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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道烁古县,田间的人都在埋头劳作,一名老汉抽着旱烟在田间来回走动,时不时的还在查探种子的生长情况。

四月底的江南道早已不复冬日的寒冷,暖风扫境过后让幼小的嫩苗越发的茁壮,更显勃勃生机。

“福伯!才三日就长的如此快,小姐要这些东西到底干嘛?”中年汉子一脸期待的问道。

福伯闻言咂了一口旱烟,萎靡的神色瞬间显露了一丝精神,背着手又四下看了看道:“照顾好这些草蒿,小姐说这可是救命的。”

“救谁的命?”中年汉子有些不解道。

“救一个人的命?”

“谁的?”中年汉子说话间讪讪一笑道:“是不是姑爷的?”

“宋濂!我看你是找打,是谁告诉你小姐有姑爷了,污蔑小姐清白你不想活了。”

福伯话音刚落,扬手便要用烟袋敲打宋濂。宋濂急忙向后退了几步,逃出福伯攻击范围的同时,转头便四下看了看。

察觉其他人离的较远,宋濂压低声音道:“福伯!您老先消消气,这事可不是我说的,小姐好像怀孕了?”

“嗯!~”福伯神色一惊,也四下看了看略微上前了一步道:“你怎么发现的?”

宋濂闻言便将前日在药材铺碰到小翠买药的事情说了一遍,其中猜测部分自然也向福伯阐明。

“你当真看到了?”福伯再度追问道。

“看的真真的,还是黄大夫的夫人送出来的,黄夫人在妇科方面可是咱们烁古有名的,不会错的。”宋濂信誓旦旦的说道。

福伯闻言略微沉思了片刻,心中也是信服了几分,毕竟这几个月以来他也很久没见过小姐,都是小翠两边传话。

原本福伯并未放在心上,但如今听闻宋濂的话,心中不觉一惊道:“若真是如此,老爷知道了小姐怕是性命难保。”

“嗯!老爷怎么说也是工部尚书,这事情恐怕不好办。”

福伯看着宋濂斜着脑袋的样子,心中顿时有了思量,急忙低声吩咐道:“这件事你我清楚就好,就当没发生过,千万记住没发生过,还要帮着小姐瞒下来。”

“为啥?”宋振有些不解道。

“你是不是傻,小姐对你们那么好,你们怎么忍心,此事我先去打听打听再说。”

福伯说话间便转身往清雅居走去,走了半步便又回头低声喊道:“宋濂!”

“福伯!”

“切莫声张。”福伯小声说道。

“晓得晓得。”

......

清雅居内,齐瑶躺在贵妃榻上小歇,小翠在旁边小心煎着药,随闻一声闷响小翠顺势倒地。

异动惊醒了浅睡齐瑶,看着躺在地上的小翠,齐瑶有些无奈的说道:“师傅!你下次下手轻一点。”

“嘿嘿!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坡道人说话间纵身一跃,便从院外跳了进来,但见躺在贵妃榻上已经隆起肚子的齐瑶,坡道人面色一惊转瞬便安定了下来。

“伸手让我把把脉。”

齐瑶面色带着些许微笑伸出纤纤玉手,坡道人伸出三指搭脉,片刻后便了然于心。

“胎儿很好,就是你忧思太重,适当要放缓心情。”

“徒儿知道了,师傅怎么会来烁古县?”齐瑶说话间眉毛一拧,急忙追问道:“是不是他出了事?”

“你看!刚说了要你放缓心情。”坡道人有些无奈,但看着齐瑶一脸的忧虑终究是于心不忍道:“他已经去上京了。”

“上京?他不是想一直待在太康城吗?怎么会突然想到去上京?”

齐瑶连续抛出三个疑问,惹得坡道人的一个头两个大,但见齐瑶期盼的眼神,坡道人叹了口气无奈道解前因。

经过一番解释,齐瑶也终于明白了林颍州去上京的目的,下意识的摸着肚子感受着难得心宽。

“忘忧!你与博彦如此,怪不怪师傅?”

坡道人突来一语,让齐瑶神色一惊,双眼略显一丝伤感道:“徒儿不怪师傅,徒儿也是真心实意喜欢他。”

“哎!最是情字伤人,其实此事也怪为师。”坡道人说到此处,沉思了片刻便话锋一转道:“为师这里有个故事你想听吗?”

“师傅的故事肯定有意思,徒儿洗耳恭听了。”

坡道人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大乾,康宁十四年林颍州有从龙之功,被陛下钦赐勇武侯世子爵位,后陛下钦赐与工部尚书嫡女结合,两人琴瑟和鸣一时间成为佳话,并且孕育一子一女。后林颍州屡次献计从政,力挽狂澜让大乾无后顾之忧,乾明帝恩旨再下官拜武将之首,亲封龙武威将军。”

“师傅!可是康宁十四年林颍州才六岁?”玉萧面带疑惑的问道。

“十几年时间的发展,让林颍州一举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一时间可谓是风光无两,但就在尚武十五年,南蛮大举进犯大乾,林颍州领命前去抗敌,可惜终究因为军情泄露导致在平阳谷兵败,林颍州不甘被俘选择自尽。”

“哐当!~”

一声脆响,齐瑶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齐瑶也不知为何在听闻林颍州身死的那一瞬,心中也浮现出一丝求死的心。

“师傅!此事......”

坡道人并未回道,而是看着齐瑶道:“平阳谷兵败后,乾明帝抄了林国公府,你选择出家与三年后接下了我的衣钵,这个故事如何。”

“师父!这是真的吗?”

齐瑶呆呆的望着坡道人,疑问间心中已经笃定此事真伪,毕竟自己师傅的修为她还是清楚的。

坡道人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林颍州是个变数,为师料定你与他还有前缘,但他如今却跟玉萧联系在一起,这一却好像是前世的缩影。”

“前世的缩影......”齐瑶喃喃自语道。

齐瑶沉思了片刻便明白坡道人话中深意,现在的玉萧就是当年的齐瑶,但这个“当年”齐瑶还是没弄明白。

“师傅!这个故事徒儿还是没明白?”

“哎!你不必明白就当个故事吧!林颍州不进京将来会死很多人,多到天降血雨饿殍满地。”

坡道人看着齐瑶陷入沉思的眼神,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道:“待你生下孩子就去寻他,以他的心性必然会给你一个名分。”

“不了!听了师傅的故事徒儿也明白了,此生有孩子相伴也了却了这段相思苦,他爱了我一世那我护他一世。”

“好吧!这个故事就是个故事,我走了。”坡道人说话间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清雅居内。

“徒儿明白。”齐瑶神色坚定的说道。

未曾料想!齐瑶话音刚落便见小翠晃晃悠悠的起身,一脸疑惑的四下看了看道:“小姐!我怎么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