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齿牙膏总经理一脸血，谁知道总公司发神经，就给他发一封这么简单的简历，连一张照片都不舍得放，这让他怎么选代言人？
他咳咳两声，决定先不管，道：“你说梁承锋那边能谈代言费？”
助理点点头道。
“开始他们开价五百万，还咬死了不肯松口，可他最近名声不好，连惹了好几个流量，到处都是刷他耍大牌，所以他们又说能谈了。”
她比了个手势，“估摸着能降下一百万吧。”
那也还要三四百万，牙膏经理凝着眉，指尖轻扣桌面。
梁承锋虽名声不好，可那些黑点又不是实打实的，好歹他身上还背着影帝的光环，要是有一天能拍部好片，那口碑反转指日可待。
更何况他还是第一个说能谈的，他们公司还真没那么多营销费……
正当他要决定时，忽然收到条短信。
正整理文件的蔡秘书，突然打了个喷嚏。
给牙膏经理发那封简历，他还是有点心虚的，可谁让他们江总要推的，恰好是半点经验也无，实打实的素人少夫人呢。
就是想要张照片，那也得江总点头同意。
怕牙膏经理不当一回事，他又发了条短信提醒道。
“这可是江总吩咐下来的，要你能让亮齿牙膏进入他视线，你想要的渠道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你可要抓住机会。”
虽他们并购了牙膏公司，可江司辰不过为完善产业线，那上心还是不上心，那差得不是一般的大。
他们江总的那位，连他们秘书处，都要小心地伺候，别底下的子公司，还有眼不识泰山，别把少夫人真当无名的素人了。
看到那条警告的短信，牙膏经理瞳孔一缩。
助理还在道：“经理，你说我们是定下梁承锋，还是再继续拖一下，和其他代言人继续接触……”
牙膏经理沉思了一会儿，毅然打断她的话道：“不用了，那些都不用继续接触了，新代言人就选这个吧。”
说着他扣了扣满目空白的简历。
“嘎？”助理呆滞地低下头。
那不是经理刚才看的简历吗，空空的一片让人以为恶作剧，她脸上浮现出惊恐之色。
哎，她的顶头上司不会中了邪吧？
***
江司辰看了一下短信，道：“搞定了，你的第一个代言，是个牙膏代言，是我们最近收购的公司，好像叫亮齿牙膏，代言费五百万。”
许知知摁电梯的手一顿，她惊得脑袋猛地一抬，差点撞到旁边的墙壁，还是江司辰眼疾手快，用手背给她垫了一下。
他轻声斥责道：“怎么那么不小心，就有那么吃惊吗？”
“大、大叔，我怎么可能不吃惊。”许知知结结巴巴道，“我们不过刚才医院回来，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妥了？”
想起他说的品牌，许知知睁大眼睛，“还有你说的代言，我竟然要代言亮齿牙膏吗，那个我们小时候，用过的亮齿牙膏？”
她还记得每晚黄金剧场播完，就会出现一抹清新的浅绿，一个笑容灿烂的人拿着一盒牙膏，龇出白雪的牙道：“牙齿一亮，清新口气，牙膏我就选亮齿！”
他们小县城好多买亮齿的，便宜又大碗，一管180g的不过三四块钱，不过最近好像是没见过了。
“你知道亮齿？”江司辰略有些惊诧，他把许知知拉到身后，用身体隔开她和墙壁，摁下28的按键。
电梯徐徐上升，许知知噘着嘴道。
“我怎么不知道呀，我记得以前他们可火了，还说是国货里的大牌子呢，这样的品牌怎么会选我当代言人？”
正巧电梯升到顶，叮地一声门打开，宋姨候在门口，笑眯眯道：“少爷，少夫人，你们回来了啊。”
许知知飞扑过去，“宋姨，你知不知道，以前有个叫亮齿牙膏的？”
宋姨脸上浮现出惊讶，不过许知知紧紧抱着她，巴掌大的小脸眼睛眨巴，实在是可爱的紧，她哎了一声道。
“记得，记得，怎么不记得呢，前几年还经常在电视上打广告，我以前还用过段时间，不过少夫人你怎么突然问起？”
许知知气愤一跺脚道：“还不是大叔他嘛，非要我去当代言人，可我什么成就都没有，又没角色又没作品，人家一个大牌子，怎么可能那么快就选我！”
怀疑的目光投向江司辰，许知知清凌凌的眼满是控诉。
“我怀疑大叔是公权私用，他说他把亮齿牙膏给收购了，所以别人才不好拒绝，只能用我这个走后门的！”
她不停念叨五百万五百万，五百万给她可惜了，宋姨好笑地闭了闭嘴，她看许知知那么心痛，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结果还有替别人打抱不平，念念叨叨自己不配的。
她闷笑几声道：“少夫人，别的我不知道，可我觉得你的牙，要去拍个广告，那是再合适不过的，雪白亮眼晃得人眼花。”
江司辰也忍不住给她个暴栗，咬牙切齿道：“有你这么说老公的吗？你竟然说我公权私用，别人在我的威胁下，才不得不用你是吧？”
许知知委屈地抱着头，她说的不过是真话而已，她这样的资质要是不走后门，凭什么一个代表作都没有，就能接到国民品牌的代言？
忽地江司辰一笑道：“走后门怎么了，你老公站在这，有这么大的后门，你不好好利用，你是不是傻啊？你不会真以为，爷爷嚷嚷着让你接代言，是他以为你无作品无角色，就能入公司高层的眼吧？”
“这不过是爷爷默许的。”替她揉揉伤痛处，江司辰淡淡道，“你只看到他们给你五百万，却没有看到我能给他们的，却不是这区区五百万，我想亮齿牙膏的经理，能够回复的那么快，想必已经经过深思熟虑了。”
他看向许知知，“所以知知，你也要自信，即使你什么也不做，有会有我撑着你，而无作品无角色，我也会慢慢帮你补全。”
许知知呆愣住了，她嘴唇微微翕张着，大叔让她要自信，难道她真能接代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