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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合力把梅子送到医院,萧臣然开车,我和一易天翎在后座安抚她,幸好他们在安市摆酒,不然还真不知会发生什么后果。我看到易天翎的脸色都白了,梅子的情绪还算稳定,一路上,我都给她说一点产妇这方面的知识,虽然我没有过这种经历,但是听妈妈她们聊多了也有点印象,照葫芦画瓢,先稳住他们的情绪再说。

到医院进了急诊,易天翎瘫坐在地上,嘴里念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我和萧臣然也不敢离开,毕竟生孩子的事属于头等大事,他们的父母都不在身边,这是我们做朋友的本分。这时间真是度秒如年,等了十几分钟,护士出来说产妇羊水破了,要家属去准备必需品,易天翎马上站起来,被萧臣然拉住说:“让长思去,她细心一些,你在这里等着,以免医护人员找不到人。”

待我把生产的必需品买回来,看到易天翎在擦眼泪,萧臣然的脸色也不好,我问他们:“发生什么事了?”萧臣然说:“难产,在做手术。”

“难产?怎么会这样?”我的心一下子也凉飕飕的,经常从电视上看到难产这种事,现在如果她真的是难产,会不会大出血之类的问题。萧臣然看见我也跟着担忧起来,安慰我们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不会有事的,你们不要自己吓自己。”

我也去安慰易天翎:“没错,天翎,你不用太担心,这里是安市最好的母婴医院。”这等待的时间还真是难熬,如同油锅上的煎饼,两面被翻。终于在一个小时后,护士抱着个宝宝出来,问:“梅芸的家属是谁?”易天翎冲过来,微微颤颤说:“我是我是。”

护士把手上的宝宝让他抱,说:“母子平安!”他的眼泪瞬间刷刷流下来,我把孩子从他手中接过来,看他一个大男人左抱右抱都不顺手。

孩子皱巴巴的,皮肤上面还有一些干了的红色印迹,臣然说他去买些吃的,让我把孩子先抱回房里,天翎在等梅子出来。

来了这么一单大事,这喜酒是喝不上了,真的很可惜。有得必有失,梅子对我们倒是千恩万谢,我们在医院陪了他们一天,直到天翎的父母赶过来,我们才离开医院。

往后好长的一段时间,我们的房事,萧臣然都有意避开那几天,许是他还不想要孩子,我也是理解的。

放年假了,这是我第一年在他过年,因为我在这个村落生活过五年,这里的风俗大概都懂,平日没什么事,就是过年那几天忙乎,有时我也跟婆婆去隔壁帮忙做做过年需要的小吃食,她也是个温和的人,我们相处得很融洽。

过来年初九左右我们就要回安市,出发前,婆婆有意来我们房间和我说说话,我知道她是想让我早日要个孩子,趁现在年轻早生早好,结婚一年了也不见有动静,她有些担忧,我知道这是老一辈人最关心的话题,但萧臣然还不想要,我也不好说,就与婆婆说:“我们知道的。”婆婆说:“去医院看看也行。”我点点头说:“上安市我们再去看看。”我只能这么安慰她。

上安市那天,我把婆婆的话与萧臣然说一遍,他没出声,我想孩子的事应该不在他近期的计划内吧,我们才结婚一年,也还早,我不强迫他。

梅子有三个半月的产假,她把孩子带在身边,住在易天翎这边,得空我就去看看孩子看看他们,孩子不闹的时候很可爱,闹脾气的时候又要人去逗他,看着梅子忙着喂奶洗奶瓶换尿片,虽然忙碌,但是脸上发出的母性光芒,却让人觉得很幸福。

她问我:“有了没有?”我摇摇头说:“臣然还不想要。”梅子说:“他还想着过二人世界呢,哎,你们也才刚在一起,这是可以理解的,再过半年一年要也可以,最好不要超过二十八,早生好恢复。”我说:“我也想要一个孩子,再等等吧。”

又过了半年,萧臣然还是这个态度。那天,梅子的儿子办了对岁喜宴,看着咿咿呀呀的孩子,我内心也是渴望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内心的彷徨也不知跟何人诉说,喝了点酒让自己心里好过些,回去的时候我蹲在洗手间里大哭,萧臣然吓了一跳,过来问:“怎么好好的哭起来了?”

他这么问我更伤心了,我抱着他大哭起来。晚上他抱着我顺着我的头发,我回抱他说:“想你了。”他转身要拿某物,我知道他想拿什么,我阻止他的手说:“臣然,我们要个宝宝吧?”他不做声,许久,我放开他,背对着他,不争气的眼泪又流出来,我不想让他看见,偷偷的抽泣。

他从后面抱住我说:“傻瓜,我是害怕,害怕会像梅子那样。”原来是这个原因,我反身把头埋在他胸膛,放肆的哭,一停一顿的说:“我以为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他说:“我怎么会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呢,我不想你受那样的苦。”

“傻瓜,不是每个怀孕的人都会发生那种状况的,梅子那种状况只是个意外,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顺其自然就好。”我安慰他。

他亲吻着我的眼睛问:“你真的想好了?”我也回吻他,点点头:“想好了,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他说:“儿子女儿都好,只要是我们的我都喜欢。”我才笑起来:“那先要个儿子吧,让他和梅子的有个伴。”

“如你所愿,长思。”他亲吻着我的唇,开始了猛烈的攻势,我感觉他是在释放这半年来压抑的情绪,一番云雨后,我们沉沉睡去,一夜好眠。

自从我们决定要孩子后,夫妻生活也频繁起来,就等着宝宝的到来,结果几个月过去,我的肚子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不禁担忧,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问题,妈妈时不时也会问,结婚这么久怎么还不见有动静。梅子的儿子从呀呀呀到走路又到说话,我们的宝宝却一点也不见有动静,我有些失落,没有了最初的热情。

春节将至,我都有些怕回家,怕别人问关于孩子的事,同样萧臣然也被问这问那,他总是说:“迟些再要,不想要那么早。”我知道他是不想我那么尴尬,可我总觉得对不起他。

周边结婚比我们晚的,比我们小的堂弟堂妹都有了,唯独我们的迟迟没有反应,婆婆又上来聊了一会,我说没事,就是还没有,可能是压力大。她说:“有事就早些去看。”我答应了。

大年初四,萧臣然一家要去给风无意他们家拜年,问我要不要去,我心想不去的话,又说明心里有鬼,就答应去了。

到了风无意家,入门我们看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女子,不是风无意的姐姐,他的姐姐我是认得的,那最大可能是风无意带回来的。

那女子见到我们问:“表叔表婶表哥表嫂过来了。”客厅里的人听闻声音,走出来,是风无意,萧臣然问:“你带回来的?”风无意点点头。风无意的妈妈也出来接过我们手上的东西,笑哈哈的说:“快进来快进来坐。”我们一行人进入客厅。

他们又开始聊孩子的事,风无意的妈妈问:“臣然,你们结婚也两年了,该要孩子了。”萧臣然说:“嗯,我们计划今年要。”我尴尬低下头。婆婆说:“表嫂你都要当奶奶了,什么时候办酒?”风无意妈妈说:“等初八民政局上班就去登记。”

婆婆说:“好好,选好日子,一定要通知我们。”风无意妈妈笑哈哈说:“一定一定。”他们在聊天,我有些无聊,又不好意思说出去,萧臣然好像知我心,问:“想去走走吗?”我嗯一声。

他带我上二楼,好像忘记了什么,又返回去,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把钥匙,他带我到一间门上有锈斑的门前,锁上也满是锈迹,他拿出钥匙把门打开,里面昏暗一片,他把窗帘拉开,阳光照进房内,我才看清楚这间房的墙壁上都挂满了画。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我想我是见过这个地方的,但是什么时候又忘了。他说:“你看看上面都有谁?”我指了指前面那张画,那个是风无意的妈妈,虽然现在老态,年轻看出是个美人胚子,萧臣然说:“这是他们的全家福,除了表伯不在上面。”

我问:“这里有你吗?”他说:“有,你猜猜是哪个?”我看了好几遍都看不出有他的迹象,有一只手出现在我面前,指着相邻那幅画上一个背影,说:“这个是他。”难怪我找不到,原来只有一个背影,我问:“为什么只有背影?和一个太阳?”

听爷爷说:“那次臣然过来玩,和我抢东西,他抢不过坐在台阶上哭得很伤心,爸爸就把他的背影画下来,告诉他:即使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但只要面向朝阳,心也不会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