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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是纸鹤不分公母,你不懂!

见到现在这情况,既然觉得影卿和这长平公主的事情,基本已经妥妥的了,长平公主更是有些许仰慕影卿的样子,只不过影卿已经年过30了,而长平公主才只有18而已,尹青算是妥妥的老牛吃嫩草了,吃完这一餐也算得上是宾主尽欢,但这种时候正适合乘胜追击,洪武帝借口心情好,要留在银府多聊聊,银府的人自然也很配合,将影卿和长平公主支走,有更多的独处时间,影卿和长平公主倒也不是多抗拒,长平公主更是提议让影卿帮她画像,在得到影卿的同意之后,两人便带着侍女一起去了影青的书房,纪元并未吃完饭就走,而是礼貌的陪坐了一会,随后才带着同样无聊的尹重告辞离开了课堂,到了屋外,纪先生,您说兄长这次是不是真的要成婚了,我就要当叔叔了,那长平公主挺好看的,我就不信兄长能把持得住,毕竟食色性也,你这小家伙,歪知识倒是学了不少,青儿小时候可比你乖巧多了,我本来就不如兄长嘛,而且纪先生,您是不知道,别看兄长一个文人的样子,力气可不小呢,对了您还没告诉我呢,兄长这次能成不,没你想的那么快,不过这次影青和那公主殿下的婚事,估计是十拿九稳了,毕竟皇帝和你们家都想促成此事,而影星和那长平公主也并无什么抵触之感,纪先生,我们能不能看看兄长和公主殿下在干嘛呀,还能干吗,画画呗,刚刚他们出去的时候你没听见啊,我知道我知道,我是想看看他们怎么画嘛,纪先生,您能不能用个什么法术,让我们可以看见他们,又不会被兄长发现的,你这小家伙歪脑筋还挺多的,希望你以后能把这些脑筋用在兵法上,你兄长心怀玲珑,可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少有事能骗得了他瞒得住他,少在他面前动什么歪脑筋,从小到大早就领教过无数回了,这不是您在吗,他还能看穿您吗,呵呵,我没那兴趣,影卿的书房内,影侍郎,我该怎么做,是不是要站着不动,等你画完不用一直站着多累啊,你就和侍女到一边软榻上休息,或者一起下下气玩玩叶子戏,这样可以吗,我听说画人像是不好多动的,寅某作画与常人稍有差异,公主殿下随意就好,而且寅某要画的并非是只是呆滞的人像,而是要将公主殿下一颦一笑都化入其中,所以公主殿下越自然越好,影侍郎叫我杨平就行了,我之后也会叫你影卿的,留下这句话,长平公主招呼侍女一声,坐到了那边,正对书案的软榻上,开始玩着打发时间起来,只不过会时不时看看影卿,看她是不是开始画了,影卿站在书案前,待到气定神闲之刻,才开始动笔作画,眼中官人心中留影,一笔一画无笔顺畅,他看这边好,一会就会伏案画好久,并非看一眼画一笔,也不知道画的怎么样了,才这么想着,正巧迎上尹青抬头望来的视线,杨萍心一慌,赶紧收了木光玩叶子戏,屋内的房梁上,一只纸鹤和一只缩成团的火红狐狸,一直盯着下面的情况,一会看看影卿,一会看看长平公主,一会着重看影卿的话,乌云时不时还会探鼻嗅嗅味道,真有你的小纸鹤,这味纸绝了,胡云声音细不可闻,听到这话,小纸鹤歪过脑袋看看胡云,随后又转过去专心盯着下面,没过多久,胡云一张狐狸脸上,露出了一种猥琐的表情,这公主动情了,这才是他们第一次见,不愧是影青,真快,小纸鹤又歪过脑袋看胡云,看得胡云有些莫名其妙,好一会后他突然反应过来,于是带着笑意极低的回答,我当然是闻出来的了,你是只喝不分公母,你不懂。

听到这话,小纸鹤才又一次转过头去,这会着重盯着长平公主,时间大约又过去一个半时辰,洪武帝终于要摆驾回宫了,只不过派人通知长平公主的时候,影清画还远远没画完,这让杨平有些着急,不过影清很会宽慰人,带着自信和笑容对她说道,公主请放心回宫,一颦一笑已尽在寅,某心中定不会让画作有瑕疵的,那我就在宫中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对了,叫我杨平,说完便离开了,洪武帝回宫的马车上,长平公主和德妃娘娘依偎在一起,母女俩说着悄悄话,平儿,你老实告诉娘,你觉得影侍郎怎么样,平公主有些不敢看,德妃一脸的娇羞之色,这么说我们家平儿是看上了母妃,您说什么呢,我哪有啊,同一时刻尹府的客舍院落所在,尹仲早已经被妓院打发回去睡觉,现在屋里就只有妓院小纸鹤胡云,以及被叮嘱过后得以放松的一众小字,同往日的情况不同,屋子全都听着胡云在讲,等胡云讲的差不多了,就连纪元也神色莫明,青儿这小子这么厉害,对啊,我都没想到呢,我也得学着点,这种本事迟早用得到,说的不错,他去以此写本书,说不定传播的会比尹夫子的精益文章都快,嘿嘿,纪先生也要学吗,说的什么混账话,漆园一生锈,将胡云扫的如同一个球一样滚出了门外,一众小子立刻对着胡云开启嘴炮模式,混账,胡云是混账,哈哈哈,活该混账,敢编排大老爷,滚得像个球,哈哈哈哈,吴云刚想回骂,纪元的声音悠悠传来,回自己屋里睡觉去,纪元的房间门外,胡云也不敢再推门进去,只好往自己的房里走,在尹府就是,胡云也是真正当客人来看待的,自然也有自己的客房,在这院落的另一边,纪元房间的对面,只不过才走到自己房间门口,胡云就顿住了脚步,而是再次回到了影卿的书房,影卿是,我可以进来吗,进来吧,听到影卿的话,胡云直接进去,然后赶紧将门关好,免得书房内的热气逃走,抬头看看影卿,发现影卿正拿着笔伏在书案上绘画,于是胡云也跳上了影卿背后空着的影子,看他画的画,影卿没有说话,似乎是全神贯注的扑在作画上,在画完一部分并且换笔换墨的时候,转头对胡云道,厨房还有大半只香酥鸡,是刚刚善听吃剩下的,除了被引众撕了一只鸡腿,大部分都还在,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让人给你去拿来,不介意不介意,赶快给我去拿,那你稍等我去吩咐一声,本来打算明天让厨子给你做新的,但我觉得你现在就想吃,说着颖亲放下笔,开了门缓步出去,到一边不远处的佣人房,吩咐下人去了,胡云见影清走了,便仔仔细细看着画上的人,画的真好啊,难怪季先生都说祭道之念可以拟神,看着看着胡云好似看到了影星和长平公主成婚生子,看到了他们后来儿孙满堂,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还是得努力修炼,有足够的道行,能直立行走才行,胡云知道他在银府待不久,因为季先生在尹府待不久,季先生是不会让自己留在尹府的,甚至胡云自己也很清楚,留在尹府有害无益,不说别的,就是修行都会拖沓下去,自己毕竟还是妖怪,尹青成家之后就不是一个人了,这个公主也会一直跟着他,尹青应该就不方便和一个妖怪见面嬉闹在一起了,想着想着胡云心里就有些烦,朋友找到娘子的喜悦也冲淡了一些,哎,还是道行不够,要是我能有陆山君那种道行,走到影卿和她娘子面前,说一声影兄好,再说一声弟妹好,那该多好啊。

怎么今天这么安静,有些不像你啊,没什么,我觉得我修行好差劲,一直就只有这么点道行,难受,我虽然对妖怪的修行不算非常了解,但你开支到现在,满打满算能有四五十年吗,这速度可不算慢了吧,那你是和那些野妖怪比啊,我可是受过纪先生指点的,虽然不知道先生道行究竟多高,但绝对是那种,我探天都望不到头的,有几个妖怪有这种仙人指路的机会啊,哎不说了,香酥鸡什么时候来,厨房那边正在热闹,很快就会来的,听到胡云还记挂痴,尹青就放心了,转身安心作画,不过当夜胡云却没有在书房多留,吃完半只香酥鸡,给尹青留了个鸡腿后就直接回去了,说是要修行不懈怠,正月二十这一天,纪元和胡云离开了金鸡府,踏云起前往冀州,只不过济源没有直接奔着德胜府去,而是逐渐落向了春晖府,吴云眼神不错,在远远看到那一座挨着蜿蜒大江的城池,就是知道不是回老家,纪先生,我们要去春暮江,去看那老龟和大青鱼,对,去一趟春晖府,看看那老龟和大青鱼的长进如何,也见见白旗白旗,胡云愣了一下,想了好一会都没想,想起来白旗是谁,纪先生,白旗是谁啊,他是春暮江正神,是一条江中白蕉蛟蛟龙,纪先生,我听说龙鼠胃口极大,很多龙最喜欢吞食妖怪,又能行云捕雨,所以才能被人间百姓崇拜奉为水神,我一个狐妖有些怕嗯,放心有我在呢,纪先生和那将神是朋友啊,朋友倒是算不上,不过上次答应带一个妖怪给他吃,我左右寻不到合适的,就把你带去了,先生您别笑我,您知道我胆子小,哈哈哈,带着笑意,纪元驾云直接降落在春汇府城外的江边某处,而那春暮江第一词的江神祠也已经游人相客如织,对比启停梁国的大凉寺,同样是人流众多,但浙江神慈在春晖府,更算是一种景点,男男女女相约游玩,文人墨客作诗留此,少了几分欲念,多了一些潇洒,对比之下纪元还是更喜欢江神祠这边,巧的是春暮将江神此刻正好化作人形模样,在江神祠内,观摩着文人书生在江神祠作诗作词,而且他还是江神祠这边有名的评书先生,因为江神祠适合留字瓷的墙壁终究有限,现在不是金品,可没资格留在能遮风挡雨的狼墙上,而化名白文川的将神在平次方面已经有名了,且妙柱也对他极为尊敬,他说能上墙就肯定能,此刻白气看着一大群文人,围在江神祠外院廊墙边,这里摆了好几张书案,有几人拿着笔在白纸上书写,白气突然顿住,面上微微呈现莫名的惊厄之色,赶紧匆匆离去,几西就从将神辞到了,江神慈一侧的江面上,白旗远远望去,看到一位姬发别着玉簪,头发前留病后披肩的白衫先生,正不急不缓的走来,身旁还跟着一只赤虎,白棋的脚步更加快了几分,远远就已经双手直立,高声问候季先生来,春暮江白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白将将神不必多言,是计谋扰到你的兴致了。

玩乐而已,能够陶冶心情,也能够更了解人间百姓之意,了解他们心中所想,对了,这位便是胡云吧,只是这么几年没见,道行倒是迅速,天资不凡啊,这狐狸当年和纪元一起来过春惠府,还在江边和大青鱼以及老龟有过一段小场面,白起当然认得这白将神,半真半假的夸奖了胡云一句,令胡云有些不好意思的,同时也诧异于浙江神居然认识自己,但礼数还是不能缺的,于是他立起身子,两只前爪也做出拱手姿势,在下胡云见过将神,大人见这狐狸这么郑重其事的行为,白起想了下,也浅浅回了一个礼,算是给了胡云集大的面子,随后才把注意力重新转回机缘身上,季先生可要游览一下这春暮江第一词,我可为先生领路解说一二,多年来无数文人墨客都在将神辞留诗题词,以后工匠化石会比刘瑾,将神祠中的几条廊墙可都是宝啊,纪元倒是确实很想见识一下,纪元指着自己的眼睛白浆神墨,不是不清楚,季某这双眼睛,其实是半瞎的,边上的胡云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纪先生确实是个瞎子,但平常行坐立卧等,干任何事的,都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很容易让别人忽略这一点,先生不必困扰,有些字画年深日久,却记着流墨者之神韵,实在非凡,此等字画想必先生也能瞧得真切,那我倒真要去看看了先生,请白旗伸手迎,请带着纪元和胡云一同前往游人如织的江神祠,这次白旗带着纪元进去,可能考虑纪元的感受,就用上了障眼法,直接走到了廊墙位置,季先生,这我这江神辞如何呀,不错,不愧为春暮江第一词,诗词文章倒是本身寓意好,但这些画却有了一丝深邃,或许百十年后能成为壁画上的精怪,一边的胡云在听到这话后,诧异的说道,季先生,话也能成了精怪啊,只能说这种可能,世间精怪多不胜数,很多的产生也都是机缘巧合,只要有运灵的条件,就有运灵的可能,先生说的不错,不过此类精怪出生极为脆弱,受不得外界干扰,得有人细心呵护,否则一个顽童拿一根树枝在墙上胡乱挂擦,都极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啊,这么可怜啊,比这可怜的多了去了,你不知道而已,胡云小有要珍惜你难得的修行之机啊,白起眼神微微一向既圆,而胡云也已经心领神会,朝着白起点点头,纪先生,白将神,他们有些人在此地虽禁止私自刻写,但终究不可能面面俱到,还是会有些人不检点,再说了,这其实也算是画作的一劫,只能是让妙柱多加管束,让游人形成良好的风气,白将神说得极好,这既是一劫,也是机缘所在,运法革了游人相克,自然能保护壁画,却也容易断了积蓄之力,福祸相依不爱如是,季先生,我已准备好了画坊一搜,我们这就去往江面吧,那老龟乌虫和青青已经知晓您来了,在江心候着呢,走吧,青青,大青鱼有名字了,他什么时候有名字的,听着怎么像是女子的名字,就你问题多,济源笑了一句,没有多说什么,而白起居然也卖着关子不说,一艘小画坊从江神池进水岸铺上驶离,江心的水面开始晃动起水花,借着昏暗的船头灯光,隐约能看到,水面下有庞大的黑影划过,胡云激动的叫出声来,大青鱼,这一声过后,一只老龟半身龟甲浮现,一条青鱼吐着泡泡上浮,老龟乌虫拜见纪先生,拜见将神大人,大青鱼不会说话,但赶着老龟说完之后,快速吐了一阵泡泡,算是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