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摄影师？还是科学家？”沈萤开始找话题。
“勉强算后者。”
“科学家同学，说给我听听你平时究竟在忙什么？”
“有兴趣听石头吗？我们来聊聊钻石，有兴趣听吗？”
沈萤当即双眼放光，“钻石！我爱听！布灵布灵的！”
“钻石就是碳。”
“这我听说过。”
“天然钻石是碳元素在高温高压环境下形成的。钻石的石炭结晶原子排列紧密紧凑，故此钻石坚硬无比。钻石的摩氏硬度是10。同时它亦是温度的良胜异体，所以用钻来做工业打磨工具，最好不过。”
“是啊，这我也知道。”
“可是，钻石空气中的燃点是850摄氏度。所以我们研究出一种人造结晶体，原子排列”与钻石类似，或可忍耐高于1000摄氏度的高温。”
“这么说，后者比前者更为耐用。”
“是，钻石遇热化为乌有，从什么地方来，回到什么地方去，化为碳原子消失在空气中，而后者没有这种弊端。”
多么浪漫，像童话故事中的人鱼公主。化为蔷薇泡沫，消失在鱼肚白的天空中。
顾斯灵又说；“不过，它的卖相就不太好了。一种棕色的结晶体。”
沈萤惋惜的摇摇头。
“果真是小女孩。你对钻石的喜爱颇为狂热。”顾斯灵也学沈萤遗憾的摇摇头。接着说“困难是，这种结晶体成本贵，无法普遍采用。”
“比钻石更贵！”沈萤大感意外。
“是啊，贵得多。可世上不知有多少东西比钻石难能可贵的多。”
“对对对，就比如你顾斯灵的心。”
再正经的顾斯灵也难掩笑意：“你这个小可爱。”说罢揉了揉沈萤的头发，“你这样冒雨赶来看我，是不是真情流露的表示呢？”
“我来看你，是因为我闷得慌，顾斯灵，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得那么肉麻啊！”
顾斯灵笑意更深了。
沈萤也附和着傻笑。
大概这样就是所谓的恋爱吧。
顾斯灵切水果的间隙，沈萤疲倦的躺在沙发上，这时在猛然发现顾斯灵把沈萤的照片全部想满了相框，一个照片墙，还有边桌，写字台，玻璃板下……无处不在。
细细打量，沈萤照片中一双晶莹的眼睛，茫然好奇的望着这个世界。
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沈萤嘴唇哆嗦了一下。
“你终于看到了。”顾斯灵端着水果与饮料走过来。自己倒了一杯巴黎水，递给沈萤一杯草莓汁，温柔的说，“这些照片已经留在我心底里了。”
沈萤完全不敢看他。
好像瞬间自己变得矜贵异常。被偏爱的感觉。是这样吗？
要自己怎么报答他呢？
顾斯灵的气质人品固然是百里挑一的，可沈萤自己也明白到底爱不爱他。
但是顾斯灵的确是一个大蛊王，什么顾先生，完全是蛊先生。此情此景，他顾斯灵像一个巨大磁场一般，吸引着沈萤，这一点毫无疑问。
“过来。”站在玄关的顾斯灵把指纹锁滑开，输入一串密码后，轻轻牵起沈萤的手问道，“愿意吗?这里永远欢迎你来。”说这示意沈萤触摸添加指纹的选项的确认。
沈萤手虽然被牵着，还是有活动空间的所以摁不摁下去完全看自己。此刻就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摁上去添加……
沈萤思考片刻只说了一句：“谢谢你。”
“一句谢谢就够了。”一张棱角分明的帅脸凑到沈萤眼前。“这些日子以来，我为你绞尽脑汁。”
“但是……”沈萤咬了咬嘴唇；“我不能这样做。”
“但是……”这张帅脸浮现一层阴霾，“但是，这两个字真是煞风景。”
“那，你要我怎么办？！”沈萤假装吃惊地回退一步，“以身相许？”打了个哈哈，用手交叉护住熊前，玩笑着问。
“鬼马小精灵。”顾斯灵哈哈大笑，随即又皱紧眉头：“现在这么流行以身相许的吗？这算怎么一回事，不不不，我的要求不止这么简单。”
“那你要我怎么样？”沈萤迟疑的说；“你要我交出身体灵魂？”
“我认为，还是由你自己保管这三样东西来的更好。”顾斯灵究竟是成熟大气的人，不强求，马上自己找个台阶下了。
长吁一口气，瞬间沈萤轻松下来。
“顾斯灵，我问你。有没有女人告诉你，你英俊的很？”
顾斯灵点点头，微笑。
“很多女人？”沈萤笑意盈盈的等着答案。
顾斯灵没回答，高尚品行好感拉满。很多男人会迫不及待的大肆宣扬，自己有过多少任女友，同样，很多女人也会到处喋喋不休。
“似乎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沈萤。”顾斯灵继续说；“我是已婚人士。”
“ 啊？”沈萤吃了一惊，“出人意料外，却在情理中。
像他这样的才貌出众的男子，婚恋市场上绝对是抢手货，已婚，怼他来说，并不算奇怪。
“那……她呢？”太好奇了，沈萤脱口而出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