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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直故意逗他的温稚,在路听白不按常理的出牌后,心里还是有一瞬间空了一拍。

她很少会向他人提起自己不愿去说的感情问题。

其实,温稚谈过的前任,算上林羽泽也不过三个。

高中时,温稚不乏很多追求者。

高一她满心思慕沈闻璟,对于各种男生的暧昧,一概不管,全做忽视处理。

高二下学期,她被沈闻璟的恶心面孔弄得心碎成八瓣。

青春期时,尚且不成熟的思想,让她搬弄了那些错误的行为,将对于感情丝毫不负责任的态度,搬弄在他人身上。

对于男生的暧昧,起初几个月,遇上对她口味的男生,会回应几句。

暧昧对象的满心满眼只有她,让温稚对感情毫不负责的态度,仿佛有了精神加持。

更加变本加厉。

直到高三开学,任务加重,她被温岫白管着一举一动,甚至还在察觉她和别人暧昧的端倪后,给温稚办了一个月的休假。

让她在家上私教,闭门思过。

可那些流言蜚语却不胫而走。

说她前任说不过来,和她曾经有过联系的男生,都成了同学口中赫赫有名的男朋友。

有同学的嫉妒,也有男生有关面子的谎言。

一传十,十传百,破窗效应的连锁反应,温稚根本应接不暇。

她原就是不在乎别人的评价。

在听到这种诽谤后,她尝试过自证,得到的是变本加厉的谎言漫天飞。

最后是,温岫白出面处理的那件事。

在同学口中流传的流言蜚语,又成了表白墙上的wz缩写。

直到上了大学,温稚终于摆脱了温岫白的看管。

像是被解脱了锁链的幼兽,她开始去接触自己曾经不曾接触过的领域。

在高考结束后的暑假里,她和一个行为细枝末节十分像沈闻璟的人谈了恋爱。

对于恋爱这个从未踏足的领域,她却佯装一副老手的模样。

在燥热的仲夏夜里,眼神错愕间交了自己的初吻。

大学之后,她却没再恋爱。

看够了男生速食爱情观的追求,让她不屑。

只是像逗自己的宠物一般,嫌弃地不让任何一个人在她心中存留。

直到遇到路听白。

和林羽泽谈恋爱,温稚不得不承认,路听白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

从思绪里拔·出,她仰头看着抱着自己,阖上眼睛的男生。

微微撑起身体,嘴角轻轻印在路听白的唇上。

“男朋友,晚安。”她眉眼笑弯,眼底化不开的温柔在看到路听白的睡颜时,笑意更深。

路听白的手规矩地放在温稚的腰上。

次日四点半,温稚被人轻轻晃醒。

她睡眼惺忪,意识还有些混沌,眼皮都没掀。

黑发稍显蓬松,细密的睫毛覆在眼皮上。

她拍了一下那个落在她身上的手,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觉。

“温稚,我们要起床看日出了。”路听白手指轻轻拨开温稚额前的碎发,她睡姿有些随意,睡裙的吊带脱落在皙白的手臂上。

胸前的丰盈上,还有昨日的抓痕。

他微微侧开目光,拉起被她踹到一边的被子,遮住她胸口的春色。

路听白订了四点的闹铃,在听到铃声响起后,他惊觉一般睁开双眼,立即关上闹铃。

不想吵醒温稚。

两个人此行出来就是为了看海,路听白不想让温稚错过。

他收拾洗漱完,才准备去喊温稚。

温稚听到他的声音,只是支支吾吾地,下意识地回应了一句:“嗯。”

下一秒,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路听白不厌其烦地喊了温稚六七次,依旧不见她有任何转醒的趋势。

他打开被子,手托着温稚的腰,让她紧靠在自己怀里。

她的睡裙,路听白盯着,思量片刻,面颊却感觉有一股热量直升。

最终,路听白还是没有自作主张给温稚换衣服。

他不相信自己的控制力,更不想在温稚还沉睡时,占她的便宜。

路听白手托着温稚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带她去洗漱。

“嗯,不要。”温稚有些拒绝被凉水轻轻擦过脸,可意识却清晰不少。

她睁开睡眼惺忪的脸,看着面前五官放大的路听白,又眼眸半眯,轻轻俯身吻了一下。

“早安,宝贝。”她声音是睡醒的沙哑,可语气又软的好似能捏出水。

说完,眼底的笑意极为浓厚。

洗漱间的顶灯打在路听白的脸上,落在她眸中的光像是火星一般,让他耳旁抚过温热的触感。

他抱着温稚的手微微用力,另一只手却遮住了温稚看向他的双眸。

她的眸子,好像在勾引他。

“睡醒了?”路听白睫毛轻颤,弯腰想要把她放下来。

可温稚却搂紧了他的脖颈,撒娇似的手指插在他鸦羽的黑发里,“想要男朋友抱着我。”

这个称呼,简直是拿捏了路听白。

他显然受用极了,抱着温稚的手青筋凸起,微微颔首,顶着脸上的那抹羞红,给她洗脸。

温稚像是牛皮糖一般,赖在他身上。

享受着,早起的特殊关心服务。

温稚换了一身紧身的粉色修身吊带长裙。

这还是李清舒,最近给她买的。

她不喜欢穿粉色的长裙,可却又心猿意马地放在了行李箱里。

粉色的包臀长裙,长至小腿脚踝,笔直细长的双腿裹在裙下也能看出双腿细长的痕迹。

吊带挂在温稚的皙白的肩上,腰腹处平坦地没有一丝起伏。可身材该瘦的地方没有一点赘肉,该多的地方又让路听白贪恋。

他目光在温稚胸前微微一滞,心里却蓦地一愣。

“温稚,没穿内衣吗?”他有些疑问。

吊带只有一条。

昨日,他分明记得有两条。

看着温稚低头翻找着鞋,他停驻在她身后,心里有些犹豫。

“温稚,你是忘记穿内衣了吗?”他说话地语气一本正经,没有一丝轻浮。

看向温稚的双眸里是淡淡的疑惑和不解。

只是关心的询问。

温稚穿鞋的动作,微微一顿。

下一秒,温稚轻声笑道,手揪着胸口的布料,打趣地说道:“不是只有内衣一种东西,你要看一眼吗?”

说完,她抬眸看向路听白的目光稍带玩味,手指却拨弄着衣服,一副真要往下拉的模样。

“不……不用。”路听白只是好奇地询问,根本没有任何其他心思。

他堪堪移开目光,“我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