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妃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谢景肆死死盯着虞婳，令人不寒而栗。
像是早就料到了他会问这个，虞婳目光微微一凝，拨弄着熏香的手微顿。
“本宫才不会用那样下作的手段害她，她对本宫而言，是个毫无威胁可言的存在。”虞婳伸手拂了拂额角的碎发。
她又道：“是夏美人自己不想连累你，选择自尽的。”
虞婳的笑容意味不明，带着几分轻蔑，“怎样？谢景肆，听到这个答案，你是不是自责不已？”
然而谢景肆只是冷冷的瞧了她一眼，忍着内心的痛意，目光微凉，
“你应该庆幸不是你动的手，不然，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虞婳瞪视着谢景肆，显然不想再继续跟他浪费口舌，催促道：“第二个问题。”
“青氤，是不是你杀的？”谢景肆颤抖着声道。
时隔多年，再次从嘴里说出这个名字，他仍旧会心痛万分。
穆青氤是他们师门唯一的小师妹，他将她，一直都看作自己的妹妹。
只可惜当时的自己势单力薄，还不能彻查出当年的真相，让凶手逍遥了这么多年。
虞婳闻言，眼底闪过淡淡的嫌弃之意，“你是说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她冷哼一声，“她对本宫不敬，竟还天真到想凭借一己之力刺杀本宫，真是可笑！”
谢景肆听着这番话，垂在身旁的手不由得微微一紧。
察觉到谢景肆的变化，虞婳眼中的笑意不达眼底。
“你是不知道她当时被本宫折磨的有多惨！”虞婳哈哈大笑起来，“直到最后，她还想着，她的师兄……会来救她……”
“够了！不要在说了！”
一直在屋外偷听的穆青氲忍不住冲进来，上前掐住虞婳的脖子，眸中一抹愤恨之色。
“竟然是你！”穆青氲掐着她的脖子不断用力，“你竟然利用我，让我替你除掉段璃，害我杀错了人，报错了仇！”
听到段璃两字，谢景肆一下站起身，一把拽过穆青氲怒吼，“你说什么？什么除掉段璃？”
穆青氲这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半天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着两人这般，虞婳嘲讽的笑出了声，“临死之际，还能看到你谢景肆这么狼狈的一幕，也算值了。”
她一口饮下桌上的酒，没多久，便口吐鲜血身亡。
穆青氲急忙上前查看，身后谢景肆冷声道：“不用看了，那是毒酒。”
“竟然让你死的这么容易！”穆青氲有点气急败坏。
谢景肆眸中冷意盛盛，“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你对段璃做了什么？”
听到谢景肆这么问，穆青氲也是愧疚不已，“我……我听信了皇后的谗言，将段璃趁乱带出去……推、推下了悬崖……”
轰——
顿时，屋外惊现一道闪电，狂风大作，大雨骤然降临。
屋外雨水哗哗，如同谢景肆凉透的心。
“穆青氲，你最好祈祷段璃平安无事，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谢景肆眼中迸发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眼底猩红一片。
不等穆青氲在说什么，他便转身消失在了雨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