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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之中,两方人马各有算计,最终林颍州技高一筹反将一军,生擒三名黑衣人。

由于林颖轩的讨要,其中一人很不幸的成了陪练,另外两人被林颍州扣押,生死已成定数。

“公子!高抬贵手。”为首的黑衣人急忙讨饶道。

“给我一个理由?”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我......我还有娇妻......”

为首的黑衣人本欲讨饶,但见林颍州深邃的眼眸,不觉心中一惊。毕竟这种眼神他们也曾有过,那便是杀人的时候才会有的。

“请公子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呀!”为首的黑衣人略带哭腔的讨饶道。

林颍州并未理会,而是看向另一人道:“你不求饶?兴许我心软了放过你们也不是不可能。”

“公子说笑了,我还是懂得成王败寇,我们要杀你如今被你反擒,根本活不过明天,何故在委曲求全做那丢份的事情。”

“你倒是看得清,若是你没有做水匪也应该是个人物。”林颍州言辞袒露一丝赞许道。

“哼!~”

高挑的黑衣人冷声一声,看向林颍州道:“要杀便杀,想侮辱我你没机会。”

未曾料想!高挑的黑衣人话音刚落,便闻船舱之外传来一声惨叫,随闻落水声起打斗之声戛然而止。

林颍州玩味一笑的看着眼前两人道:“好像你们的伙伴已经死了,若是在没有让我感兴趣的消息,你们的下场或许也好不到哪去。”

“我说,我说。”为首的黑衣人声泪俱下的哭诉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事无巨细的讲给了林颍州。

梅老大闻言眉头一拧,略微沉思了片刻道:“他既然下了追杀令,你不知道此人底细?”

“不知呀!我们真的不知,五湖三江道上的兄弟们只知道林公子的身价,根本没人关心对方的来历。”

林颍州闻言冲着梅老大点了点头道:“梅老大!你有什么意见?”

“听这水匪的意思,对方乃是儒生打扮手握羽扇,但江湖上根本没这号人。”梅老大摇了摇头一脸惋惜道。

“会不会不是江湖上的,都已经是儒生打扮了,不似草莽之人。”林颍州似有疑虑道。

“不是草莽之人?”梅老大说话间心中顿起疑窦,突然神色一变道:“难道是他?”

“是谁?”林颍州急忙追问道。

......

平遥渡头,此地顺水而行十日便可到达上京,故而此地商贾林立,伴随往来客商游走,码头之上也道尽繁华。

渡头酒楼之中,一男子坐在窗前手摇羽扇,温文儒雅之态犹似谪仙降尘,不理俗世。

“砰砰砰!”

敲门声起儒生收起羽扇,为面前的空盏倒了一杯酒道:“进!”

“嗯!~”

门外应了一声,便见一名魁梧大汉缓步而至,待到离儒生寸步之际俯身拜道:“蛛楼平遥分舵舵主张远见过肖先生。”

“坐!~”

儒生依旧一副淡然的神态,说话间对着眼前的男子微微点了点头道:“张舵主,请坐,请上坐。”

“属下不敢。”张远急忙抱歉行礼道。

“放心!在下区区儒生,张舵主无需惧怕。”

张明远闻言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挪动这好似灌铅的脚步向窗边走去,虽说眼前的儒生看似弱不禁风,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高手。

“张舵主!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突闻冷声疑问,张远心下一沉急忙起身拱手道:“肖先生!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杀手埋伏在十里坪,但......”

“但说无妨。”

张远心下一沉定了定神道:“属下不是质疑肖先生,而是有些疑惑,肖先生为何笃定林颍州会从此处上岸?”

“哈哈!”

随闻肖无策一声狂笑,张远是如坐针毡时不时的擦着额头冷汗,一脸的忧虑的追问道:“肖先生!林颍州真的会来?”

“放心!此人心机深沉,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想来他也算出来我们的来历,我也想看看他是否真的与他所写的诗文那般傲气,好个与天博弈各种玄,苍穹星月融一盘。羽扇轻摇干戈止,落子惊神起波澜。此诗甚合吾的心意。”肖无策羽扇轻摇道。

“属下明白了。”张远急忙拱手应了一句,便看向肖无策道:“属下这便去安排一下人手,十里坪必然是林颍州殒命之地。”

“张舵主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十里坪便是你的殒命之地。”肖无策眼神一变冷声说道,此时神态与前者却是判若两人。

“属下明白!”

“你明白就好。”

......

汴河萧府楼船之上,船舱中林颍州依旧在审问两名黑衣人,毕竟只有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少爷!应该挖掘不出什么信息了,这两人怎么处理?”梅老大低声问道。

林颍州闻言沉思了片刻,冷眼扫视了两名黑衣人后冷声说道:“直接杀了丢到河里。”

“林公子你不讲信用,我都说了你还要杀我。”

“有意思!你能杀我我却不能杀你,你是不是做水匪脑袋进水了。”林颍州冷笑一声,说话间看向较高的黑衣人道:“把他手脚绑上丢到河里,他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林颍州的话无形中给了较高黑衣人一线生机,毕竟他本是水匪如此,在水中解套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你不怕我回来报仇?”较高的黑衣人眼神微眯的问道。

“怕!但我这个人有些癖好,喜欢有气节的人。至于你能不能逃脱,就看你自己的造化。”林颍州说话间冲着两人挥了挥手。

梅老大没有迟疑,拖着两人便来到了船舱外。不多时!随闻两道入水声起,汴河之上再度陷入寂静。

“少爷!按照吩咐已经处理干净了。”

“嗯!~”

林颍州点了点头,略微沉思了片刻便起身捋了捋衣服道:“你们先休息,梅老大随我去见一个人。”

“谁?”众人如临大敌,下意识的问道。

“一位同样枕戈待旦的朋友。”

林颍州话音刚落,楼船二层瞬间亮起灯光,此时的楼船灯火通明,好似汴河之上的一盏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