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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祁安垂下两边的手逐渐捏紧,眸子暗沉了几分。

“爹,哥…”陈诺琪开始慌起来了,“不…我不想去和亲。”

陈禺眸子微垂,“也不是没有办法。”

“爹!”听言,两人眼睛一亮,齐刷刷地看向他。

傍晚。

陈诺琪收拾好了行李,看着院外那一排排士兵,心脏狂跳着。

“啪…”她从柜子前路过,一个瓷娃娃不小心被碰到,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陈诺琪呼吸一窒,下意识朝外面看了一眼,见屋外的人没注意里面,这才松了口气,垂下眸去看摔坏的东西。

待看清那是什么,陈诺琪愣了两秒,心脏有些刺痛,她咬着唇,拼命克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那是虞秋池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一个瓷娃娃。

他说那像她,当时她还打趣他,她哪里像兔子了。

“诺琪?”还没待陈诺琪弯腰去捡,门外就响起了陈祁安的声音。

陈祁安见她站在原地不动有些疑惑,压低了声音,“诺琪,我们该走了。”

陈诺琪吸了吸已经发红的鼻子,然后越过那碎片朝外面走去,“哥,我们走吧。”

陈祁安看着她的模样,顿时心尖有些发痒,“舍不得?”

陈诺琪没回话,闷闷地点了点头。

陈祁安伸手牵住她,“逃出去就好了,”

两人走到寺堂,陈祁安掀开了佛像前的柜子,下面赫然有一个地下道的开口,“走吧。”

陈诺琪点了点头,率先走了下去,等陈祁安也一并下来,她才又继续朝前走去。

不过刚走没多久,她便停住了,站在原地沉思着。

“怎么了?”陈祁安有些疑惑。

“哥,爹怎么办?”她眉头微蹙,不禁有些担忧,抗旨…可是会被砍头的。

陈祁安面色也凝重起来,他一早便想过了,可是陈禺执意要他照顾好诺琪。

见他不说话,陈诺琪立马反应过来了,然后转身就要回去。

“陈诺琪。”陈祁安喊住她,“爹想让你活着。”

“不!”陈诺琪甩开了他的手,眸子里盈满了泪水,她使劲儿憋着,才没让它流下来,“不行!爹没了,我也不想活了!不就是和亲吗?我去,我去!”

她固执己见,加快了回去的速度。

陈祁安眸子微沉,良久才转身跟上去。

陈禺坐在堂屋里,手上不停地拨着佛珠,他没有那一刻像今天这样慌乱。

“皇上驾到!”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高音。

陈禺愣了下,额头都冒起冷汗来。

他喘了两口气,将衣服上的褶皱抚平,这才朝外面走去。

站在门前,看着君长临慢慢从马车上下来,他心里犹如针扎,“臣参见皇上。”

“免礼。”君长临淡淡地道了一句,眸子盯着屋内,他似乎是带着目的来的。

陈禺这才起了身,“不知皇上这么晚前来…所为何事?”

“朕想见见陈王的女儿。”君长临偏头看向她,嘴里说着让人后背发凉的话。

陈禺不禁觉得有些煎熬,简直腹背受敌。

“这…皇上,臣女早早地就入睡了,这会儿恐怕没有空。”陈禺抬眸看了他一眼,强装着镇定。

“朕就看一眼,不会耽误她休息的。君长临今儿就是打着必须要见到人的念头,站在那没动。

陈禺垂眸,“臣这就让人去叫,皇上先屋内坐。”

君长临瞟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好。”

两人坐在烛火大亮的堂屋内,没有人开口说话,安静得要命。

陈禺额头不停冒着冷汗,手也不安地在佛珠上拨着。

“陈王很热?”君长临挑了挑眉。

陈禺伸手扶掉汗,“望皇上海涵,臣天生就是爱出汗的体质。”

“噢,这样。”君长临点了点头,没有反驳什么。

两人之间的气氛再度压抑起来。

君长临气定神闲,陈禺腹背受敌。

他拿不出人来的,只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半个时辰后,屋内的蜡烛都已经换了一个接一个了,人却迟迟还没迎来。

君长临逐渐有些不耐烦了,“陈王,怎的还不来?”

陈禺急忙站起身来,“皇上息怒,这…女儿家或许是想在皇上面前留下最好的印象,因此多打扮了一会吧。”

他说着,手里的动作丝毫未停歇,仍旧搓着那珠子。

君长临大抵猜到了些什么,“陈王,欺君之罪…是要被砍头的。”

陈禺点头应和着,“臣知晓。”

君长临再次瞟了他一眼,没再说话,手在桌上时不时敲打着。

“啪…”

桌上的茶杯被君长临倒扣在桌上,这是他不耐烦的表现,他眉头紧锁,转头看向门外,“朕亲自去催催。”

“皇…”陈禺眸子微眯,闪过一抹暗光。

“陈…臣参见皇上。”正说着,虞秋池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本是想来带陈诺琪逃走的,他想了一天,终究还是鼓起了勇气。

不过在看到门前的马车和那一群侍卫时,他便明白了一切。

君长临看到他有些诧异,“虞副将?”

“皇上,臣唐突了,二位还在谈事?那臣待会儿再来。”说着他便要转身离开。

他心里静静等待着,等一个声音喊住他。

“等等。”

听到声音,虞秋池松了口气,转过头看向声音的主人,“皇上?”

“朕也没什么事,你找陈王便是。”君长临盯着他,似乎很想知道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虞秋池纠结了两秒,这才看向陈禺,“陈王,陈小姐她在属下家里睡下了,属下特地来告知一声。”

听言,屋内的两人都愣了下,陈禺很快反应了过来,“本王知晓了,本王…还以为她早早便回府了。”

君长临皱了皱眉,有些疑惑,“陈王的女儿为何会在虞副将府中?”

“噢,皇上恐怕不知道,臣母前些日子病了,臣与祁安是交好,臣又因为打仗没在家,所以就拜托陈小姐来照顾一下臣母,今日确实是因为臣训练太晚,所以陈小姐才在府里睡下了。”虞秋池解释着,面上波澜不惊。

君长临眉头紧锁,似乎实在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