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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故往之事,显露形迹

第70章 故往之事,显露形迹

再说此二人,老的名叫司徒华,那枯瘦黑衣之人名唤郑光,确实如张元所想,乃梅山教下之人。

司徒华本也是个好的,只为求进心切,误入邪教,不想入教之后,才知其师乃是极恶之人,教中之法,不是正道,但因他入道之时,乃师为各弟子炼有命灯,无形禁制,稍一动念,便即起火焚身,使人受极大痛苦,由此解脱不得,沉溺日深,而不自知。

等到后来两代教主身死,门人离散,又无束缚,他心有戒惧,深知世上之事,多是自找麻烦,为未来计,就此带了唯一门徒,隐迹于新平群鸡公1山潜修,本来就算不能修成散仙,但也能独享百二修龄,不至凭空受人损害。

不料人生之事,真个由人性情迹遇变化万千,此人又邪教中人,道心不净,人越老心越活,在山中居住十几年,年过花甲,竟耐不住山中寂寞清苦,一次无意中与徒闲谈,不小心漏了口风,他徒弟年纪轻轻便同师枯守深山,本就如乃师一般十分不耐,于是在其徒一番怂恿之下,司徒华便欲下山。

恰逢此时他一好友金光道人周猬,因为受了新平郡一船行主事恩惠,一时义气,管了一件闲事,杀了一个名叫黑脸子薛放的江洋大盗,事后却被乃师妖道三宝真人童罡寻上门来,当时斗他不过,暗用巧计潜逃,但心气不平,决意请人相助,将丢了的脸面找回。

因知他就在离郡城百里之外的鸡足山修道,又有李辟寒的传授,多年苦修,不同以往,便想到邀他下山,周猬到了鸡公山,正巧遇到司徒华静极思动之刻,说明缘由,司徒华竟忘前念,两人一拍即合,就此到了阳州新平郡首府会明城中。

到了城中后,二人得知三宝真人竟未曾走,正在城中停留,于是打探清楚对方动向,约了三宝真人童罡于郊外小维场相斗。

三宝真人当时因胜自傲,以为对方不过是下九流人物,便是邀人前来,也无甚能手,当时接了拜贴,赴会而去。

但此次有司徒华助拳,已方势力大增,再兼前次斗法周猬稍明对方根脚,斗法之时,虽三宝真人稍有提防,法力比二人尚高,但由周猬出面引他注目,司徒华暗中协助之下,用咒禁之法和法宝,打了三宝真人童罡一个猝不及防,正待将他咒化成灰之时,那童罡知机,就此舍了一条臂膀,用以代形,只将哪条臂膀,化为白灰,本身就此以幻术代形,潜逃而去。

由此惹下深仇,但当时并不妨事,事后司徒华与周猬一同受了那船行主事供奉,锦衣玉食,华府美婢,享受无穷,自不必说。

在这期间司徒华因觉三宝真人未死,又收了七个门人当作帮手,同炼小六丁敕命邪法,用以替身保命,而那郑光便是其六弟子。

如此过了十余年,他见那三宝真人并未寻仇,不由放下戒心,享受依旧,又有许多人奉承,于是乐不思蜀,把当年的心思,更是抛的一干二净。

但黑教左道中人,向来性情乘张,睚眦必报,更何况这杀身大仇。

那三宝真人逃走之后,虽负重伤,但并未身死,心怀苦恨,但知不是二人对手,便觅地潜修,养复伤势,在十数年间,非但苦炼成了七柄白骨追魂叉,又约了个同门妖妇杜蕴相帮,前来复仇。

那杜蕴本与三宝真人童罡俱都是左道散仙灵州扬山-青始峰-夜叉洞-火法师李空伯的门下。

杜蕴更是李空伯情妇,只是因她生具异质,貌美如花,更是个内媚之体,好色如命,屡次勾引同门,使李空伯心生嫉妒,决意将其处死。

恰逢三宝真人无意听到此事,得信之后,因爱杜蕴内媚之功,竟然甘犯教规,偷偷与她说明情况,逃出山去,事后二人互一商议,知道若被其师知道此事,两人必死无疑,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破门而出,远遁千里,隐姓埋名,不敢露面。

到了次日李空伯召集弟子与会,却不见杜蕴与童罡踪影,细一占算,才知二人叛教而出,不由大怒,命弟子持灵符下山,捉拿二人,但彼时二人已远遁千里,隐姓埋名,弟子出山后,也未寻到二人踪迹。

后来过了七八年,李空伯因为三百六十年一次的天劫,被三十六道九天应元神雷所诛,形神俱灭,此事才不了了之。

再说此二人,隐迹了七八年,正觉不耐之时,忽在无意中遇到一位同门之人,暗中擒下细问,才知乃师已死,由此无了顾忌。

而杜蕴因觉老是同三宝真人一起,太过无聊,重又在外面沾花惹草,三宝真人因知对方性情,又知她有乃师不少独门传授,法力高强,不愿反目,无奈只能由她而去,但是又看不惯她这么水性扬花,在自己面前与情人亲热,一气之下,各留信符,就此分手。

但双方情分仍在,所以三宝真人恢复伤势,炼成法术后,便即发信求助,杜蕴应约而来,见童罡惨状,也自愤怒,于是两人又一同去寻司徒华与周猬。

不想二人到了新平郡会明城中,打探司徒华与周猬行踪之时,在无意之中漏了踪迹,被周猬得知。

周猬又寻司徒华一商议,便计先下手为强,于是召集门徒,摆下法坛,施展六丁斩将之法,突下杀手,不料童罡杜蕴十分警觉,住宿之处内,有禁制相护,司徒华出手之后,虽将客栈整个震成粉碎,但却未拿下二人,还被二人寻气机追到法坛所在之地由此相斗起来,一时间阴风四起,火箭飞射,飞叉乱舞。

斗了多时,不想那童罡虽多年功力未有进境,但法宝却更加厉害,再加一个杜蕴,更不能当。

互一动手之后,因那七柄白骨追魂叉,十分历害,连破司徒华数种法术。

万不得以,司徒华便运用元神,与诸弟孑身魂合一,施展敕命咒禁之术,不想童罡得了杜蕴一件护身之宝,禁咒无功,反被破了咒法,人受了反应,连带死了两个弟子,又用飞刀斩碎法坛连带司徒华躲闪不及去了双足。

剩余弟子见敌人如此之强,师父受伤几乎身死当场,而周猬也被杜蕴所发的子母穿心钉杀死,不由心惧,各施本领逃生。

而郑光因为召集之时,恰巧有事外出,不曾当时赶到,等到得信到此,斗法之事已到末尾,见那童罡杜蕴二人,正追师兄弟而去。

见此情形,于是用乃师所传六丁甲马法,带着其师逃走,又恐仇人寻来,于是远遁千里,到了这白云山中,路途之中,因见乃师受伤,不由触动心思,不似平日恭敬,而其师也知他有了异心,暗中切了他几缕发丝,炼成符节,准备以防万一,方有张元回山这一番见闻。

再说此时石洞之中,自那秃头老人闭目之后,除外边传来烤肉油脂滴落的噼啪声响外,再无动静。

而张元自听老人言语,才知这师徒双方皆是互不同心,你防我,我防你,也不知这二人如此异心,怎的能结为师徒,凑在一起,难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之故,不由抱臂心中晒笑,暗中摇头。

随后又想起那束长发不由面露思索之色,想到那束长发色泽乌黑,不是老人自已的,再结合他所说话语,梅山派又擅咒禁之法,此物极像是以禁法所炼用来制人的符结。

再将目光看向老人,只见那老人气象阴晦,一道煞纹直透眉心,照风鉴之理来说,分明事主不测,不由触动灵机。

而后张元走到到洞外,见那黑衣人仍在自顾烤肉,油脂滴落,触着那幢火焰,一下点燃,爆出点点火花,这么一会,那肉已现金黄色泽,不过看肉上没个调料,估计味道也不怎好。

张元随又看向那黑衣之人面上,这一有心察看,果然见其也隐泛煞气。

见此不由心道:“果然如我所想,看这征兆,如我所料不差,这师徒二人不同心,短期内就要上演一场自相残杀的戏码。

我居山中,向不欲管闲事,他们师徒异心,同归于尽也好,两败俱伤也罢,好坏由他,倒是省的我动手麻烦了。”

正在想时,那黑衣之人又有动作,只见他转头看向石洞方向,一双绿眼打望着洞口,好似在看洞口有无人出入。

回首之后,由身侧一个小口袋中一摸,便见一个羊乳玉石小瓶显在手中,随后打开玉石瓶塞,小心地往虎肉上滴了两滴无色透明液体,而后又将小瓶放回袋中。

“此人行径如此鬼祟,这是下毒,还是什么?”

“哈,管他呢,生死自有命数,祸福全由自召,还是我自己的正事要紧。”

想罢,也不想再理这二人,便欲回山,忽又想起那老人所说十地转轮幡,要采生魂炼制,此时也不知他二人结果如何,万一有人存活,岂不是又拿此幡多加害命。

随即转身入洞,欲在那老人身上寻找那面邪幡,不过入洞细看,周围空荡荡的,并无踪迹,心道:“全洞除了那个铃铛和地上落下的桃核,并无其余东西,难道那幡在老人怀内有宝囊法袋装着。

想罢,走到近前,便欲用巧劲,点向老人脑后玉枕穴,准备将人点倒,搜身寻找。

不想张元此念刚出,忽听得“叮”的一声轻脆响音,自那老人身侧铃铛忽发出。

同时那秃头老人司徒华也被惊醒,双目猛地一睁,目露凶光,喝道:“谁?”

张元见自己已经惊动那秃头老人,不由行动一缓,就在此时那枯瘦黑衣郑光也持剑牌,跑入洞内,见着老人道:“师父,怎么回事?”

司徒华道:“我正入定,忽听传心铃响,以为有人,不想四下细看也无人踪影。”

郑光闻言,立时一挥法牌,牌上六朵火光乍现,照得洞内通明,但又见无有人影,便回司徒华道:“是否有风,不小心吹动师父宝铃?”

司徒华也见其徒郑光所发法火,照不出洞内异常,犹疑者说道:“也许吧。”

“说不定是我元神受伤,心神不定,有点大惊小怪了。”

郑光随即笑着回道:“也许便是如此了,山间多风,洞口又大开,保不齐就有此事。”

“师父若无事,我就先出去看那肉烤好没有,”

司徒华闻言微笑道:“去吧去吧,我也饿了,正等着你的肉呢,不过你烤的肉够两人吃吗?”

郑光道:“师父放心,三人也够了。”

司徒华道:“如此便好,多做点好,为师肚量大。”

郑光道:“师父稍待,我去去便来。”

说完便自走出。

张元见人已走,又听得那番言语,大意之下,也已为是风吹之过,不由放心下来。

正欲再次上前去点了司徒华穴位,忽觉身外空气滋滋作响,瞬间洞内凭地起风,带着噼啪似爆竹一般的声响。

同时张元又见身外遁光,忽受感应,只觉一股潜力袭来,清光乍现,一下觉察不妙。

再看洞口忽现那枯瘦黑衣人身影,立知别人这是看穿了自己行藏,用禁法引动洞内气流碰撞之力,触动自己遁光,使得隐身法失效。

随即运用真气,发出剑光,金光立现,似长龙一般,直射洞口之人。

正欲将唯一能行动之人制住,再发话时,忽听得身侧老人之声:“道友,手下留情呀。”

但是剑光极快,那老人发话之时,洞口之人,已被这如电剑光,化为一片金霞,环身罩住,也是张元不欲杀人,不然这话出口,那人也无活路。

等到将人以剑光罩住,洞内声响已无。

再看二人,老的面露惊?,小的在金光中也是一脸惊色,但手持令牌上却伸出六道手臂粗的黑烟,好似欲挡金霞收缩,但金霞威力至大,此类役鬼邪法怎会有用。

随着张元运用玄功,金霞内侧,顿生精芒,内中灵鬼,一下被真金之气所伤,由浓而淡,转眼之间,又复回转令牌,而郑光,同时也金霞收缩紧束,似个光人一般,呆立当地,只口鼻能动。

见事已发,人又被制住,张元撤了隐形遁光,现出身形,笑着看向两人,说道:“道友来此山中养伤,本应息迹,何必让徒弟在外摄魂,残杀生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