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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汐头疼的要死,几乎没有其他精力应付魔尊。

居然任由着他把她带回魔宫,给她穿了一身喜服。

魔尊一声令下,喜事准备的速度也非常的有效率,很快就红绸高挂了。

苏汐疼的冷汗都在往下滴,不倒下就已经是硬撑了,哪里还有别的心思。

魔尊站在镜子前,看着苏汐。

当真是个美人,丹凤眼天生就带有媚意,天生的一颦一笑都勾人的美人胚子,像是要是她故意勾人,应当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受得了。

再加上现在现在她脸色苍白,平生添了些娇气和脆弱,看着就想要让人霸占摧毁。

怪不得那人惦记的都生了心魔,这个人,拿出去谁不想独占私藏。

砍了他一半的护体魔气,他夺他的心上人,这份大礼,可算是够足了诚意了。

魔尊拿起梳子,手滑过苏汐的黑发。

她的发丝柔软而细长,如同上好的绸缎,令人爱不释手。

“我这次可没有发喜帖,你猜猜看,你的那位小郎君,什么时候能发现你?”

“发现的晚了,你可就是我的人了呢……”

“不过他现在本就魔气缠身,不能来魔界吧……”

“好可怜啊,真是个卑微的小可怜。”魔尊看着镜子里抿着唇忍疼的苏汐:“你还不知道吧,他惦记你惦记到魔气缠身,都要藏起来,怕你发现呢。”

隐忍着,压抑着,装作一点都不在乎。

可当真不在乎吗?

还是在自欺欺人。

真是有趣。

魔尊牵起苏汐的手:“走吧,我的美人。”

苏汐垂着眸,看不清神色,脸色还是很苍白,看起来状态并不好,似乎神魂正在挣扎,竟然就这样被魔尊带着走了。

苏汐确实不清醒,她的灵魂似乎在前世的记忆的挣扎。

她快要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魔界敲锣打鼓,红绸被吹起,魔界的众人围在红毯旁边,看着魔尊新带来的女人。

魔尊一席黑色婚服,苏汐也免不了。

本身就冷艳的眉眼配上一身黑色的长裙摆婚服,长长地拖在地上,绣着金色的纹路诡异而尊贵,若不是她脸色苍白虚弱,真也分不清谁更像魔。

而魔界的婚礼仪式不需要轿子,魔尊就牵着她,从殿外踏过红毯,走向宫殿。

“吉时未到。”魔尊看了一眼天,天阴沉沉的:“还需要再等等。”

苏汐就这么被一只魔引路带到了新房。

魔界的天比妖界还要黑,苏汐压根分不清黑夜还是白天,只觉得头疼的要炸了。

然后有人指腹温柔地把她汗湿的发丝拨到一边,把她从座上抱了起来,放在了榻子上。

裴寻看着她,难得地她在他面前,不像妖精般的勾人。

他垂眸,一身白衣上沾满了血色,被他静静地脱掉。

魔气从入魔界那一瞬间开始就没消停过地增长,看到她穿着婚服的那一刹那终于到达了顶峰。

魔尊确实掐住了他的软肋。

他动了他的月亮。

她不清醒,看不见他眸子里的晦暗,只感觉有人吻住了她。

不似往常她的主动和对方的被迫承受,这一次对方近乎蛮横而强势,半分不容拒绝地攻城掠地,仿佛在发泄着难以言喻的嫉妒与疯狂。

婚服才穿上就被褪下,狼狈而凌乱地落了一地,他一开始拂她发丝的温柔仿佛就像一场梦。

那人拉住她的脚腕,把她困在身下,她那白皙的手腕被人死死的扣住,半分挣扎都不能有。

脚腕上的铃声一声又一声,却没有了半分缠绵地温柔,更多的是他压抑到一定地步后爆发的占有。

她向来娇气的,只是日常的纠缠就会留下一身的痕迹。

他这次像是撕去了所有伪装,原本藏着的占有欲在那一瞬间汹涌而无法压制。

纵使这一次,她的身上落满了他的痕迹,他还是没有停下。

有人来通知魔尊吉时到了,然而魔尊从大殿走到新房的后,还是顿在了新房外。

他看到了圣域。

裴寻用圣域把这间房子封闭了起来。

魔尊也算是见多识广,知道自己打不开,也没有多做什么,懒洋洋地靠着一旁的柱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圣域上面的法文。

你看,那人还是忍不住了,明明知道魔界会助长心魔,还是忍不住来了。

魔尊挑眉想着他与裴寻的第一面。

这日后,可就是见面眼红状态了。

毕竟这人,在他的地盘上,当着他的面,锁了他的新房,抢了他的婚,还上了他的准王后。

——

这一次折腾的有些狠。

苏汐浑身都汗透了,躺在被褥里,发丝贴在脸侧,安静地休息。

福泽被裴寻的心魔吞噬了些许,她也能好受一些。

裴寻看了一眼地上的婚服,顿了顿,遮住眼底还未褪下的情欲。

魔气缠身,被他强行压下,他抱起她,给她施加了一个清洁术。

她不清醒,也不会记得他这一日的放纵与疯狂。

看着她手腕上青紫的痕迹,裴寻喉结滚了滚,避开了眼神。

是他太用力了。

她向来娇气,他该轻一点的。

可放纵总是难以把握住度,每次想要放过她,又会想到她的那身婚服。

即使最后是被他亲手褪下,扔在地上。

可他还是忍不住,他就是在嫉妒。

他惦记了这么久的人,小心翼翼狼狈不堪地陪着。

他怕被她勾,又怕她勾别人。

他想要躲她远一点,不想清醒地看着自己沦陷,却又怕任何人接近她,讨她欢心。

他不够强大,她就是想要他就要,不想要,就和魇中一样,不要他了。

他在这场感情里从来都是弱势。

他不想这么狼狈。

可他却忍不住,忍不住想要靠近,占有。

裴寻垂眸,给她抚平乱了的发丝。

他不能接受任何人碰她。

他早就无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