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凯也站起来，伸出手来想要握手。
楚歌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僵在原地：“何先生你是个很精明的人，比陈玉厉害多了，但是有些事，不是利益到位了就可以接受的。”
何凯文不能理解，难道他想要更多，可也不用这样拒绝啊，虽然不太好接受，但是也能谈。还是说作为一个搞创作的，他很不喜欢自己这样利益至上的商人行为？于是何凯文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楚歌：“我不会因为你的商人行为讨厌你，你只是在做你的工作，虽然这话说出来很不要脸，但我可以说，你的眼光很好，我有自信也确信能达到你的期望，我不仅不讨厌你，反而很欣赏你。我拒绝的原因没那么复杂，只是任性的不喜欢贵公司罢了。”
楚歌说得很坦然，脸上笑容十分纯真。
何凯文知道是没戏了，叹了口气，看了眼秋歌，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说实话，我还是不能理解，在我看来你的选择是错误任性的。不过这样说好像也不太对，不过我挺羡慕的。”
“羡慕？”
何凯文下意识抽出一支烟，随后看到屋里没有烟灰缸，又按了回去：“挺羡慕的，我和我老婆是为了利益在一起的，结婚后各玩各的，我大概能理解你选择的理由，不过我理解不了产生这个结果的感情，可能因为我也崇敬过吧，所以挺羡慕的。”
这个世界就是有各种各样的人，不过不理解就不理解吧，反正何凯文对于自己现在的生活没有什么不满，还挺喜欢的。
楚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随后何凯文也准备走了，他把烟吊在嘴上，没有点燃：“那我最后问一遍，楚先生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当然。”
“那这一次可不好过哦。”何凯文改了称呼，“楚歌，我很欣赏你，所以我不会对你出手，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理解，生意就是生意，这次秋歌身上的事，我可以不主动去管，但是如果你让你听那边帮忙的话，我一定会出手的。”
何凯文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丁点恶意，毁掉一个人对他来说，只是生意。这是他作为商人必须的冷漠。
楚歌也笑道：“何先生我并不讨厌你，我相信和你谈生意一定会很愉快，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或许还会跟你合作。但是如果有谁挡在我和秋歌面前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打败他。”
何凯文转身离开，推开门，陈玉还在门外等着，到走廊上何凯文才点燃烟：“我是个遵守游戏规则的人，刚才的话我说话算话，我期待你们能渡过这次难关，也期待将来能和你的合作。”
楚歌点头，如果他真的能说到做到那自然是最好的了，作为一个商人，秋歌被毁掉是何凯文希望看到的，但是这是何凯文的工作，做不到反而是失职。
这种行为毫无疑问是坏的，但楚歌不会因为这个责备谁，每个人都只是站在自己立场做事罢了。
世界没那么好，没那么多善良的人，一方的前进一定伴随着另一方的后退。
楚歌挥了挥手：“那么再见了，何先生。”
何凯文看向楚歌笑了笑：“说实话，你挺可怕的。说你理性吧，会做出这么任性的选择，说你感性，你大多时候又理智得不行。真不想跟你做敌人啊。”他吐了口烟往电梯口走去，“那你们加油吧，秋歌的违约金可不便宜。不过你要是真的做到了，这几年花在秋歌身上的也算赚回来，上面的老东西也没话说了。”
于是他摆了摆手，带着一脸懵逼的陈玉走了。
何凯文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不掺杂个人感情。
一开始不知道楚歌存在想和秋歌谈的时候，也只是因为这个原因罢了。
上面的人想要放弃秋歌，何凯文觉得秋歌能带来利益，所以他要再来试试，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理由了。
陈玉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听这两人的话，是谈崩了吧？
为啥两个人的状态都这么轻松？
何凯文当然不会给她解释就是了。
在何凯文看来，陈玉的上限就是经纪人，她是没办法做到更高的位置的，自然也不想花费口舌在她身上，没有培养的必要。
楚歌当然不会去找你听帮忙，也从来没想过要你听帮忙。
秋歌说到底是华乐的艺人，你听没有立场为了秋歌去和华乐斗。
至于何凯文那边，只要他能做到他承诺的，你听不出手或者其他公司不插手，他们华乐就不会有动作，只要能做到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不过这种话听一半信一半就好了，楚歌不会把希望寄于对手的怜悯上，要做的准备还是要有的。
楚歌自己也要发歌，不过今天还是先录秋歌的就行了，他自己的，回头用你听的设备录，还省钱。
何凯文走后不久，外卖也送来了。
秋歌又脱了运动服，用她的话说，这是给楚歌的福利，在家里可以看个够。
对此，楚歌只想说：“好！”
看着秋歌吃饭，感觉饭都变香了。
秋歌点了三个菜，都很清淡，两个里面有虾，楚歌大概看懂秋歌喜欢吃什么了，在心里记下来。而这三样菜没有一个放了葱和香菜。
吃着吃着，秋歌突然道：“楚歌。”
“嗯？”
“我很开心哦~”
“嘿嘿，那很好啊。”
“会后悔吗？因为我的任性。”
秋歌有些担心，何凯文开的条件确实很好，好过头了已经是。
也是今天楚歌和何凯文的交谈，秋歌才发现，何凯文这个人其实没有他想得那么坏。
秋歌对华乐高层一直有成见，源头自然是因为陈玉，过去她没怎么和何凯文交谈过，只是听过他冷酷的手段。
现在看来虽然称不上好人，但是也不是想象中那种十恶不赦的家伙，虽然和陈玉一样有些不择手段，还有些成年人特有的卑劣，但是意外的是个坏得很有分寸的人。
和秋歌一样，她在楚歌面前是活泼的时不时还和对楚歌恶作剧，经常会有很大胆的行为。只有和楚歌相关的事，秋歌才会展现这个曾经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一面。
但是面对外人的时候，秋歌是很冷淡的，绝不会透露关于自己多一点信息，用虚假的笑容包裹自己，底子却是冰冷的。
楚歌也是如此，和秋歌在一起的时的楚歌和面对外人的楚歌完全就是两个人。
面对外人，楚歌依然会害羞会社恐，但是为了达到目的，楚歌会做出完全不符合自己性格的事，这个时候的楚歌冷静得甚至有些冷漠。
这个与秋歌在一起时的那个纯情小男生完全不一样。
秋歌的直觉告诉她，楚歌搞不好和何凯文共事相性很好。
楚歌却笑着往秋歌碗里送去一个剥好的大虾：“秋歌。”
“嗯？”秋歌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低头看着自己碗中，又看向楚歌。
“任性是会传染的。”
“嘿嘿~”听到楚歌的话，秋歌开心的夹起虾往嘴里送，“原来如此，那我可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啊。”
不会后悔，这就是楚歌的答案。
咽下食物，秋歌娇憨的撅起嘴：“楚歌，亲亲。”
楚歌探过去身子，浅浅留下一吻。
楚歌：“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下一次接吻的味道可以正常一点。”
楚歌的直觉告诉他，网上说女孩子的嘴软软的香香的，里面这个香香的，应该不能够是食物的香味。
不是红油抄手的味道，也不会是大虾的味道……
老祖宗说得对，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确实不能说话，不然情绪到位了，不做点什么，那不是愧对这个氛围么。
嗷，老祖宗说的也不全对，至少这句话就只对了一半，寝不语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