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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颜自从上次掉进湖里,肚里的孩子不小心滑了胎,现在在住房里休息,风无意见她心情不佳,这段日子不再提分手之事,他照常上下班。

含颜自从发生这种事后也不再大吵大闹,每日总是安安静静的坐着想着某事。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本想求得风无意约萧臣然和楚长思出来,给她当面道个歉,让风无意原谅他,不知为何与楚长思在一起,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不但不道歉,反而辱骂了她,致使两人双双滚到湖里。

当她看到楚长思在湖里挣扎时,顿时生出一个狠毒的念头,双手把楚长思的腿拖住,不让她浮出水面,而她本身是会游水的。直到她看到她不再挣扎,才浮上水面,看见萧臣然跑过来,大声喊:“救命救命。”幸好有旁人路过,他拜托路人把含颜拖上岸,自己则下去找楚长思,待他把她拖上岸,她已经失去了知觉,他还给她做人工呼吸,人是醒过来了,就是这脑袋再也想不起他。

他们四人双双到了医院,两位女性都做了详细的检查,含颜失去了孩子,楚长思失去了记忆。两位男子询问含颜发生什么事,她只是一味的哭泣,完全说不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念在她刚失去孩子的份上,他们都选择沉默。在医院期间,他们时而去看楚长思,只是她再也认不出他们是谁,从她的神情看出,他们已经从她的记忆中彻底消失。

几日后,风无意接含颜出了院,楚长思也跟父母回了南市,暂时休学一年。萧臣然如旧过着往常的日子,只是他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看不到她的人,他甚至不能对她的父母坦白他们的关系,自从她落水后,她的qq头像也没有再亮过。

眼看着她从他的眼前消失,眼看着她说再见而不敢去挽留,因为这些事在他们没有任何证明他们有某种关系的时候,是不能强求别人接受他的。比如说恋爱没有恋爱证明,结婚也没有结婚证明,突然发生这种事,谁还会有心思去考虑她的人际关系呢。

在家待了两个月,妈妈重新帮我配一台手机,方便她出门联系我。今日我又趁妈妈出门,去翻储物室里的东西,这次我翻出了一张素描,上面画的是一位男生打篮球的姿势,署名是二零零五年五月十日萧臣然。我算着二零零五年正是我念高一的时候,那这个萧臣然应该是我的高中同学。

晚上有一个电话是找我的,他说他是萧臣然,我兴奋的说:“萧臣然,我记得你。”电话那头有人疑惑的问:“长思,你记得我?”我说:“你就是那个画像里的人还有救我的那个人。”他说:“什么画像?”我说:“零五年你打篮球的那张画。”他说:“长思真有心,这么久了这画还留着呢。”我问:“你是我高中同学吗?”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又响起声音:“没错,我们是同学。”我说:“你的篮球一定打得很好。”他问:“你怎么知道?”我说:“如果打得不好,我为什么要画你呢?”他说:“长思真聪明。”我咯咯笑起来。

我说:“妈妈说是你把我救上来的,真谢谢你。”他说:“你平安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不用谢。”我们聊了有些关于他学校的事,完了我想起我有了新手机,又告诉他我的手机号码,让他得空找我聊聊天,一个人在家真的很闷。他说到时给我发信息给你一定不要嫌他烦,我说不会的。

又过几天,有一个男生打电话过来,他说他是风无意,我哦了一声,原来他就是风无意。我开心的说:“你是我的同学,还是好朋友呢。”他说:“你怎么知道?”我说:“你写给我的信里提到的。”他问:“你还留着那些信呢。”我答:“留着的,这是我同学写给我的,我当然要好好保管。”他笑着说:“长思真念旧。”我问:“为什么你写给我的信只有高一高二两年,后面怎么不写了?”电话那头沉默一阵,又继续说:“后面我出来工作,也怕影响你的学习,听说高三的学业很忙,怕你没时间回。”我:“哦,原来如此,你真善解人意。”

他嗯了两声,没说话,支支吾吾的,我问:“怎么了?”他说:“长思,对不起。”我问:“为什么道歉?你没空写也没关系,现在我们不也一样有联系吗?你从哪里知道我家的电话呢?”他说:“是一位老同学告诉我的。”我问:“老同学?我认识吗?”他停了一会再说:“是萧臣然。”我:“哦,是他,我知道他的,他也是我的同学,前几天还给我来电话呢,他篮球打得很好。”电话那边:“嗯,他篮球很好。”他又说一次对不起。我说:“不要老是说对不起,不就是没有回信吗,都过去几年了,真的没关系,再说我现在也不记得谁是谁,就当彼此重新认识吧。”妈妈回来了,我们挂了电话。

风无意此时心里充满内疚,若不是他去师范看她,不请她吃饭,含颜就不会大闹,若不是他答应含颜让他们一起去龙湖公园,她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一切源头貌似都是来自他,如今他想跟她道个歉,她却茫然不知。

这辈子好像他与她真的没有缘分,开头是美好的,过程是悲伤的,结局是什么样的,他想都不敢想,他目前就像悬挂在半山腰的树干上,上不去下不来。想“摆脱”含颜又摆脱不了,想与她重新开始,又觉得没资格没勇气,他不知多悔恨当初自己一时心软接受了含颜,如今这局面不上不下,如梗在喉。

休养三个月后,除了以前那些人事记不全,我的生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出去逛街写生,妈妈都没有阻止,只是叮嘱我要把手机拿好。休学一年,离回校的时间还早,平日我背着画板去广场或者公园里写生,除了有水的地方,其他的地方我都可以自由出入,不惧怕。

某天晚上,萧臣然发信息过来,说他放暑假要回家一趟,路过南市顺便来看看我。我们约好时间在文化广场的文殊塔下见面。见面那天我看着约好的时间提前在文殊塔下等他,我在素描上见过他,貌似还长的不错,真人长什么模样,心里可真没底。但既然是同学,我想我画过他的图片,我们的同学关系应该不差。

太阳将至升到正中央,又是夏季最酷热的时候,十一点的太阳晒得皮肤都疼,我蹲在文殊塔对面的树荫下,东张西望,盼着萧臣然快些到来。

太阳太大,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少,直到人所剩无几,我才听到后面有人唤:“长思。”我回头一看,看到一个个头比我高一截,皮肤偏黑,眼睛炯炯有神,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的男生。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我扣扣头,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跑到他前面:“你终于到了。”,他说:“长思,你等了多久?”我说:“不久,一个小时而已。”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路上堵车,算我迟到了,我请客。”

我说:“那不行,你远道而来,该是我请客。”他没有与我争辩,只是说:“走吧。”我说:“你想去哪里吃饭?”他说:“你选吧,我都可以。”我带他进一家粉店,他没有跟我客气,拿起菜单说来两份干捞面,加蛋加肉。我目瞪口呆,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干捞?”他笑着说:“猜的。”我给他竖个拇指:“你猜的很准。”

其实这都是他们以前在一起的习惯,每次他们出去逛街,总是去粉店吃干捞面,萧臣然怕她吃不饱,每次抢着点餐加蛋又加肉,她每次都笑他让她吃这么多,养胖就变成丑八怪了,他也总是说胖了更可爱。这次她没有说,他点什么她都把它吃的干干净净。吃完粉后,他偷偷付了款,我也不推辞。我们还在商场里逛一下,好在他没有很多行李,只有一个背包。

他带我进一家服装店,自己在店里看了又看,选了又选,才选出一条自己满意的裙子,问我喜欢吗,我觉得他的眼光不错,我也很喜欢他选出那条裙子的款式,时尚又传统,很合我的心意,他让我帮忙试试,说是给他妹妹买的,我问我的身段和你妹妹的相差不多吗,万一不合适怎么办?他说你们都差不多,一定会合适的。

店里的服务员还夸我说你男朋友真好,选个裙子都这么细心,他听到服务员这话没有更正,我却不好意思接受这个“身份”,嘴里连连说“是同学是同学”,那服务员不好意思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说没关系,他看着我笑而不语。

一个男同学第一次来见女同学就要求做这种事不是很奇怪吗,但我没有反感之情,内心也不出现排斥,感觉很平常,不觉得他有登徒子的味道,他没有僭越也没有多余的话和过分的动作,只是让我试试,合适就买了单,又让我帮忙拿着,我见他背上还有背包,这个要求不算过分,便接过袋子挎在手臂上,一同出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