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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收假那晚,萧臣然来了电话,自从第一次我们通电话后,他几天便给我来一个电话,那个时候还没有自己的电脑,上网都是去网吧,一般都是周末才会去网吧聊qq,其余的时间一般是用座机聊天。

我们每次话题都聊自己今日发生什么事,最近发生什么事,那个学科难学那个学科好学,考试怎么样,舍友怎么样,再慢慢的聊到班上的同学怎么样,社团里的活动怎么样。

在大学里除了固定的课程,还有必须参加的活动外,我极少去参加那些额外的活动,除非是有需要帮忙的,所以说有萧臣然这样的朋友偶尔聊聊天,也是挺好的,有什么心事可以说给他听听,缓解一下自己内心的难受。

这种日子平静了一段时间,我和梅子照常上课吃饭看篮球,自从认识易天翎,他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频率越来越高,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梅子与他同时出入的次数也变得多起来。

有一天晚上,九点半都不见她回到寝室,将近熄灯时才见她姗姗迟回,眉飞色舞,看上去好像有好事。我问:“梅子,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这段时间这么反常。”她笑着说没有没有。看她那个样子,没有才怪。

我们还是一样上下课,只是晚上没有自修课或者上完自修课后,她就不知所踪,频繁“失踪”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了恋爱对象,绝对没有第二个原因,在大学里。

准备下个月的辩论赛,我也顾不上她,得空都窝在图书馆查找资料做记录。江竟夕与副班还有另外三个同学,一班出六个成员,组成一个辩论队,为了磨合搭配,我们六人经常相聚在一起谈论辩论题目,我与江竟夕相处的时间变得更多,近距离见面次数也多起来。

他确实是有才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他的反应能力比一般人的强,决策能力也比一般人的迅速,篮球打得好,交友又广,文珑胡简都是他的舍友,我时常听闻他们谈论江竟夕的某某某某事。我想我对他是既欣赏又喜爱的,可我从来不是个主动表达感情的人,一是害羞二是怕拒绝,我只能静待事情的发展,可他并没有向我示好之意, 直到辩论赛结束。

辩论赛那日,大堂里人山人海,前排坐的是评分员与监督的老师,之前各个专业已经初选过一次,这次在全系面前亮相的是每个专业选出来的胜者,六个专业随机抽号,两两对局,我们对局的正好是物理教育专业的,也就是易天翎的班级,易天翎也在场。

辩论开始,我们数学专业迅速得分,局势一下子就拉开距离,对方也不甘示弱,勇猛追击,分数逐渐跟上,我方乱了阵脚,频频失分,眼看时间就要结束,我们却比对方还落后两分,经过江竟夕的神来之笔,最后一次发言机会中击败对方,我方取得胜利,我当场欢呼起来,对方过来祝贺我们,我们虚心的接受了。

经过这次辩论赛,我发现江竟夕身上的魅力更大,我想念他的时间更长,我想我是喜欢上他了,不单是我自己,周围的同学也感受到我的感受,只是他没表示,我也保持静止。

有一天晚自习下课,梅子早已不见人影,我一个人走在寝室的路上,后面传来两个男生的声音,一个是炎朗一个是江竟夕,炎朗说:“听说那人喜欢你,怎么没见你有反应?”我当然知道他口中的“那人”是我,我假装听不懂罢了,江竟夕说:“别胡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事情。”炎朗说:“我当然知道,只怕那人知道的话就伤心咯。”江竟夕不再说话,我也不知晓他们彼此之间的秘密是什么,感觉总不会是好事。

晚上萧臣然给我来电话,我把心里话告诉他,他安慰我说:“没事,长思这么好,以后肯定能找到一个更好的男生。”我憨憨笑着。问他:“你有喜欢的人吗?”他说:“有的,只是不知道如何说出口。倒是有女生向我表白了。”我哎一声:“说真好,你若是恋爱了,以后就没人陪我聊天了。”他说:“不会的,只要你想找我聊天,随时可以打电话过来。”我又憨憨一笑说谢谢老同学。

周六我和梅子照常去安阳广场逛书店,下午四点回到学校,休息一下,她接了个电话又出去了。五点后,我去食堂吃饭,碰到易天翎,他问:“梅子呢?”我说:“她出去了。”他说:“不是回来了吗,怎么又出去了?”我问:“你怎么知道她出去了?”他说:“刚才我们是一起出去的。”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他们是在一起的,我不好意思笑笑,哦了一个长长的音。

这个时候梅子从外面进来,易天翎问你去哪了?她没回答他的话,急忙靠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我在校门口看见班长和一个女孩子。”我哦了一声。她又说:“他们在吵架,好像很厉害,好多人在看,我以为你在宿舍,原来你在这里,快点去看快点去看。”

我点点她的头:“人家在吵架,你着什么急?”她催促道:“快去快去,去了你就知道。”

她拽着我的手臂就往外跑,易天翎也跟在后面,我们没有到正面去看,只是找个有树隐蔽的地方看着他们。那女生撑着一把粉色的伞,着白色长裙,扎两个长辫子,比江竟夕矮一个头,五官出众,和江竟夕搭配起来,倒也算郎才女貌。

江竟夕试图几次拉她的手,被那女生甩掉,江竟夕好像在安抚她,让她不胡闹,可那女生不肯,硬是在校门口站着,这个时候刚好是晚饭时间,进进出出的人很多,经过他们身边的人都多停几秒多看几眼。两人僵持许久,直到炎朗出现,不知在那女生面前说了什么,那女生才肯与江竟夕一起走,他们三人走出校门口,旁观者才散场。

我吃饭的心情全无,易天翎说:“梅子,你叫长思来看这个干嘛?这有什么好看的。”梅子用手肘撞撞易天翎:“闭嘴。”梅子对我说:“长思,要不你先回宿舍,我帮你打饭回去。”我说:“也好。”

我去教学楼的角落里蹲着哭了一顿,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有个看的上的,喜欢的却不是我,不伤心就不是凡人咯。哭累了,我走回宿舍,随便吃了几口,冲个凉便睡下了。周六舍友各有各的节目,除了梅子,没人知道我为何睡这么早。

中途睡得迷迷糊糊,梅子说有我的电话。我接过电话,是萧臣然,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一开口眼泪就哗哗的流,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也不理会他有什么想法。睡过一个长长的觉,第二天我照常起床,一切如常,只是我的心情有些失落。曾经我会站在寝室门前眺望着江竟夕那栋宿舍楼,自从知道他有女朋友后,我再也不看一眼那个方向。

周日那晚,班会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很热闹,辅导员连叫我两声,我才反应过来。整个班会我都不知他们谈论了什么,只记得是闹哄哄的一片。下了自修,待同学都走后,只剩下梅子和我,梅子说:“长思,不用难过,我们系大把男生,比他优秀的人大把,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我知道她是想安慰我,我说没事,放心吧。易天翎刚好到我们教室门口,叫了梅子,我说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她说你早点回去,等下我买些好吃的回去给你,我点点头。

出了教学楼,有一人影突然挡在我的前头,回过神来才看清楚是炎朗,我知道他有话对我说,便站在原地不动。

他说:“楚长思,你喜欢竟夕,可他早就有了女朋友,是不是很伤心。”我很奇怪,他为何会对我说这些话,是想打击我还是想笑话我。我说:“我是很伤心,但我不明白你为何这么讨厌我,看我伤心你开心吗?”

他说:“你就是一个土包子乡巴佬,高傲自大,又事事都做出风头。”被他这么一说,我有些抬不起头来,我真的很土吗,我高傲自大吗,我事事都出风头吗,我自问没有。但我也绝不是软弱的人,反驳道:“即使我是乡巴佬土老子高傲自大爱出风头,这又与你何干,你我并无交集,说是同学也不过是坐在同一个教室罢了。”

他激动的说:“我讨厌你这张脸讨厌你这个人讨厌你做的事。”我突然觉得很好笑:“你讨厌我那是你的事情,与我何干呢,你有你的朋友我有我的,你听你的课我写我的作业,有何冲突。我不吃你家的饭不用你家的钱,我们本就没有利益之争,你为何容不下我,难道是因为江竟夕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只是随口一说,他就提高声量道:“如果没有你,他就不会抛弃我表妹,如果不是你,他就不会远离我家人,如果不是你,我们两家就没有矛盾,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我说:“拜托炎朗,这是什么跟什么,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纯粹是同学,怎么就成了这么不堪的人,你真可笑。你们是什么关系关我什么事,你们有矛盾又关我什么事,我什么都没参与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你骂成这样,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还有上次那个板报的事也是你搞的吧,叫江竟夕下来,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用得着你替他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