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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药和饭送上去给媛媛,叮嘱她好好休息,她没多余的话,只是说了谢谢,我觉得没别的事,便下来找萧臣然,他仍然在那个位置站立着,进出寝室的女生对他频频回头。

我还想问他刚才的事,他说:“先去吃饭吧,边走边说。”考虑到下午还有课,我们便就近在食堂吃。他开玩笑说:“这次轮到你请我了。”“没问题。”我们边走边聊,他说:“媛媛上体育课,不小心崴到脚,伤的有些严重,老师让家属过来看看,你也知道若是让她父母上来,有些小题小做,何况路程这么远,她就想到我让我过来一趟,让老师放个心。”我嗯一声没有下文。“你不开心?”他看我一眼,见我沉默不做声。“我们真的没什么,纯粹是她的脚受伤,我过去看看。”他着急的争辩,似乎很怕我误会。“我没有不开心,你做得也没错,是我对她不熟悉,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你不要太着急。”我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去食堂的路上,他一路备受“关注”,师范女生本来就多,对一个陌生的面孔是要多看两眼,我的同班同学见到他一定会问:“学姐,这是你朋友?”或者“学姐,这是你男朋友?”不管怎么问我,我都一律点头,是朋友也是男朋友,点头总是不错的。他也自来熟的与他们打招呼,还顺便报上自己的名字,他的热络反而让我觉得他才是师范的,而我是外来的。

“你们的食堂也不比我们的小,出去工作还挺想念这里的食堂,集体生活过得还不够呢。把卡给我吧,我去打饭。”他把我推到一个空的位置上坐下,我刚想开口:“我们这里不允许帮忙打饭......”他的大长腿三步做两步就跑到窗口那里去,我正想看着他怎么解决眼前的“困难”,结果他还真的打回两份饭。

我瞪大眼珠子不敢置信问:“你怎么做到的?”他说:“你猜?”我说:“我可猜不着,平常阿姨凶着呢,多问一句话,都催着快点快点,若是用一个卡打两份饭,那就像审犯人一样,没有正当的理由是不会给你过的。”

“那你们这里的恋人可真‘辛苦’,男生想在女生面前表现一下都不行。”他说。

“我们出去是做教育方面的事业,在学校当然要以身作则。”我说。

“这只是你的看法,你瞧瞧。”他指着前面端着两份饭的男生,再指指远处端着两份饭的女生。

“很意外?没留意吧?”他笑着对我说。确实很意外,我们这种“守法”公民,一般都不去关注这种事的。

我对他的观察能力还挺佩服的,第一次来我们学校吃饭,还发现这么多“有意思”的事,适应能力还挺强。饭后,我们聊了一会,便送他出校门,他说:“下午还要上班,明天周六我再过来看媛媛。你白天得空也去看看她。”看媛媛?是的,他们情如兄妹嘛,我心里有些醋意,说来看她就不会顺便说来看看我吗?

我回到寝室,收到他发来的信息:最重要的是要看你,小傻瓜。我的脸瞬间红起来,这么亲昵的叫法,鸡皮疙瘩都起来,但我心里乐开了花。

下午下课,我又去看了一次媛媛,她对我依然是不冷不热,我买了些水果给她,问问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她说没有,谢过我后,我又回了宿舍。给他说说她的情况,其实我知道即使我不说,他们自己也会聊的,只是我觉得他既然拜托我,我就身边“汇报”一下情况吧。

周六那日,萧臣然一大早过来,他不方便上女生宿舍,只是发个信息过来,说他在我们楼下,让我下楼找他。我问:“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寝室楼是这栋?”他说:“以前来过。”我才想起我们以前曾经是恋人。

他说:“怕吵到媛媛,还没告诉她我到师范了。”我点点头。

“你饿了没有,我们去吃早餐。”他牵着我的手就往外走,我挣扎两下说:“这里是学校。”他说:“今日是自由日,不怕。你看看。”他指指球场那边的方向,果然有几对情侣在散步,手拉手的。

“失算失算。”我笑着说。他拉着我的手继续走,我也不反对,只是这一路上这心七上八下,就怕被同学看见,不认识的人还好,认识的人就怕被“关注”过度。

他带我去的不是出校门口的方向,而是舞蹈社那边,我问:“你来这边干嘛?你还约了人?”他说:“到了你就知道。”现在是早上还早,除了看到长长的空荡荡的走廊,路上过路的人极少极少。

我看他一路走去比我的脚程还快,似乎比我还熟悉,难道他经常来这里,我们停留在走廊的某根大圆柱子上,他说:“长思,你闭上眼睛,我有惊喜给你。”我看他一眼,皱着眉头说:“惊喜?今日是什么日子?”他说:“你先闭眼,待会就知道。”

我乖乖闭上眼,许久都没听到声音,我说可以睁开了吗?突然,一片冰凉印在我的唇上,我惊恐的睁开眼,看见他的双眼也在看着我,他双手扶在我肩上,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在吻我?我的心怦怦直跳,这种感觉很熟悉很熟悉,来自久远的回忆,这种熟悉传遍了全身,我闭上眼睛没有挣扎,他的吻更加激烈,好像要把我吃进去般,我的手不自觉扶在他的腰间上,直到呼吸不过来,他的唇才离开。

我的脸火辣辣的一片,好像被火烧一般,他看着我抿着嘴笑,又把我拥在怀里,说:“今日是我的生日,这是你给我的礼物。”我说:“你这是先斩后奏,我可没答应。”他抱得更紧一些说:“我是寿星,我说了算。”

我说:“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你这种人。今天来这么早,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吧?”他放开我说:“长思变聪明了,走吧,吃早餐去。”

我取笑他:“还记得吃早餐呢?”他说:“我的记性很好的,这个地方我来过一次就记住了。”

我说:“什么时候来的?”他歪着头对我说:“你不记得不要紧,心里明白就行。”我假装不明白,快步往前走两步,他在后面追,一边说:“若是以前没来过,我怎么知道有这个地方呢。”我切了一声。

他拉住我问:“喜欢吗?”我问:“喜欢什么?”他说:“刚才的事。”一个男生问这种事,是个女生都会脸红吧。

我假装说:“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挣脱他又走先两步,他又追上来在旁边笑嘻嘻说:“喜欢就好,这证明你心里有我了。”他拉起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还把我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一下,我低下头尴尬的笑笑,心里麻麻的。

吃过早餐,已过九点,我去了媛媛她们的宿舍,看看她的情况如何,她对我好像有敌意,我问她情况好些没有,她对我不理不睬,就嗯嗯两声,问候几句,我就下楼对萧臣然说起此事。

我说:“你要不上去看看她,她心情好像不太好?”他说:“这样影响不好,你扶她下来吧。”我把信息传达给媛媛,本以为她不愿意,结果她很开心的让我扶下去,原来她想看的是他,那就麻烦咯。

今天媛媛她起个大早,因为萧臣然今天说过师范看她,她早早起来等着,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他的信息,便站在走廊那里往下看,结果看到他和楚长思手牵手从外面走进来,她心里的气一下子蹭上来,其实自己心里也知道他喜欢的人是楚长思,但她还是不想放弃,只要他们还不是合法的夫妻,她还是有机会的。

她赶紧躲回房间,不小心还撞到了桌角,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萧臣然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眼眶就是红红的,他还以为是自己忽略了她,顺带安慰她一阵。她这个脚也不能去很远的地方,他们就找了个草坪的长凳上坐着。

我找了个借口离开,让他们两个可以聊些心里话。我出来后,又觉得自己不知往哪去,刚好碰到一位男生问:“同学,你知道媛媛在哪吗?”我很疑惑,他怎么叫我学姐呢,难道是我的学弟,但是他问媛媛,那应该不是我这个专业的。我问他:“你认识我?”他说:“认识,那天扶媛媛回去的,我们班女生说是数学专业的那个学姐,那就是你吧?”

我说:“你怎么没打电话给她?”他说打了她没接,我哦一声,指着前面那个草坪说:“她在那里呢。”那男生谢我之后,就快速走过去,我看到他手上拿着一碗粥,还有两个包子一瓶牛奶,我想是给媛媛的早餐吧。不知道他们要聊多久,我便在校园里逛逛,顺便去篮球场看看男生打篮球,现在九点半过,正好是打篮球的正点,我也可以消磨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