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我能不能……”娄晓娥欲言又止。
“能不能干嘛？”
“我这几天能不能先住在聋老太太家里，暂时不搬过去和你住，咱们在接触接触，我刚离婚，一时有点转不过弯。”
“晓娥姐，你就是想和我住也不行，我这几天还借住在柱子哥家里呢，你不知道我房子在装修吗？”
娄晓娥倒是忘了这个茬了，脸红了一下，松了一口气。
两人腿着回了四合院，刁大河暗下决定，一定要买辆自行车，要不出行太不方便了 。
俩人先进了聋老太的屋子，聋老太炕上闲坐，手里拿着一副嘎啦哈，扔来扔去。
“奶奶，中午吃饭了没？”
“吃了，你一大妈给端来了一碗苞米面糊糊。”
聋老太刁大河喜形于色，娄晓娥神色莫名，问道：“婚离了？”
“离了！”刁大河和娄晓娥很默契，回答得异口同声。
“离了好，离了好！”聋老太舒了一口气。
刁大河往聋老太旁边一坐，随手拿过嘎啦哈看了看，又扔了回去，调侃道，“老太太，看您天天玩这个，就知道您这是在屋里憋‘坏’了，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咋劝离不劝和呢？而且人家离婚了你还说好，您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几句话气得聋老太直翻白眼，伸手照着刁大河后脑勺轻轻拍了一下。“晓娥这丫头多好，嫁给许大茂那个坏种就是跳进火坑，如今爬出火坑不该我老太太说一声好吗？”
刁大河给聋老太竖起大拇指，“老太太，您圣明！”
“您说，我晓娥姐嫁许大茂是跳进火坑，那要是嫁给我怎么样？”
聋老太把几个嘎啦哈装进小口袋里，珍而重之的塞进了柜子里，这才玩笑着答话：“嫁给你？你做啥美梦呢，大河，别学东施照镜子，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
娄晓娥坐在椅子上，脸红扑扑的，低着头不胜凉风的娇羞。
“嘿，老太太，您这是看不起我，您说说，我哪点配不上我晓娥姐?”刁大河坐没坐相，笑着问聋老太。
“小子，既然你有此一问，那我可说啦，说完你可别自卑！”
“您说，我自信心地表最强！”
“都说女人要漂亮，晓娥明眸皓齿，国色天香；
我说女人要善良，晓娥心地良善，恭顺谦让；
都说女人是月亮，晓娥清清白白，立身堂堂；
我说女人也可以是太阳，晓娥为人热情，落落大方！
……”
聋老太一口气说下来，听得刁大河目瞪口呆，情不自禁竖起大拇指，“老太太，不服高人有罪，爱服了you！”
“照您这么一说，我的确是高攀了，看来我是捡到宝了！”刁大河得意洋洋，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本本，递给了聋老太，“老太太，给您瞜一眼，看看这是什么！”
聋老太是认识字的，拿过本子一看竟然是一本结婚证，打开，上面赫然是刁大河和娄晓娥的合照。
这完全超出了聋老太的认知区域，惊声问道：“你俩……竟然……结婚了！”
娄晓娥依然不语，刁大河身子往后一仰，得意的笑，“老太太，如你所见！”
聋老太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之中恢复，“小子，你是真行！不该你服我，应该我老太太服你！”
……
“奶奶，我和大河结婚这事儿太仓促了 ，我还没完全想好，您千万别告诉别人！”娄晓娥红着脸央求。
聋老太点头，“放心吧丫头，我不告诉外人！”
娄晓娥又对刁大河说道：“你也是，不许再把这事告诉别人！”
刁大河连忙点头答应，因为答应不答应无所谓了 ，因为聋老太已经知道了。
果然，下午一大妈来了，聋老太堂而皇之的把刁楼结婚的事情告诉了一大妈。
一大妈走后，娄晓娥责怪聋老太，“奶奶，您说话不算数！”
“怎么不算数了？你一大妈又不是外人！”
于是乎，聋老太告诉了不是外人的一大妈，一大妈告诉了不是外人傻柱，傻柱告诉了不是外人的秦淮茹，秦淮茹告诉了不是外人的贾张氏，贾张氏和谁都不是外人，于是全北京城都知道了一个新闻，一个女的前脚离婚后脚结婚，前后相差不到二十分钟，这就很离谱。
娄半城家中闲坐，听妻子介绍起这个新闻，评价说 ，“这多亏是在新社会，婚姻自由，这要是旧社会，这女的非浸猪笼不可，简直不像话！”
既然全院子都知道了，也没有必要隐瞒了，下午，刁大河出去一趟，到了傍晚四合院人回来了，刁大河满院子发喜糖。
他是想带着娄晓娥，可是娄晓娥不敢出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