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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芙宫。

看着去而复返的李德全,荣妃有些懵:“李公公这是?”

李德全站的老远,轻轻一拱手道:“娘娘,陛下有令,近段时日请娘娘居于玉芙宫中,不要轻易外出。”

荣妃愣了一下:“什么意思?陛下要我禁足?”

李德全摇摇头道:“娘娘误会了,并不是禁足,陛下只是希望您待在宫中不要随意外出。”

荣妃眉头紧皱:“不让我随意外出,那不就是禁足吗?李公公如此要求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李德全不欲与她争辩,侧开身子道:“王太医,请您为娘娘诊治一番,看娘娘身上是否有何不妥。”

话音落下,一个拎着药箱,身着白袍的老头上前。

荣妃眉头皱的更紧:“李公公这是何意?”

李德全摇头道:“娘娘不必介怀,这是陛下的吩咐,也是为您好,过段时日之后,若是您身上并无不妥,便可以随意外出了。”

说着,他侧头对身后的太医道:“王太医,一切就交托给您了。”

王太医应了一声,拎着药箱上前。

荣妃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明明昨日燕景鸿还和她睡在一个床上,怎么今日就提出如此要求。

她沉着脸道:“站住!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靠近!”

王太医的脚步立刻顿住。

这前头也是个主子,他总不能得罪了人家吧?

王太医求助地看向李德全:“李公公,这……”

李德全神情不变,语气淡淡地道:“王太医,这可是陛下吩咐的,你说该听谁的?”

王太医一听,赶紧转头往荣妃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娘娘,请不要让微臣难做。”

荣妃瞪了他一眼,又对李德全道:“既然你要让太医为我诊治,那你倒是说说看要诊治些什么东西。”

李德全眉眼低垂:“这就不是娘娘该关心的事情了,陛下也只是为了安全起见。”

荣妃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这说的好像我身上有什么病似的。”

李德全微微抬头:“谁知道呢,万一娘娘从谁身上传染了,我们也不知道啊。”

荣妃被噎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你什么意思?你还真觉得我有病?”

李德全摇摇头:“娘娘多虑了,这可不是奴才能决定的,所以奴才这不是带太医来看了么?若是太医说您没病,那就是没病。”

荣妃语塞。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但是她总觉得憋屈的慌。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一双凤眼死死盯着李德全:“先前你来找陛下就是为的这件事情?”

李德全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荣妃恨恨道:“是不是有人在陛下面前说了我坏话?”

要不然李德全为什么无缘无故觉得她有病?

李德全摇头:“娘娘您就别问了,到底有没有病,待王太医查验过后便知道了。”

见李德全如此坚持,荣妃也没别的办法,只得认命:“那王太医过来吧,若是发现了什么,我要第一个知道!”

王太医讷讷说道:“是,荣妃娘娘。”

说着,他悄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说实话,他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今早成太医去了荣国公府之后,回来便神神秘秘地说荣国公同他家夫人和世子都染了怪病。

偏生成太医也看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一群值守的太医听了成太医的话,还在商议荣国公到底得了什么怪病呢,陛下跟前的李德全就来了,说是要找个太医去给荣妃娘娘诊治。

荣妃娘娘那可是荣国公的女儿啊。

难道荣妃娘娘也染病了?

成太医原本是想过来的。

但是李德全拒绝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既然成太医不能来,王太医便自告奋勇跟着李德全来了玉芙宫。

毕竟他也好奇得很。

只是现在这么一看,荣妃娘娘似乎表面上并没有什么问题?

成太医拎着药箱在荣妃面前坐下,取出脉枕道:“荣妃娘娘,请伸手。”

荣妃斜了他一眼,将手放在脉枕上。

兰竹适时掏出一块纱巾放在荣妃的手腕上。

王太医这才伸手探脉。

只是探着探着,他的心理犯了迷糊。

荣妃娘娘的脉象,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忍不住侧头看向李德全。

李德全一直盯着王太医,见他这个表情,心里已然有数,点点头道:“若是没事的话,那王太医就随咱家一块走吧。”

王太医赶紧起身收拾东西。

荣妃却不乐意了:“刚才不是说了若是有什么问题的话,我要第一个知道吗?”

王太医这下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荣妃娘娘的身体没问题啊。

他该怎么说?

王太医忍不住再次看向李德全。

李德全却是微微点头道:“王太医有话直说便可,没什么好瞒着荣妃娘娘的。”

荣妃冷哼一声:“听到了没?快说!”

王太医顿了一下,这才磕磕巴巴地道:“这……以老夫之拙见,荣妃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所以……”

荣妃喜出望外:“李公公,你听到了吧?这可是王太医说的,我身体可没问题,这我应该不必禁足了吧?”

谁知李德全摇了摇头:“这可不行,陛下金口玉言,娘娘还是得呆在玉芙宫里才行。”

荣妃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凭什么?连太医都说了我的身体无事,我要见陛下!”

说着她便拎起裙摆往外走去。

李德全面色平静,信手一挥,一群御林军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将玉芙宫团团围住。

荣妃大惊:“你……李德全!你好大的胆子!你敢拦我!”

李德全神色不变,再次朝荣妃一躬身:“奴才知道娘娘很生气,但是这也不是奴才可以决定的,娘娘还是听陛下的话,老老实实在玉芙宫里待着吧,等时机成熟,自然可以出去了。”

荣妃哪里愿意,她恶狠狠地盯着李德全:“我要见陛下!”

李德全摇摇头:“陛下公务繁忙,娘娘还是不要去打扰陛下了。”

荣妃不欲理会,抬脚往外走去,谁知门口的御林军立刻横刀向前,吓得她一声尖叫,倒退两步,险些摔倒在地:“你……你们敢!”

李德全定定地看着荣妃:“不是我们敢不敢的问题,而是这是陛下的吩咐,荣妃娘娘到了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吗?”

荣妃语塞。

可是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何要被禁足。

她望着李德全:“既然你不让我去找陛下,那你让陛下过来见我!”

李德全头痛地揉了揉眉心:“荣妃娘娘还是好生歇着吧,奴才还要回去找陛下复命,就不奉陪了。”

说着他转身就走。

王太医见状,赶忙跟上。

“你……”

荣妃还想跟着,只是碍于那群御林军,愣是半步也不敢踏出宫门,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德全带着王太医离去。

隆福宫,燕景鸿正在翘首以盼。

见李德全已经回来,燕景鸿咳嗽一声问道:“不知荣妃那边可有问题?”

李德全摇摇头道:“王太医已经探过脉,据他所言,荣妃娘娘身体无碍,但是据成太医所说,他在荣国公府的时候也并未探出国公爷夫妻俩脉象有异,所以奴才觉得太医所言,并不一定安全,奴才觉得让荣妃娘娘在玉芙宫待上几天,看情况到底如何再做打算为好。”

燕景鸿闻言,脸色瞬间凝重:“对对,你说的对,还是你想得周到,就让荣妃在玉芙宫里待着吧。”

“只是……”

李德全欲言又止。

燕景鸿有些紧张:“只是如何?”

李德全一躬身:“荣妃娘娘似乎有些生气,一直闹着要见皇上,奴才自作主张将她拦下了。”

燕景鸿松了口气,干笑两声:“她向来是这个性子,别管她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小命最重要。

说完,他又问李德全:“荣妃真的没事吗?朕不会也被传染上吧?”

虽然他还未见过荣国公的模样,但是听李德全描述已经很可怕了。

李德全耐心回答:“陛下放下,奴才瞧着荣妃娘娘活蹦乱跳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得病了。”

燕景鸿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那荣国公那边呢?不是说最先发病的是荣国公世子吗?可知他这病是打哪来的?”

李德全摇头:“不知。”

忽然,燕景鸿想起昨日荣妃来找他,闹着要他处置江琉璃,就因为他们认为荣国公世子身上的怪病是江琉璃下的毒。

偏生他还相信了荣妃的话,召来燕玖辰想要他让江琉璃出面道歉。

如今一看,幸好燕玖辰没答应,要不然该多丢脸。

当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知道的人只有燕玖辰嘛,倒也还好。

燕景鸿松了口气,忽又想起另一件事:“荣国公世子的伤,真的很严重吗?”

犹记昨日荣妃前来哭诉燕玖辰打了她弟弟。

李德全顿了一下,点头道:“确实,据说四肢尽断,身上也有不少伤,纱布裹得看不见一点肉,如今还昏迷不醒呢。”

燕景鸿张口结舌:“这……九弟他当真下手这么狠。”

他还以为是荣妃夸大其词呢。

燕景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九弟那边如何了,荣国公府想来不会声张此事,李德全你待会去辰王府一趟,告知九弟这件事。”

李德全应了声是,忽又提起另一件事:“对了,陛下,昨日京中忽然出现一个传闻。”

燕景鸿现在心情已经放松许多,挑眉看过去:“什么传闻?”

李德全低声道:“是关于辰王妃的,不知为何,京中开始传起她是福星。”

燕景鸿疑惑:“福星?为何?”

李德全:“就是因为江丞相近日病倒一事,京中皆道没了辰王妃这个福星,丞相爷一家才会沦落如此境地。”

燕景鸿嗤笑一声:“要真是福星,以前又怎会过上那种日子,行了,不必管她,你记得去九弟那儿说一声荣国公府的事情。”

李德全领命退去。

转身便去了燕玖辰府上。

得知李德全的来意,燕玖辰是有那么一点意外的:“李公公是说荣国公府上得了怪病?”

李德全忧愁地点着头:“是啊,虽然奴才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听太医说很严重啊,而且瞧着怪瘆人的,您那个时候不是同荣国公世子有过接触吗?陛下听说他是一个犯病的,担心您也被传染,所以特地让奴才来告知您一声。”

燕玖辰抿唇。

如果他的料想不错的话。

李德全指的应该是江琉璃从闻观海那里拿来的痒痒粉?

但她不是给梁志诚下了药吗?

荣国公夫妻俩都得上了?

虽然想不明白,但是应该和江琉璃脱不了干系。

燕玖辰面上不显,淡定点头:“本王知晓了,多谢李公公特地跑这一趟。”

李德全微微一笑:“王爷何必如此见外,如果没事的话,奴才也该回宫了,王爷保重。”

送走李德全,燕玖辰转身又去了鹿鸣轩。

江琉璃正在捣鼓她的草药。

经过昨日那一遭,她哪敢轻易出门。

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家呆着捯饬她的脸。

等哪天毒全解了,说不准那些人的新鲜劲也过了。

正叹着气呢,燕玖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知王妃是否听闻一件事。”

江琉璃都已经习惯他时不时地出现,头也没回:“什么事?”

燕玖辰语气淡淡:“方才宫里的李公公来了一趟,说荣国公府上生了怪病。”

江琉璃一时间没转过弯来:“荣国公?谁啊?”

碧云在一旁小声提醒:“王妃,人渣,人渣公子啊!”

江琉璃恍然:“哦,他啊,他们家生了怪病,然后呢?”

燕玖辰盯着江琉璃的脸:“然后坊间传闻他们家得了脏病,但是本王记得王妃说过,荣国公世子是被你下了药,并未得什么脏病不是吗?为何现在出现了这种传闻?”

江琉璃干笑两声:“瞧王爷这话说的,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情,我又不能控制他们的思想,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呗。”

“嗯。”燕玖辰点头,又道,“那荣国公夫妻俩呢?”

江琉璃眨巴着纯良的双眼:“他们咋了?”

燕玖辰扯了扯唇角:“他们俩为何生了个荣国公世子一样的病症?王妃不觉得该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