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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隆也不拿大,抬手便将玉盒打开,一片金绿色的鳞片躺在玉盒里,蛋黄大小,不同于普通鳞片的透薄,蜃龙的鳞片厚而透亮,就像是玉片一样,微微散发绿色荧光,中间有一条红色的血丝,一打开还有一股咸湿的海水味扑面而来。

祁隆满意地点点头,道:“货我很满意,劳齐掌柜费心,谢了。”

齐掌柜连忙摆手,道:“可当不得先生的谢,咱们货钱两清,互惠互利嘛。”

东西到手,祁隆懒得再跟齐掌柜打谜语,他们进来的时间也够久了,于是便起身跟齐掌柜告辞。

“师伯……”才刚出门口,纤罗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门外黑压压的一拨人吓了一跳。

只见店铺门前围了十来个散人,他们都用面纱裹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此刻正直勾勾看着两人。

“何事?”不同于纤罗的慌乱,祁隆倒是淡定得很。

一个高大的男子上前几步,对祁隆拱拱手,道:“先生是今天进来的吧,我们想借一下先生的光。”

借用刚进来的人的门回到阳间,这是鬼市不成文的规矩,一般不会有人拒绝,祁隆自然也不意外。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各行方便,随我来吧。”

“多谢先生。”

散人都对着祁隆抱拳致谢,祁隆抱拳回礼,纤罗连忙跟着点头致意。祁隆和纤罗没注意到的是,其中有个个子矮小的女孩偷偷多看了纤罗一眼,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等祁隆带着纤罗和一众散人从鬼市出来,月亮已升至中天,距离两人进去的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两个小时,在跨出鬼市的那一刻,纤罗注意到有几个散人的眼角眉梢瞬间多了几条皱纹,鬓角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其他人也都有不同程度的衰老。

纤罗呆呆看着那群散人,不知为何,一股兔死狐悲的悲凉从心底窜起,她想起了那个被她打进地狱的神婆杨冬妹。散人没有宗门束缚,除灵要么随心要么为钱,所以他们的下场往往都是作茧自缚,她不清楚他们具体在鬼市停留了多久,可是这种不要命的做法,莫名让她很心疼。

那些散人没有精力理会纤罗的悲天悯人,跟祁隆告辞一番,便头也不回沿着各个方向离开。

“怎么?可怜他们?”祁隆背着手,目送那些散人远去。

纤罗摇摇头,道:“我有什么资格可怜他们?好歹他们是为自己活的,我一个活在牢笼里的人,半点都由不得自己,哪有底气作高高在上的姿态。”

“你还算看得明白。”祁隆点点头,“这些散人其实都很了不起。我离开宗门这十几年以散人自居,跟他们打了十几年交道,每个人都是一本传奇故事。我跟他们学了很多东西。”

“包括守护神的理论也是?”

“是。是他们告诉我,有关守护神的理论。”

纤罗点点头,感慨道:“但愿有一日,我能得自由,当个散人多去几个地方,见识多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

祁隆摇摇头:“散人太苦了,还是别有这一天的好。天色不早了,我们抓紧回去吧。”

纤罗看了看月亮的位置,嗯了一声,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但才走几步纤罗忽然想起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对了,师伯,我从刚刚就想问,你要蜃龙鳞片做什么?”

“海市蜃楼。”

“海市蜃楼?那不是自然风化而生的幻像吗?蜃龙鳞片与其何干?”

“对于自己触摸不到的东西,人一般将其称之为幻象,但海市蜃楼并不是幻象,它只是一个凭借人的力量到达不了的地方罢了。”祁隆看着纤罗因惊讶睁大的眼睛,“冥府通判墓的入口,就在西域的海市蜃楼秘境。”

“你是在开玩笑吧?如果海市蜃楼真的存在……”纤罗猛吸一口冷气,“什么样的造化才能造出这样的神迹?我们竟然还妄想着从里面拿走生死簿……”

“没有这样的神迹,怎么可能藏得住通判的墓穴呢?宝贝都不是好拿的。”

“我们会闯祸的,”纤罗怯怯退后几步,“对冥府通判来说,我们太渺小,我不能拿清心观和整个道家给你的野心陪葬,师伯,那些所谓的真相,我不想知道了。”

祁隆无所谓笑笑,道:“纤罗,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认识你四师兄?”

纤罗默然,这一路上她都不愿意想起那个人,他们青梅竹马的情谊根本比不上他的野心。

“这些年,我私底下和清心观、茅山道、国家队都有联系,久了自然就与你四师兄相熟了,所以后面我策反他,简直是易如反掌。其实,我挺奇怪的,我听说你和你四师兄相互间是有情意的,可这一路上你都没问过你四师兄为什么叛,想来,你大概心里也有数吧。”

纤罗悠悠看着中空的月光,道:“四师兄想当掌门,可下任掌门早就定下大师兄。他是有些喜欢我,却也只是因为我的能力和我在清心观的地位,我不过是他当掌门的一个筹码罢了。他心思不端正,他了解我,殊不知我也了解他。”

所以,四师兄最后叛了,她,甚至清心观所有人都不会惊讶,尽管他隐藏得很好,可改变不了他是个心术不正的人,只不过共同成长的情谊让大家选择相信他。

“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祁隆笑得意味深长,“式微的阴阳家根本就斗不过道家和国家队,可我却把你带到了西北。”

纤罗别过头避开祁隆笑意的盈盈的视线,通红的眼睛溢满泪水,她怎么可能不明白,只不过刻意不去深思背后的原因罢了。

2016年3月21日 2:12西域别克卡镇

沙漠早春的夜晚很冷,离娜披着披肩站在二楼的阳台担忧地看着镇外的一个小茅屋,夜风吹得她身上的衣物咧咧作响,远远看去,整个人显得无比单薄。

他们现在身处西域一个人烟稀少的小镇,方圆几百里也只有这一个镇,镇上人口不到一千人,这个二层的小楼是该镇最好的房子,位于小镇的镇口。傅珈蓝一行人是太阳下山前抵达这里的,已经有国家队的人提前替他们安排好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