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出多少？”查行凌反问道。
苏永安低眸看着死死贴住墙角的妖奴平静说道：“她除了能满足一些世族子弟的特殊癖好外，并没有其他用。”
“但是你想买。”查行凌望着苏永安说道。
苏永安平静说道：“她长得还算符合我的审美，另外我也确实好奇她的种族以及精血不留妖名簿的奇特现象。不过她的价格要是高于我的预期，我不会买。”
查行凌思忖片刻抬头看着苏永安说道：“一口价，十块如刚才一样纯粹的水灵石。”
“十块不行，十颗可以。”苏永安侧眸看着查行凌说道，“一块灵石可以换取十颗同样的灵石。”
“那就十颗吧！”查行凌咬牙叹气说道。
苏永安平静说道：“五颗。”
“你这样砍价生意就没法做了。”查行凌遗憾摇摇头说道，“至少得八颗吧？”
“那就八颗，等出去之后让那个道士给你。”苏永安点点头说道。
查行凌双眼一凝，他看着点头的苏永安，又瞥了一眼墙角的妖奴，开始思考着自己这笔买卖会不会太亏了。
苏永安侧眸望着查行凌平静说道：“你要是再换价格，你我之间一定再也做不成任何生意。”
查行凌这才停止了其他想法，他来到密室墙壁旁，将一颗镶嵌在墙壁上的夜明珠取下。
轰隆隆。
低沉的震动声传来，墙壁里缓缓延伸出一张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些簿纸和一根带刺的荆棘长鞭。
“这根黑荆鞭也值得不少钱呢。”查行凌嘀咕说道。
他瞧见苏永安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心中暗叹口气，将这根黑荆鞭以及那些簿纸拿走给苏永安。
“这笔买卖我可没有多赚你的，纸上面是这个妖奴的饮食生活习惯，还有零稀的来历资料。”查行凌看着接过簿纸和黑荆鞭的苏永安说道。
苏永安扫了一眼簿纸上内容，轻轻甩了一下黑荆鞭，那蜷缩在角落的妖奴身体猛然轻颤一下。
看来这妖奴没少挨这黑荆鞭的毒打。
“没有多赚，而不是没有不赚。”苏永安瞥了一眼查行凌，低眸看着妖奴说道，“起来。”
妖奴垂着小脑袋，双腿轻颤的从地面上站起身。
苏永安这才发现妖奴的身后还有一条细小的尾巴，尾尖晶莹剔透，犹如一颗透明宝石。
“跟着我。”
苏永安轻轻甩动着黑荆鞭平静的说道。
妖奴的身子又轻颤一下，低头颤巍巍跟在苏永安身后。
查行凌见苏永安将这胆小怯懦的妖奴驯服差不多了，就转身带着苏永安离开了这间密室。
苏永安跟在查行凌的身后，在从神龛下的木柜里钻出来时，他回眸再次看了一眼神龛里的神像。
神像并不是寻常的关圣帝君或者是灶神，也不是什么罗汉与菩萨，而是一个周身圆润似球，长有六翼四足，却没有五官的神像。
苏永安目光没有在这个奇怪的神像上过多停留，他缓缓跟在查行凌的身后，手上黑荆鞭的另一端被那名妖奴稚嫩的小手牵着。
原路返回的路程并没有什么意外，当陆鸿瞧见苏永安带回来一个形似少女的妖奴时，陆鸿的目光多了几分鄙夷。
“没想到苏少爷有这种癖好。”陆鸿讥笑说道。
苏永安并不在意陆鸿难得一见的讥笑，他抬眸望着陆鸿说道：“给钱，一共八颗纯粹的水灵石？”
“等等？多少？！八颗？！”陆鸿下意识伸手探入云纹鹿袋时，猛然惊醒抬头看向苏永安惊问道，“你先告诉我这妖奴有什么特殊能力？”
苏永安歪头一笑望着陆鸿说道：“你给不给？”
“那些水灵石可是我师祖给我留下的遗物！又不是苏太守留给你的！”陆鸿喊道。
“别这么小气，我会补偿你的。”苏永安望着陆鸿笑说道，“要知道这游商最开始要价十块呢！现在只要八颗！”
陆鸿看着苏永安说道：“那你先告诉我这个妖奴有什么用？我不想八颗水灵石买来的是一个废物。”
“不星山。”苏永安眯着眼睛笑说道。
陆鸿一脸悲愤的从云纹鹿袋里拿出八颗水灵石丢给了一旁面露震惊的查行凌。
查行凌面容虽有些惊愕，但接过这八颗水灵石的手速极为快，每一颗被陆鸿丢出的水灵石都被查行凌准确无误抓到手中。
“您难不成与那天下五宗之一的天清宗有所联系？”查行凌清点完水灵石后，小心翼翼望着苏永安问道。
苏永安侧眸笑着对查行凌问道：“我要是跟天清宗关系颇深，你觉得我还能在你这为八颗水灵石费劲吗？”
“也是。”查行凌点了点头道，“那您还需要些什么？这里还有妖兽的内丹和皮革，以及百年的人参等等都有。”
苏永安摇摇头说道：“这些东西我都不需要，你先把我们送出去吧？”
查行凌瞟了一眼摇头的苏永安说道：“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强留你们。”
查行凌放下手上暗青色的油灯，将苏永安和陆鸿以及那名妖奴一同带离店铺，再找到一直站在原地犹如一座雕塑的陈北离。
“妖。”
陈北离看见苏永安身后双手攥着黑荆鞭末端的妖奴平静说道。
苏永安没有跟陈北离解释太多，只是轻声提醒了一下说道：“她现在是我买来的，也算是我的拥有物。”
“妖性难训，会有祸端。”陈北离侧眸看着苏永安平静说道。
苏永安没有理会陈北离，他挥挥手示意查行凌把他们带离暗灵坊。
查行凌拿出那暗青色的龟甲，如进来时那般如法炮制，便见一阵暗青色的光芒闪烁，查行凌等人已经消失在这条暗青色的街道上。
戴着暗青色龟甲面具的男人缓缓出现在街道上，他抬眸看着查行凌等人离去的地方。
“杀不杀他们呢？”
暗青色龟甲面具男人的声音依旧有气无力，他双手拢在袖内喃喃自语道。
暗青色的光芒闪烁。
暗青色龟甲面具男人也消失在这条暗青色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