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莫威廉松了口气。
“如果是发财的生意，我当然有兴趣，何sir有什么关照？”
言外之意就是：开银行这种事，别来搞我！
“对我在西九龙辖区搞的禁犊，威廉sir怎么看？”何俊贤却忽然转移了话题，说了句题外话。
“很好，何sir的威风，整个港城江湖，哪个不知，谁人不晓？”莫威廉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捧着何俊贤说话。
刚刚拒绝了何俊贤，他的心里也有点虚。
毕竟他可是亲眼见识过，这位何sir是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
说实话，莫威廉确实有点怕何俊贤，既怕他的手段，更怕他突然发疯。
“搞不长久的，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何俊贤叹了口气，“港城社团的油水区，几乎都在西九龙。”
“现在他们是怕我，但时间久了，要么狗急跳墙，要么阳奉阴违，反正他们不可能放弃这条水路的。”
莫威廉勉强笑了笑，“人性如此，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
“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做得比何sir你更好，没必要强求。”
“所以我准备给他们重新开一条水路，堵不如疏嘛！”何俊贤一拍桌面，“反正都是赚钱，为什么非要盯着港城的一亩三分地呢？”
“我这次打通三角洲的水路，不止是兜售军火，还跟三角洲最大的几个药品产地搭上了线。”
“以后我们的军火，我准备都交给港城社团分销。”
“然后运回来的药品，我准备交给你们处理，远销棒国、印国、土澳和枫叶国等国家。”
“这门生意，威廉sir有没有兴趣？”
既然都要祸害人，还不如去祸害那些鬼佬。
反正他们也不在乎，赚的还是刀乐。
全世界最大的泛读集团，就是佛波勒。
未来他们还会由官方牵头，大搞药品合法化、安全化。
既然这样，又何必盯着港城这一亩三分地呢？
当然啦，不知死活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会有的。
何俊贤要做的就是引导大多数，然后对少数黑心的贩子重拳出击，来一个杀一个，直到斩尽杀绝。
而莫威廉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懵了，整整三秒都没反应过来。
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当初麦道理听到何俊贤说，要用韩琛的货换军火一样，根本反应不过来。
我尼玛，这是什么骚操作？
但是很快，莫威廉又忍不住怦然心动起来。
如果按照这种操作，他在军火出库的时候，就已经赚了一笔。
然后帮何俊贤分销药品，又能大赚一笔。
这是什么？这就是双赢啊！
他和何俊贤分别赢了两次，简称双赢。
虽然莫威廉也清楚：一手策划、操控和经手这件事的何俊贤，赚得只会比自己更多。
但是那又怎样？他莫威廉又不是见不得别人赚钱的小心眼。
不过莫威廉也非常清楚：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肯定是有条件的。
所以他沉吟许久，方才说道：“何sir，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何俊贤抽了一口雪茄，吐出白烟，“很简单，我要开银行，只凭自己的招牌还扛不住。”
“所以我要拉整个西九龙总区，所有署长入场，作为我新开银号的第一批客户。”
“以后这个范围还会继续扩大，扩大到整个港城警队，把我的银号做大做强，最后升级成以警队为根基，辐射全港的商业银行。”
“而这起家的第一步，我非常需要威廉sir你的帮助！”
看着何俊贤真诚的眼神，莫威廉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不管何俊贤说得多么好听，说得天花乱坠，本质上不就是盯上了他们这些署长的钱嘛！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莫威廉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但现在的问题是：何俊贤开出了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那就是：绅士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
别的鬼佬署长死不死，跟他莫威廉有什么关系？
他只在乎自己能在里面赚多少、能不能安全赚到钱！
这样想着。
莫威廉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好吧，我承认你说服了我。”
“但你要怎么说服其他人呢？”
（总不能让他们也分一份吧）莫威廉藏着这句话没说出口。
虽然计划还没开始，但是莫威廉已经将“中间商的差价”，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他绝不允许有第三个人，来瓜分本该属于自己的收益。
更何况西九龙总区里面，各大分区、分署的署长，大大小小十几个呢。
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就没水喝了。
十几个和尚，别说是水，连屎都不够分。
“有多大胃口，吃多大碗饭咯。”
何俊贤拍了拍莫威廉的肩膀，“放心，这是我们的独家生意，不会有第三个人出来跟你争的。”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他们大小也是个署长，下面就没几个心腹，可以爆金币的吗？”
莫威廉有所思地道：“你是想通过这些署长，把西人警官都拉进来，成为你的用户？”
“相对于华警来说，西人警官确实普遍收入比较高，西九龙总区有几百个西人警官，给你凑个几千万存款，应该问题不大。”
“可是这几千万港纸的存款，值得你何sir如此大费周章？”
说到这里，莫威廉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他满脸震惊，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何俊贤，“你是盯上警队每年高达几个亿的福利津贴？”
港城警队每年的预算，高达几十个亿港纸，其中就包括十几亿的福利津贴。
西九龙总区作为六大总区当中，地方最小、但人员最多，辖区内油水最厚、社团活动最为猖獗的总区。
每年的福利津贴，也是六大总区中最高的一个，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警员的加班费。
莫威廉知道何俊贤的胆子大，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这种钱的主意都敢打。
何俊贤淡然一笑，“福利津贴算什么？只是为兄弟们谋点福利而已。”
“我真正要做的，是跟威廉sir你联手，建立起影子警务处，将警队的实权掌握在手中。”
“以后无论我们在不在位置上，警队都得听我们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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