走了出来,回到了院子里。

看着这无比熟悉的院子,我回想起了有关小时候的种种回忆。

这些回忆,有的想起来会不由自主地笑起来,有的想起,却是觉得时光稍纵即逝,感慨不已。

但无论是开心的回忆还是不那么愉快的回忆,现在回想起来却只觉得很温馨。

邻居家的狗吠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我走去厨房,问母亲城东老客是谁?

母亲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会儿,说她也不清楚,因此,我决定去找父亲的好友——刘叔。

我走出家门,往村子的更里面走去。

不久,我就看见了一道白色的围墙,围墙里矗立着一栋二层楼,楼体呈现一种老旧的红色,这家有二层楼的院子就是刘叔的家。

刘叔家的门是虚掩的,我走上前去,从虚掩的门留下的一条不小的门缝中朝里看了看,发现刘叔正躺在院子中的一张躺椅上晒着太阳。

见到刘叔,我不知怎的就变得没那么客气了,我把门给推开了。

大门有动静时,刘叔已经看向这边,门全部打开后,刘叔已经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见到是我,刘叔十分高兴的说:“符仔,你回来啦?怎么都不跟刘叔打声招呼,不懂规矩,不懂规矩了啊。”

我右手摸了一下头,不好意思地说:“刘叔,我也是突然决定回来的。”

紧接着左侧的一间房里走出来了一个年龄和母亲相仿,打扮也和我母亲有点异曲同工的中年妇女,那是刘叔的老婆——刘婶。

刘婶在那左侧房里看见大门被打开后,在窗户后张望了一下,一听到了我的声音,立马放下了手中忙活的事情走了出来。

等到走出来,见到我本人,才假装不快,实则欣喜的说道:“仔仔,你回来啦?怎么都不通知你刘叔和刘婶一声。”

我对刘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婶,不好意思,我也是临时才决定回来的。今天我来,是有点事儿想问问刘叔。”

话一说完,我面前的俩人对视了一眼,同时问道:“什么事?”

我把刚刚父亲说的话和刘叔刘婶说了,刘叔眯起了眼,慢慢躺回躺椅上,望着头上缀着白云的广阔蓝天。

刘叔仔细地回忆着,不久就起身说道:“你爸他年轻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确实经常跑去城东。”

说完这句话,刘叔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当时,他每次从城东回来时,脸上总是笑嘻嘻的,我问他发什么事了?他却总是不肯告诉我。”

听了刘叔的话,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又问:“那他从没提到过城东老客吗?”

刘叔看着我,睁开了眯着的双眼,摇了摇头。

这时刘婶说道:“仔仔,还是等你爸醒了你再去问他吧。”

我点了点头,心想连刘叔这位父亲的发小都不知道的话,刘婶以及村里的其他人也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我转移了话题,又和刘叔刘婶寒暄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刘家。

没从刘叔那问到有关城东老客的信息,我就回家了。

回到家里,我又去了一趟父亲的房间,父亲依然处于昏迷之中。

父亲安静的躺在床上,房间里静悄悄的,这样安静的房间与父亲没生病时,在房间里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

父亲是一个活泼乐观的人,只要不是晚上休息的时间,每次他回到房间中总会开启音响,听一些金典的老歌,有时兴起,拿起麦克风还会唱上那么几首,好不快活。

一想到这,我就不忍再看着眼前变化如此巨大的父亲,便走出了父亲的房间。

之后不久,母亲就招呼我吃午饭了。

吃过了午饭,我告诉母亲打算前往城东,母亲没有多问。

临行前,我又去看了一眼父亲,父亲依旧处于昏迷之中,似乎从来没醒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