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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你有借过什么衣服给别人吗?”沈晚绾问道。

六子想了半天,他有些不好意,“一月前,刚好我回来时下雨,我那未婚妻来我家中给我送东西,她衣物被雨打湿,我就将自己的外套给了她”

“哦,那就是了。”沈晚绾神色平淡,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啊?什么?你的意思是这是阿雯干的事情?”六子一脸不可思议。

“不可能不可能,阿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沈晚绾摇头轻叹一声,“她是你的未婚妻,可你常年都在军营里,自从你去了军营几年里你们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可是,可是阿雯对我好,对我母亲也好啊,我不在家时,阿雯有时间都会来照顾我的母亲。”六子无法理解“绝对不可能是她。”

“是啊姑娘,阿雯是个好女孩,说到底其实是我家六子对不住她,今年过年就打算两人成亲的。”杨婶道。

“不对啊六子,我当鬼乱飘的时候见过阿雯,一次夜间有一个男人进了阿雯的家里,当时我还想着你回来了呢。”毛二娃瞪着那没眼珠子的眼睛,有些渗人。

谢川眉头紧蹙,对着门外的士兵说道,“去把那个叫阿雯的带过来。”

沈晚绾的话六子母女二人不信,他肯定是信的。

很快门外就走进来一名女子。

女子粗布麻衣,头发用一根布条绾起,长的很是一般。

“六子这是怎么了?叫我来干什么?”

“啊啊啊啊!鬼啊!”她看见地上冒着黑气儿的毛二娃吓得直哆嗦。

刚才全顾着看屋子里这些长相俊美气质非凡的男子,倒还没注意地上有个吓人的东西。

六子上前将她护在身后,“别怕,他不会害人。”

沈晚绾有些不想瞎扯,一会儿还要赶路呢,晚上到了关岭就能见到萧承璟了,这么一想,她心底有些高兴。

她直接开门见山,“阿雯,你与你相好算计六子这事儿你怎么看?”

“你谁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阿雯有些恼怒。

谢川一巴掌拍在桌上,“从实招来!”

“我,我哪有什么相好,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你们这么冤枉我?六子,我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就容许他们如此污蔑我?”阿雯拉着六子,气急败坏。

这些人她从未见过,他们怎么会知道……

六子面色有些为难,“侯爷…许是弄错了?”

谢予珩翻了个白眼,“六子,我瞅着你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有时候傻得如此天真?她可是想利用鬼魂杀你!”

“你想娶她的人,她想取你命。”

闻言六子身子一怔。

“你别听他胡说六子。”阿雯死死捏住六子的手臂,心中确实泛起恐惧,她心底的事情这些人为何会知晓!

“是不是胡说,找个医师验证一下就知道了,你……已经有了近三月的身孕。”沈晚绾单手撑着脑袋平静道。

“你胡说,你在胡说什么?六子,此事绝无可能!”阿雯一下子异常激动。她指着沈晚绾厉声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污蔑我?”

她的激动六子看在眼里,心里一沉。

杨婶也看出端倪,“阿雯,看看……也无妨,就当检查个身体?”

“不,不可能,你们这是在羞辱我,杨婶连你也不信我?”阿雯道。

“咱们这村里都是粗人,哪里有皇城里的大小姐讲究?这哪里算是羞辱,若是没有的事,婶子我定会向你赔不是。”杨婶语气已经有些平淡了。

阿雯平日里乖巧,若不是有些猫腻,她定不会这么偏激。

闻言,阿雯下意识的想要跑出去,六子面色一冷,“拦住她。”

门口的士兵将长剑高举,冲撞过来的阿雯下意识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腹部。

就她这样,就算没有医师,这事也八九不离十了。

“刘雯,你当真想要杀我?”此时的六子眉间有些了怒意,声音也冰冷了几分。

“六子,六子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这帮人胡说八道!”阿雯还想要狡辩。

“你那奸夫是谁?”六子沉声道。

“好像是关岭县城里客栈老板的儿子,这是我不小心听到的。”坐在的毛二娃一脸吃瓜。

沈晚绾摇头,淡淡道“不是,只是客栈里的小二,打工仔。”

“什么?你说什么??”阿雯大惊。

“不可能,不可能,他说他是缘来客栈老板的儿子,是客栈的少爷!”

这下好了,都知道六子戴了帽子了!

六子浑身一颤,后退两步,“你…你怎会如此下作!”

阿雯一惊,自知自己说错了话,但为时已晚,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喃喃道,“他是店小二?他骗我?”

“你既然有了相好,为何还想杀六子?”谢予珩怒声道。

阿雯笑了笑,“因为我害怕啊。”

“害怕?”

“我害怕六子知道将我沉塘了,两月前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惊恐万分,思来想去唯有和杨婶坦白”

“可,可他说,六子在军营里有头有脸,这等腌臜之事若是被六子知晓,定然是不会放过我和他。”

六子叹息,有些悲伤,“所以?你就对我起了杀心?”

阿雯点了点头,“他会一些岐黄之术,他说只需要让我借你一件衣物,其余交给他。”

“那日我本想去你家偷偷拿你一件衣服,没想到正好碰上你回来。”

她自嘲一笑,“你居然还关心我淋湿了身子,自己将衣服套在我身上。”

六子怔怔的看着她。

难怪,那日觉得她表现的有所不同。

他还以为是长久为见,彼此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