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华雄如何狡辩，杜氏都坚决把孩子的事情推到他身上，说到动情处更是声泪俱下。
虽然说当时场景过于混乱，杜氏扪心自问，是谁的真不好说，
但眼下，秦宜禄和李肃都挂了，不找华雄这个冉冉升起的新星，还能依靠谁呢？
这个大腿，抱定了！！
关羽虽然已经心如死灰，但旧情难以迅速忘却，杜氏说什么都是对的，
话说这份上了，还能冤枉你不成？
“有没有可能是……牛辅？”
冒着被暴击的风险，华雄强行扩大嫌疑人名单。
不光如此，若是牛辅也参与其间了，完全可以以此为切入点，演一场戏给世家看。
“牛辅？最看不起的便是他。”
杜氏擦擦眼角的泪水，冷哼一声：“有贼心没贼胆。”
废话，董卓的女婿，真要是参与进来了，怕是不想活了~
好说歹说，最后华雄发誓，只要孩子出生，必将视为己出，对杜氏也肯定会多多照顾，
以此换取不对外公开后，
杜氏这才稍稍停歇。
目的达到了，为的就是一家孤儿寡母的下半生平安，
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既然自己和华雄不可能在一起，索性，把利益最大化。
可怜的华雄，为了平息杜氏的雷霆之火，签署了一系列的丧权辱国条约：
保证杜氏后半生衣食无忧；
将秦朗抚养长大；
遗腹子虽然不能相认，还要算在秦宜禄的头上，出生后要视如己出；
对外以嫂夫人相称，但每月要抽出三五天下基层，对杜氏嘘寒问暖，全方位安抚。
如此，方才作罢。
“嫂夫人，这段时间以来，只有凉州、并州的武人到访吗？”
本来是想看关羽的笑话，没想到最后倒是给自己背上一个大包袱，
回旋镖如此精准的刺中自己，华雄十分不开心，一定要在其他方面找补点儿回来。
“怎么，在将军的眼中，妾身只能吸引武人吗？”
杜氏故作不爽。
“呃……嫂嫂，不是这个意思~”
也算是吃过见过的华雄，不知为何，总是被杜氏反复拿捏压制。
“不过基本上都是这一款类型。”
“……”
“除了……”
“除了谁？”
“除了这两日才突然到访的一个少年~”
“少年？能有多少？”
这个婆娘，又被嫩牛给啃了？
“十六七岁的光景而已。”
擦，什么样的少年，口味居然如此之重。
“嫂嫂，天色已晚，不打扰了，多多休息，改日，改日我二人定会再来看望~”
见没什么有用的信息能套取出来，有些失望的华雄，准备撤退了。
不知不觉，天快黑了，夜幕即将降临，
对于一些食草动物来说，也意味着危险即将到来。
男孩子在外面还是要好好保护自己的。
“怎么，这就要走？对这个情报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杜氏见状，开口阻拦。
“情报？这算什么情报？”
华雄没反应过来。
“本来妾身也没觉得如何，只是，将军今日如此问了，才发现，也许……没那么简单。”
“嫂嫂是说……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忽然出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快走到门口的华雄二人停下了脚步。
“醉翁之意不在酒……有点意思，比喻还真是恰当呢？将军，几个月不见，风采倒是变了呢，也许，和那个少年，更加谈得来一些~”
“嫂嫂别绕圈子了，不妨直说~”
“来到妾身这里后，那个少年该做的到也都做了，就是有些心不在焉，看似和将军一样青涩，但却绝不是初经战阵的新手，掩饰而已，这一点，妾身还是体验的出来~”
“……”
特么的，这有什么可骄傲的吗？
“这少年是做什么的？”
“做夜市的，摆摊，卖些吃吃喝喝~”
“……这算什么？”
娘的，杜氏啊，咱就算太空虚，也不能如此饥不择食吧？
就这，也拿出来说？
“将军不要以为这件事有多简单，自打牛辅接管城内治安管理后，就一直在严厉打击夜市摆摊现象，说是不利于大汉京畿重地的光辉形象，发现一起查处一起~”
“……至于吗？”
“对长安城内的环境卫生管理也十分严苛，甚至管理不善的官吏也处罚不少。”
“……”
“现在那些官吏们都疯了，恨不得将地砖下面的沙粒一颗颗的清扫出来。”
“牛辅……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立威嘛，对外不利，也只能将气撒在这些人的身上。”
一旁的关羽，仿佛是看透了一切。
“灭杀城中的烟火气，对他牛辅有什么好处？”
华雄看问题当然更加深刻一些：牛辅嘛，一定是无利不起早的。
“城中牛辅专门划出一大片区域，作为夜市经营摊位，做集中管理，凡是卫生环境出问题的，一旦捕获，均种种责罚，所得收入，大部分进了牛辅的腰包~”
“集中管理……摊位费很贵吧？是不是都是牛辅的产业？”
“没错，将军真是聪明。”
废话，这都是我玩剩下的~
“这和那个少年有什么关系？”
“少年的经营的夜市摊位，不在集中管理区域，但是，牛辅的人也不碰他。”
这是……上面有人的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