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牡丹悚然一沉的眸子，一抹不易窥见的光华在南宫玖深不可测的眸底流转，这个女人比她想象的要沉稳冷静。
目光扫过牡丹的脸：“关于细柳失聪的事，我很想知道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牡丹皱眉：“王妃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王妃觉得那孩子失聪是因为我？我惩罚她也是因为她有错，牡丹惩罚一个下人的权利还是有的吧？”
笑容蓦的一收。南宫玖将嘲弄之色掩于唇角：“牡丹是觉得我在质问你？就算是，那我质问你的权利总是有的吧？牡丹觉得呢？”
别跟姐姐玩这套，绝对给你个回灌。
被问了个瞠目结舌，牡丹摇头：“牡丹不是这个意思，牡丹只是依规做事，牡丹也没想到那孩子会成了这样。”
南宫玖不急不缓地说：“那孩子有可能终生不会讲话，我就是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症结所在，牡丹又何必多心。”
看了她一眼，南宫玖又道：“牡丹急赤白脸的样子，这反倒让我觉得有一种纸包火的感觉，牡丹，你怎么看？”
玩笑般的语气，却带着一丝不经意的质问，奶奶的，好歹我身上也活跃着现代人的细胞，玩不过你，我给你当丫头使唤。
牡丹暗暗咬牙：“王妃莫要拿牡丹开玩笑，这样的玩笑会害死人，我跟在王爷身边多年，从未对任何人有过歹心。”
南宫玖打了个响指：“牡丹知道是开玩笑就好，牡丹平日那么疼那个孩子，又怎么可能对她下毒手。”
牡丹顿了顿道：“细柳真的有可能终生都不能开口讲话？”
“从现在的情况看是这样，哎，可怜的小丫头。”南宫玖兀自地摇了下头表示惋惜。
眼角的余光瞄向牡丹，明显看到她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但很快就被她掩盖了去。
牡丹跟着叹了口气道：“那日她诋毁王爷和王妃我才让齐妈打她，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回头我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医治的法子。”
说的真切，但这些话都是不过心的，她应该巴不得她一辈子都不能讲话吧？
南宫玖望着牡丹的眼：“看着牡丹的眼，总让我想起一个人。”
这女人看似平淡的目光却感觉像是在刀光剑影中浸练过般，很让人生疑。
牡丹微微皱眉：“还有和我相像的人？是谁？”
南宫玖耸耸肩：“王爷的小师妹，一个很有味道的女人。”
牡丹的手轻微地颤了一下：“我们的眼很像吗？”
南宫玖似笑非笑地说：“不，是眼睛都很特别，让人过目不忘，当然，不止眼睛，其他方面也有很多相像之处，但牡丹更漂亮。”
“谢谢王妃这么说。”牡丹客气地回应，袖笼里的一双手用力地握紧，大有下一秒就要挥出的架势。
这时一条小花蛇从门探了一颗小脑袋一个小脑袋进来。
虽然南宫玖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但看到那冒出来的蛇头心里还是颤了一下，袖笼里的手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镇静。
牡丹没有留意门口，心里一直揣测南宫玖今日的这番话。
当那条蛇全部爬进来的时候，南宫玖拿起矮几上放着的一把剪刀冲着那蛇走过去，俯身就是一剪刀，将其一分为二。
那蛇身还在扭动，试图寻找它的脑袋，南宫玖微微闭了下眼，默念了一句：南宫玖，一定要挺住。
再睁开时，南宫玖伸手捏住蛇头扔到到牡丹脚前：“牡丹这里怎么会有蛇？是故意来吓唬本妃的？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