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后来怎样？”
朴奶奶又喝了口水，接着道：“后来，我便把我所知道的，有关城东老客的事情说了出来。又接着把当时我医治过的那几个奇特的病人的事情也告诉了二英。二英听后只是微微的吃了一惊，抛下一句：‘既然这样，妈那你也应该知道是阻止不了我的了。’我叹道：‘二英，为什么是你呢？’我那女儿二英却只是什么都不说。”
我答道：“后来，您的二女儿就像其他的那些人一样，就这么——”
朴奶奶点头道：“不错。我在将城东老客的事情说出来后，二英就好像心中得到了解脱一般，离开了家。直到一个月后，我接到了二英的电话，来到了她租住了一个月的房子里，见到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油尽灯枯的……二英。”朴奶奶的声音哽咽了，再也没有之前的那股从容。
我体会过亲人离世的痛苦，同情的说道：“奶奶，您可要看开点。”
朴奶奶抹了抹眼角，而后说道：“符先生，我的心情你最能体会，你又何必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来安慰老婆子。”
我唉了一声。
接着问道：“二英的死，是怎样让您有了想要一探城东老客究竟的想法呢？就以以往你照看过的病人来看，您也应该清楚二英的选择完全是出自于自己内心的选择的，并没有遭受到什么逼迫才对。而且我相信二英本人应当也跟您解释过了才对。”
朴奶奶哼了一声，回道：“二英确实说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但城东老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要让我的女儿为他们送送一条生命，送上大好的前途。就算二英真是心甘情愿的这么做了，那我也要弄清楚为什么。”
我安静地听着。
又问道：“奶奶，那您后来调查到了吗？”
朴奶奶说道：“方方面面的都调查到了一点讯息吧，但不够彻底。到现在为止，我只知道城东老客是个有几百年历史的组织，发源地是在春城，听过以前是春城的天春将军手下的特务机构。后来发生了某件重大的事件后，城东老客就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但就我的调查而言，近一百年内，城东老客为不败天国做过了不少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大多都是至善之事，全是为了老百姓所做的。”
城东老客近百年的历史当时发光的盒子中倒没有提及，不过从我父亲属于城东老客来推断，这个组织应当也不会是多么邪恶的组织，否则父亲也不会加入进去。我在心中寻思着朴奶奶的话。
我又问道：“那您又为什么说我是城东老客呢？”
朴奶奶笑道：“我猜的，因为以往我的调查中，曾经出现过一对父子先后得过同样的症状，因此我便推断，城东老客的身份有可能是可以继承的。”
我沉思道：难道我所在城东老客中所占有的位置，是父亲的位置吗？这又意味着什么呢？按朴奶奶的话来说，她还不能够真的认定我就是城东老客的人，既然如此，那我是否要承认我的身份呢？承认了又会引出怎样的后果？
许多问题忽然纷至沓来，但一时间我都想不出答案。
可朴奶奶却说道：“符先生，按我的推断你是知道城东老客的身份的。我原本以为你本身就是城东老客，但从我的观察来看，你又好像对城东老客的认识不多，因此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你和城东老客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心中一惊，心道：原来我早已漏出了破绽。看来城东老客不告诉我有关其内部的信息是正确的，否则在这样一位敏锐的老者面前，我心中的秘密是藏不住的。
因此，我也下定了先不承认自己是城东老客的身份。
但其实，我自己到底算不算得上是一位城东老客的成员，我自己也说不上来。
我回道：“奶奶，我和你一样。当时父亲的死去实在过于离奇，因此我心中的疑虑超过了悲痛，便暗中开始调查了起来。但一无所获，只是偶尔间能够得到几条传闻，知道了有城东老客四个字的存在。”
朴奶奶眼中一股失望一闪而过，而后淡淡的说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有关城东老客的情报，看来这条调查之路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要走啊。”
我回道：“奶奶，直到现在你还在挂怀庞二英之所以做出那个选择的原因吗？”
朴奶奶注视着前方这间年老失修的房子，说道：“也算是吧。但我更想知道，为何城东老客要让这些人死去。难道就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来安置这些人吗？”说着，朴奶奶的声音又浮现了一丝痛苦。
我叹道，把此时心里的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是啊，为什么呢？城东老客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这时，庞老大和老丁以及老陆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和朴奶奶看向朴奶奶家门前。
只见老丁和老陆两人正在争吵不休，庞老大站在一旁冷冷的注视着，待得两人吵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庞老大大喝了一声，两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朴奶奶见了说道：“老丁和老陆这两个小子，每次和建国出去做慈善前总要吵上那么一顿。”
我奇道：“慈善？庞老大他们经常做公益活动吗？”
朴奶奶神秘的看了我一眼，回道：“符先生要想知道，何不自己去问问建国他们。”
我又看向庞老大三人，心中不知何为总有种异样的感觉，觉得庞老大他们所做的事情似乎绝没有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心中的莫名躁动让我站了起来，我心中产生了强烈的欲望，想要知道庞老大三人所做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慈善。
朴奶奶看出了我的心情，说道：“符先生，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他们所做的那些勾当，那就去吧。”
我嗯了一声，而后头也不回的朝庞老大他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