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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

黄玉梅接了通电话,连忙去校门口把人接回来,一进门,她就朝段俊材招手,“儿子,快叫人。”

笑容满面,完全看不出之前咄咄逼人的那副凶相。

她带来的高教授也比众人预计的要年轻,年仅四十多岁,就已经成为京都医科大的教授,那可是实打实的靠实力上去的,多少人等着排队看他的号子。

他一进来,就四下看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又很快收敛了神色,不苟言笑的时候看着有点严肃,平时也不会有学生敢在他面前开玩笑。不过他称得上是一个好导师,在教学上,十分有耐心,因此名声很是不错。

段俊材有点别扭,不喜欢在那么多人面前被安排,但今天又有点特殊,他没有发少爷脾气,而是乖乖喊人,“苗苗姐,高教授。”

黄苗惊讶地看了眼这个弟弟——

什么时候,他这么有礼貌了?

她点点头,正要说话,旁边的高教授已经开口,“就是你吗?说是被打的那位?”

说话间。

他打量着段俊材,在来的路上,他也看了发过来的验伤单子,报告上显示多处都有被敲打、揉捏才有的伤情,不过报告单上的照片有点模糊,只写了表面未见伤痕。

这就有点古怪了。

段俊材被对方审视的视线弄得有点不自在,而且什么叫做被打的那位,听起来实在是不好听,碍于对方的地位,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也没吭声。

“你这孩子,就是吃了不吭声的亏!”黄玉梅看了儿子一眼,连忙拉过他,“高教授,我儿子昨天好端端被人给打到浑身都疼,晚饭都没吃,偏偏那个小姑娘信口开河,非得扯什么疏通郁结!”

高宵没搭话。

黄玉梅只当他是教授的清高,不屑和一般人交流,“像这种骗人的把戏,幸亏有高教授您在,您快给看看吧!”

她抓起儿子的两只手,两条手臂的皮肤完好,哪怕距离挨打也快一天了,仍然不见一点淤痕,如果不是有验伤报告,其他人是很难相信段家人说的话得,这也是为什么,昨天段俊材去了年级部主任的办公室后,却没有直接告状的主要原因。

被打了。

却没有伤痕。

说起来也有点匪夷所思。

黄苗见黄玉梅这么随意的和教授说话,有心想阻止,她已经后悔,但大听话的时候正好教授随口问了一句,她也没有想到明明很忙的教授,在听到这个情况以后就说要跟过来看看。

“婶子……”

黄苗想插话,隐晦地提醒黄玉梅。

然而黄玉梅哪儿能感觉到这种体型,她一直抬着儿子的手,“高教授,您快给看看啊!”

黄苗感受了一把社死,就见教授伸出手,准备做检查,然而黄玉梅仿若未觉,还在嘀嘀咕咕地说话,“教授啊,我们现在养孩子可真是不容易,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平时都是宠着怕磕着碰着,没想到就这么白白被人给打了,对方还硬是装出一脸无辜,还跟我说什么,医药费就不收我了!”

“现在还有没有天理,自家孩子被人打了,还得给医药费?!”

黄苗:“……”

在教授面前丢脸。

不如,让她去死。

高宵面色不变,“你放手。”

黄玉梅声音戛然而止,终于发现自己的手挡在了面前,反而阻碍了检查,她连忙缩回手,“您看,您看!”

段俊材别过脸,也觉得很丢脸。

周围的人全都集中到了两人的手上,高宵的手白皙修长,仔细看,指腹还有点泛黄,懂行的人都知道,常年接触药材,亲手炮制药材的过程难免会出现被药材染色的现象。

跟高宵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比,段俊材就跟瘦弱的小鸡崽子一样,完全没有什么可看的。

高宵神色专注,丝毫没有在意周围的视线,顺着段俊材的手臂,一寸一寸地按压,并询问,“疼吗?”

“啊——疼疼疼!”

“啊——”

“疼死了!轻、轻点按!”

明明他按压的力气不大,段俊材却惨叫连连,仿佛遭遇到惨痛打击似的,他疼得想要骂人,但话冲到嘴边,

旁人听了都于心不忍。

黄玉梅就更是觉得心惊肉跳,恶狠狠地看向苏卿月,要不是她,自己儿子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得疼成什么样,才能喊地这么撕心裂肺!

“你这个害人精!丧门星!要不是你自己差劲,怎么会有这样的谣言传出来?!”

“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我告诉你,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黄玉梅先一步放出狠话。

话里话外都是要计较到底的意思。

眼见高宵忍不住皱眉,黄苗连忙制止婶子,“小声点,教授还在看呢!有什么事情等有结论了再说。”

如果是上课的时候,黄玉梅早就被赶出去了。

虽然黄玉梅是她的亲戚,但为人刻薄、势利,在自己考入医科大之前,段家可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每次打交道都是鼻孔朝天的样子,再也没有人比黄苗更知道,这家人多么难缠。

“这也就是看在高教授的面子上。”黄玉梅随时要冲锋上阵的样子,嘴上也不客气,声音到底还是小了下来。

黄苗松了口气,看了眼从刚才开始就没说过话的女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对方明艳的五官,冷淡的表情让她看着有点难以接近,和传闻完全不同。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拙劣的谎言被戳穿?

黄苗花了不少的功夫,才能做高教授的研究生,也是在这以后,她才感觉自己半只脚迈进了另一个神奇的中医世界,和她以往接触的那些完全不同,就比如,黄玉梅说的这种跟打人一样的疏通技巧,中医里也不是没有。

少部分推拿馆就会用板子敲打客人手肘内侧,疼得人吱哇乱叫,直到哭得涕泗横流为止,哭出来了,也痛了,这才通了,至于作用……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真正能够做到用这种拍打的方式疏通人的身体的,还是要讲究技法才行。

可无论怎么样,她都不认为苏卿月这样一个被苏家嫌弃到送到乡下待了三年的人会有这样的能力,顶多,对方可能从哪里听过一嘴,所以才故意套用过来。

“昨天挨打时长多少?”

“一共挨了多少下?”

“有具体的视频可供参考吗?”

高宵结束了诊脉,转头看向苏卿月,倘若其他人多注意分辨,就能够察觉到他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惊喜。

然而。

黄玉梅等人自然是不可能察觉,她好不容易等到看诊结束,甚至都没有仔细听高宵的那几个问题,还当他是看出了苏卿月的伪装,故意发难,当场嚷嚷起来。

“好啊,我就知道你这个小贱人骗人!我今天就越权代替苏家,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教养!”

边说。

人就已经冲上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