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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在床边坐下。

看着江琉璃苍白无血色的小脸都快心疼坏了。

果然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让女儿去嫁那辰王跟守寡有什么区别?

偏偏老爷夫人还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模样,真让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只可惜她只是一个下人,根本没有话语权。

先前老爷对小姐说的话,她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

小姐嫁那残废王爷的事情已成定局,不论她如何反抗都没有办法了。

李嬷嬷忍着心中酸楚,端起一旁的小碗:“小姐,您落了水,体寒气虚,喝点百合莲子汤暖暖身子吧。”

只是她怎么也忍耐不住,声音都颤抖起来,眼眶的泪水更是直接顺着脸颊滑落。

李嬷嬷自觉失仪,赶忙放下小碗,取出帕子擦干泪水,不好意思道:“小姐见谅。”

江琉璃:……

让一个老嬷嬷这么为她哭,心中真有些过意不去啊。

还有旁边唱大戏的那两个……

但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干巴巴地安慰道:“好了,你们三个都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谁知这话一出,就跟摁了个暂停键一样。

李嬷嬷三个人瞬间都不哭了,挂着眼泪水一脸震惊地望着江琉璃。

这……

她们家小姐有这么温柔的吗?

按照小姐往常的习惯,她应该会说要哭上一边哭去,别在这里碍眼之类的话吧。

不过她们三个都知道,小姐虽然脾气暴躁,说话有些冲,但是心地并没有外人说的那么坏。

起码她们服侍了她那么久,从来没有挨过打。

有的时候即便是出了些差错,顶多也就是挨顿骂就过了。

倒是隔壁沁雪居的丫鬟三天两头托人买金疮药买红花油。

至于她们怎么受的伤。

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想。

江琉璃一看她们几个的表情就知道有些不对。

她搜刮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些过于温和了。

她赶紧板起脸:“好了,都别哭了!碧云,给我倒杯水,碧雨,给我找面铜镜来!”

碧云碧雨对视一眼,心中雀跃。

这才对嘛!

这才是她们家小姐嘛!

二人抹了把眼泪,赶紧起身:“是,小姐。”

江琉璃:……

不凶一点还不听话是吧?

她绷着脸,接过李嬷嬷的百合莲子汤,两口喝完,又碧云手中的水杯,一口饮尽,最后抱着碧雨拿过来的铜镜直接躺下:“好了,你们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碧云碧雨有些放心不下,但是她们也不敢反抗江琉璃的决定,只能跟着李嬷嬷离开。

门刚一关上,江琉璃就猛地翻身坐起。

谢天谢地,天老爷的,这三个人可算是走了。

她实在是不太适应这种使唤人的身份。

但是为了不被她们察觉出异常,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不过那些都不是重点。

现在重点是她的脸。

江琉璃抱着铜镜皱着眉头仔细看。

很好,那个所谓的胎记就在她额心的位置,大约有鸡蛋大小,血红色,边缘不规则,像一个太阳的形状,配上她雪白的皮肤和墨黑的头发,乍一看确实有些怪异,甚至说有些妖异。

当然,前提是它的确得是一个胎记才行。

刚刚把脉的时候江琉璃就发现了,原主的这个身体里,有好几种毒素交织在一起。

而且个个都是奇毒。

江琉璃觉得很奇怪。

按照原主一个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丞相嫡女的身份来看,中那么多种毒属实有些不太正常。

而且她那个胎记也奇怪得很。

记忆中李嬷嬷对于她的这个胎记十分在意。

因为她记得原主刚出生的时候真的是冰肌玉肤,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更别提这种奇奇怪怪的胎记了。

它就是有一天突然出现在了原主的脸上,怎么去也去不掉。

便宜爹一开始还是很在意的。

毕竟原主是他的女儿,还是未来太子妃,他到处找神医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找了好多人都说那是她娘胎里带出来的胎记,没有办法解决之后,便宜爹对她就越发冷淡起来。

他心里清楚,自家女儿这个胎记等同于“毁容”,“毁容”就是做不了未来国母,她被退婚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但是现在,江琉璃发现了一丝丝端倪。

她想了一下,果断低头,扯开衣领。

很好,不仅她的额心有那个血红色的印记,她的肩膀她的胸口到处都是那个血红色的印记。

这个场面很眼熟,让她想到了一种曾经见过的毒——噬心引。

噬心引,顾名思义,就是吞噬掉你的心脏。

当那个红色印记覆盖整个心脏之时,就是她的归西之日。

只是那噬心引制作工序十分复杂,解毒过程也不遑多让,需用特制药液连续沐浴七七四十九天,辅以针灸将毒素汇聚于一个印记之中,然后放血排毒。

虽然不是很难,但是很耗费时间。

而且这毒是原主小的时候就中了,下毒之人是谁,大致已经可以猜到。

如果在丞相府解毒,势必会引起她的注意。

到时候怕是会引起某些不必要的变故。

不如去了辰王府再行打算。

沈慧茹她手再长,总不至于伸到辰王府去。

想到这里,江琉璃翻手从随身空间里取出银针,对着自己脑袋手臂心口就是一顿扎。

既然暂时没有时间解毒,至少得先抑制住毒素蔓延才行。

一刻钟后。

被银针扎成小刺猬的江琉璃眉头一皱,咳出一口血。

乌黑的血液落在雪白的帕子上,触目惊心。

她也不加掩饰,就这么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