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真的？那帮老总全跑到天台上去了？”公安局局长李长春听到这个消息后差点就从椅子上跌下来。
三十个老总啊，其中有十多位都是他们市的有名企业家。
身价个个过百万。
尤其是杜健斌，他虽然是北方人，但华建半导体可是建在当地的。
这位，那可是高新科技贡献最大的角色。
“这要是一个没弄好全跳了，我这明天就可以下岗了。”李长春汗颜。
面前的女警员觉得这话夸张了些：“局长，应该也不会吧。那些人都是大老板，一个个都恨不得能一直活成老妖精呢，怎么可能舍得死。”
“我问过他们的诉求了，好像是希望能见一见龙渊电子背后的老板。”
李长春倒是对这个名字很熟悉：“龙渊电子是吗？好像这也是我们市的一家企业吧，当时省里好像还特意点名表扬过。”
“既然如此就把人老板给叫来啊？”
女警一下子犯了难：“不是我们不想叫……关键是查不到老板是谁。”
“查不到？怎么可能，企业网站上没有吗？”
“没有，各种网站都查过，甚至有关部门那都没有备案。”
“这怎么可能？”
李长春彷佛见到了自己从警几十年来最匪夷所思的事。
他找个嫌疑人估计都不会如此。
“这个龙渊电子我记得好像是在郊区的一个军事禁区里吧？”虽然不知道龙渊电子幕后的老板是谁，但地图上却有相关位置。
所以李长春猜想这家企业一定和上面脱不开关系。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或许知道可以去找谁问一问。
晚上七点三十，秦务农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这是他每天必须要做的事。
这段时间他手底下的研究渐渐少了下来。
并不是说项目少了，而是随着自己的职位又一次提高，选他当导师并且有能力的学生更多了。
所以他把大部分项目都交给了手底下的学生去做。
这也是多亏了陈渊这个爱徒。
让他在短短的半年里，进入到了国科委，还担任了不小的职位。
不说和杨天德平起平坐吧，那多少两人见了面也都是互相客客气气的。
自己这个咸鱼院士都打算摆烂等退休了，硬是让自己的学生给卷进步了。
房门这时响了，起身打开门一看，发现居然是自己的大学同学。
那个如今在公安局当局长的老家伙。
“长春，你怎么突然上我这来了？”秦务农有些意外。
李长春也蛮尴尬的，自己和秦务农虽然是同学，但那会儿互相看不起。
说到底还是都喜欢上了同一个女生。
狗血是狗血吧，但这个女人确实成为了两人进步的一个驱动。
直到李长春成为局长，秦务农成为院士。
两人都还是互相看不起对方。
但显然，之前李长春觉得自己才略胜一筹。
只是今天，他也没想到有事过来求自己这个老同学。
不过既然是求人，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
将一瓶茅台放在门边，李长春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想向你打听个人？”
“你堂堂公安局局长，需要向我这来打听人？这不是开玩笑吗？”秦务农难得抓到踩对方一脚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不过看到门口的那瓶茅台，倒是觉得这老小子也蛮识趣：“你说说看，不过我好奇你为什么会找我？难道我认识？”
“你怎么可能会认识那样的人，我只是觉得你有可能帮我打听到而已。”李长春来的时候又仔细查过这个龙渊电子。
越深入才发现这家公司是有多么了不起。
他感觉，能和这家公司老板媲美的人，就只有陈渊了。
但是人家陈渊这个大一天才学生，怎么看又比龙渊电子幕后的老板更厉害。
秦务农有些不悦：“呵，你这话说的，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别废话，我只问你龙渊电子幕后的老板，你能不能帮我打听到！”李长春也不想现在和秦务农斗嘴，毕竟天台上还有一帮人等着他去救呢。
听到龙渊电子这几个字，秦务农一下就哑然了。
李长春有些失望：“果然，看来是我高看你了。连你也接触不到那个层面。算了，我先走了。”
忽地就听到背后传来秦务农的笑声：“谁说我不知道了，我不光知道，还和龙渊电子的老板关系不错呢。”
闻言，李长春不可置信回头：“你在开玩笑？”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秦务农似笑非笑，“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手底下有个学生，他的名字叫陈渊。”
“你是说，那个天才大一新生的导师是你？”李长春显然不愿意听到这种消息，因为这意味着秦务农在某种方面完全超过了他。
秦务农点头：“当然，而且这个龙渊电子幕后的老板正是他。”
瞬间，李长春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研发出天基武器的人居然和龙渊电子幕后的老板是同一个人？
这多少有点太巧合了……
但仔细想想，也只有这个可能。
因为这看上去，只有这样才合理。
“难怪龙渊电子一个刚建立没多久的公司起步居然这么快，如此短的时间里就在芯片产业上创造出了如此巨大的成绩。”
“这小子还真是天才啊。”
李长春忍不住感叹。
秦务农有些得意的看着他：“所以现在知道，谁的能力更强了吧？毕竟这孩子可是我培养出来的。”
“呵呵，别在这装了，如果不是那孩子本身就是个天才，你能培养的出？所谓培养，不过是你沾了他的光吧？”李长春一针见血。
这倒是让秦务农的臭脾气上来了，连忙开始赶人：“滚滚滚，这里不欢迎你。”
既然知道了龙渊电子幕后的老板是陈渊，李长春这一趟的目的也就算完成了。
临走前，他也没把那瓶茅台带走。
很快，他就通过电话找到了陈渊，并且开门见山的把事情经过详细给他说了一遍。
“所以，我们是希望您能亲自来一趟，不然那群企业的老板是真不肯下来啊。”
“这我恐怕来不了。”电话那头陈渊直接拒绝了。
“为什么？”李长春不明白。
陈渊没有多做思考，如实道：“我现在不光要处理和海华接下来的合作问题，还有自己的研究要弄，所以真的没空。”
“不过是这样的，你就说是我让他们先回去。”
“关于这次的打压事件，我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不过在这之前，关于我，和其他的事一个都不要多说。”
没来得及让李长春回答，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他有些诧异。
要知道自己可是局长啊，平时都是他先挂别人电话的，哪有别人先挂自己电话的？
不过现在考虑这些，倒真不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