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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黄戟沉默不语,林紫罗鼓起勇气,干脆说开了。

“将军,我看那个姐姐并不讨厌我。”

“为什么,我们不能是一家人?”

说罢,林紫罗红着脸,深深低下头,将面颊埋入胸口。

黄戟长叹一声,道:“戟未及弱冠,得姑娘如此青睐,实在是惶恐。”

林紫罗脸色一白。

却听黄戟继续说道:“然,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戟身既无功名,又非贵胄,今幸得姑娘垂青,竟无一物足以馈。”

“如蒙不弃,愿饰卿以凤冠霞帔,牵马引轿入我门户,日夜厮守,相敬如宾。”

闻言,林紫罗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喜。

这段时间,黄戟也是思虑颇多,心中也想明白了,林紫罗明明性情软弱,又刚刚失去了至亲和家园,却还冒着生命危险陪着他四处找药,只差那一句未曾说出口的话了。

与其违背内心,坚决推脱,不如坦然接受。

再者,林紫罗无论品德还是姿色都是上佳,又对黄戟和李青霖皆有救命之恩,就连李青霖自己都不排斥她,料想唐王府那边也说不出什么不是。

就是李青河遇见大事脑子容易抽筋,恐怕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黄戟笑着补充道:“待此间事了,救回了青霖,我便将你八抬大轿娶入家门。”

说到李青霖,黄戟有些忧虑,一连两个卫所的药材不是消失,就是被毁,这让他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

不过他已经连续遭遇了两个血魔将军,这赤炼洞天并不十分广大,想来不会再有第三名血魔将军了。

由此推论,赤炼丙卫的药材应当还是完好的。

思考间,却听林紫罗怯怯开口道:“奴家不求将军八抬大轿,奴家只要做个妾室,将军时常来洞天探望我便好。”

“哈哈哈,你可真会开玩笑。”黄戟笑道:“大丈夫一诺千金,说好了风风光光,就决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将军。”林紫罗有些迟疑道:“倘若奴家这一生都回不去地上,你会不会过些时日就将我忘了?”

黄戟闻言有些诧异,道:“紫罗,你莫不是还不清楚,我和青霖出自唐王府,有我二人在,这世上还有几人能限制于你?”

林紫罗静静低着头,不发一言。

等等,药师,父母双亡,还姓林。

一道闪电划过黄戟的脑海,莫不是和悬壶公有关?

黄戟的大脑运转开来,一幕幕狗血至极的大戏在他脑海中闪过:

一对年轻夫妇发现了悬壶公府中什么了不得的阴暗内幕,被林府中的幕后黑手秘密处决。而机智的老爷子提前察觉到了危险,便带着两个年幼的孙女一路狂飙,隐姓埋名,最后混入赤炼洞天。幕后黑手碍于悬壶公,无法继续深入追杀,也就让这三人活到了现在。

想着想着,黄戟扭头看向身后的林紫罗,只觉得胸口有猫儿在抓挠。

林紫罗鼓起勇气抬起头来,本以为要承受灼热的目光,却没想到是古怪的注视。

在林紫罗眼中,黄戟的侧脸上缓缓浮现出一行字:我已然洞察了你,但我不说;我不说,但我希望你主动告诉我。

哎,就是玩!

眼看着情郎眼中的八卦之火愈烧愈烈,林紫罗一时有些愕然,连该说什么也不知道。

这么一个可人的姑娘就在你面前,你但凡想点别的呢?

正当气氛向着奇怪的方向发展时,林紫罗急忙解释道:“将军勿虑,是因为家世的原因。”

黄戟长长打了个呵欠,心说果然。

不过倘若林紫罗真的出自悬壶公府,那确实还有些难办。

要知道,悬壶公已经过世一月有余了,等到悬壶公府顺利完成权力交接,那暗藏的幕后黑手恐怕就要出手了。

在此等关键时刻,任何微小的污点都会被无限放大,更何况,顺着林紫罗调查,极有可能查出一个大案。

黄戟自认为合理地推测着。

林紫罗看着黄戟面无表情的侧脸,心中一沉。

“难道,他已经猜到了吗?”

“对了,紫罗。”黄戟突然转移话题道:“你可知道赤炼丙卫的药房在何处?”

“这是自然。”林紫罗回应道:“往常出诊,奴家也不可能把所有东西都带在身上,必然要用到当地的药物。”

“各个卫所虽然也有医师,但有不少病症只有我和爷爷能治。”

远超本地的医术水平吗?

黄戟不由得更加确信了几分。

“将军,前方有一间房屋,我们进去歇息片刻吧。”

黄戟闻言望去,只见不远处矿洞边上,一栋小屋正孤零零地伫立着。

这将近三天时间,黄戟战斗不停,多次面临性命之忧,也只在赤炼甲卫休息过一个时辰,可谓是困乏至极,而林紫罗更是凄惨,从最开始就被血魔吊着,加之其稍弱些的武道修为,早就撑不住了。

“也好,那我们就休息个把时辰吧。”

两人在门前下马,将马匹拴在门口的木桩上,便推门进屋去了。

那个木桩看样子应当是用来拴狗的,但此刻只有一节铁链子缠在上面,还沾着一丝血迹,可见那狗多半是教血魔给吃了。

推开门,却没见有什么灰尘,不大的小屋中家具倒是齐全,桌椅柜子摆放也颇为整齐,只是落了一层薄灰。

但只有一张有些窄小的硬木板床靠着墙角,被褥都叠好放在一旁。

林紫罗见状,小脸一红,怯怯说道:“将,将军,我睡里面吧。”

“啊?”黄戟一愣,随即哑然失笑道:“你睡床吧,我打个地铺凑合一下。”

两人虽然都说开了,但林紫罗毕竟还没过门,他也不可能丧心病狂到与其同席共枕。

黄戟笑道:“你先睡吧,我放哨,等会儿我叫你。”

谁知林紫罗摇摇头,道:“将军不必如此。”

只见林紫罗打开药箱,取出一些丝线、铜铃之类的物件,蹲在门前摆弄了一番,又在仅有的窗户缝隙处缠了一道,便开口道:“好了!”

黄戟有些诧异,走上前伸手去摸那丝线,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一串铜铃便齐齐摇晃响动起来。

“奴家常年在外行医,有时难免要独自寄宿在别人家中,爷爷怕我女儿家一个人在外出事,便教了我这一招。”

“哇,真是深藏不漏啊。”黄戟笑着夸赞道。

林紫罗的耳根又红了一下。

黄戟心中也有些疑惑,心道人真是奇怪的东西,隔着一层窗户纸时,两人怎么都无所谓,一旦说开了,反而稍有响动便害羞起来。

不过此时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黄戟将被子扯下铺在地上,看着林紫罗上了床,枕着手臂便陷入了纯净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