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萧冷一眼，巴图鹰道：“自然是托皇上的福。”
这话也并非完全是应承。
大旗在萧冷的统治下，没有战乱，少了灾荒。
而且，颁布的各种律法都是最大限度的保障民生。
这些自然都是因为有一个好的皇帝。
人民要想生活的好，好的皇帝少不了。
曾经他们的祖先也并非是游牧民族，是因为当时的皇帝荒淫无度，民不聊生，又战事不断。
为了族人被饿死，或是打死，他们的族长下令搬离里原有的村庄，寻求一处僻静之所。
也正是那时，族长觉得能庇佑他们的不是当朝皇帝，而是他们认为的神灵。
当时族中的老人说，闰年闰月闰日出生的女子自带天劫，用她们的血慰藉神灵，可以熄天怒。
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的年代，只能信奉神灵了的保佑了。
于是用少女囹祭的事就慢慢传承了下来。
坦白的说，到了巴图鹰当族长，作为肚子里有点墨的人，虽然他也觉得囹祭是不靠谱的事。
但毕竟传了几百年，他也不好破了这规矩，反正四年才一次，也便遵循了下来。
没想到这次因为南宫玖的出现，这个规矩怕是真的要守不住了。
他能接受，但这些族人，尤其是那些老者，未必接受的了。
南宫玖扯唇淡淡一笑：“既然是托的皇上的福，那为何还要把希望寄托在圣女身上？”
不等巴图鹰回答，南宫玖看向台下的众人：“无论天灾还是人祸，最终帮助你们的是国家，而非是那莫须有的神灵。”
伸手指向身后的女子：“她若是有感化神灵的能力，那么她最先做的定是惩戒你们的不仁，毕竟是你们弃了她。”
“神是为了普渡众生而存在的，你们却却曲解了他的意思，恶意杀生，有这样想法的你们永远都去不了天堂。”
台下的人开始议论起来。
这时，有一个老者站了出来。
他身穿长衫，手持拐杖，颤巍巍地说道：“这是祖宗传下来的传统，你是让我们推翻祖宗的传统不成？如此会遭天谴的。”
有人跟着附和：“就是，你懂什么？别坏了我们的规矩，别影响我们祭天。”
萧冷的目光冷冷投向众人，众人遂又缩了脖子。
他是族长的贵客，身份必定尊贵，没人敢轻易冒犯。
再者，这男人不怒自威，尤其是那眼神，委实让人害怕，生怕再多一嘴，脑袋就会被拧下来。
南宫玖看向刚刚那位老者：“人生是一场修行，渡人就是渡己，渡己就是渡心，安神得道，皆从善生，善为大铠，试问老人家，这些道理你可懂得？”
那个老者看向南宫玖道：“懂与不懂并不重要，我只懂得祖宗的规矩不能破，若破那便是大不敬，还请夫人不要再多言。”
南宫玖冷冷一笑：“你无善心还妄想得到庇佑，真是笑话，不是你的闺女你不心疼，既然你觉得不能破，那以后历届圣女之职就由你家来承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