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问遍娱乐区都是同样的回复，这让他越发气恼。
“你不知道？”店员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云开道。
“我该知道什么？”
“你没上过学？”店员反问道。
云开愣了一下，呆呆地点了点头。
“哦，难怪啊。”店员的语气很平淡，云开却感觉心里有点堵，他来不及深究这种情绪叫什么，忙问道：“那究竟是为什么啊？”
“简单来说，是为了阻挡宇宙中的恶意。”
“宇宙中的恶意？”云开闻言一愣。
“没错。”店员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听说过黑暗森林法则么，星空可不像看起来那么宁静祥和。”
“当年有人不信邪，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什么意思？”
“这还要给你从头解释。”店员看没有新客人进来，给自己倒了杯水，非常乐意借这工夫摸会鱼。“咱们是生活在元界里，这个你知道吧？”
“知...知道。”
“最早的时候，元界里还有许多国家各自为政，还不是现在的大一统局面。”
“而在开元元年，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人类科学技术突然出现井喷式增长，各个学术领域的难题纷纷被解开，包括人工智能技术、航天技术等人类文明高精尖技术在内，各个领域的研究都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并且很快就被运用到实践中，随之带动了整个人类文明向开元文明迈进。”
“因为社会生产力的改变，当时元界里的政治形态也发生改变，所有国家都组合成了一个开元联盟。怎么样，这个名字听起来是不是很熟悉？”店员冲云开眨了眨眼睛。
云开茫然地摇了摇头，店员无奈道：“就是现在的开元党，它的前身就是开元联盟。”
“那个时间点，被元界称为‘开元盛世’，但我更喜欢另外一种民间的称呼：潘多拉。”
“他们打开了那个包装精美的魔盒，自以为能从中找到造福于全人类的珍宝，结果。。。”
“带来的却是一场灾难。”
“灾难？”不知道为什么，云开不自觉得打了个冷颤，他回头看去，店外人流涌动，可莫名的寒意却涌上了他的心头。
“那段时间人们过得都很幸福，大家都以为元界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直到那个科学疯子的出现。”店员轻描淡写道。“他为了自己的研究，不惜进行人体改造，还勾结外星文明企图强占元界。”
“他们成功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店员白了云开一眼。“成功的话你还能站在这么。”
“咱们赢了，但赢的并不轻松。人口锐减三分之一，科学技术倒退数十年，战略同盟也分崩离析，元界陷入一片混乱。”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几个有识之士决心重整秩序，分别成立了开元党与合众党，耗费几十年时间才让元界恢复和平，为了避免内耗，两党协商后决定共同执政，元界总算彻底太平了。”
“不过外星人入侵也有好处。”店员喝了口水道。
“这。。这能有什么好处？”云开茫然道。
“生命是个奇怪的弹簧，重压之下只要没有崩溃，都能触底反弹焕发新生。连年大战让元界的气候大变，双方为了胜利甚至使用了高辐射武器。”
“虽然当时元界的生命科学技术很发达，但长期暴露在高辐射环境中，就算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治疗都没用。”
“人们在辐射的侵蚀下苟延残喘，没扛过去的人都死了，可活下来的人基因都发生了变异。”
“变异？”云开嘴巴都合不拢了。
“这种变异是良性的。为了对抗外敌，那些活下来的人根据自身的特点，有人选择钻研古书典籍，复原其中的功法提高身体素质；有人选择基因改造，重现了神话书中的生物，将其移植到自身提高战力；还有人认为肉体只是累赘，将全身上下都改造成机械，只保留思维意识。”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才。那些天赋不高的只能选择强化药剂，虽然能在短时间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且药物经过多次改良后副作用降到了极限，但终归还是饮鸩止渴。”
“而那些从大战中活下来的天才，在元界成立后，都曾在战力榜上留名，那可真是......啧啧，风光无限啊！”
听到这话，云开脑海中不由闪过李承元、马元霸等人的身影，想到自己面对他们无能为力的表现，他生平第一次从心底冒出了对力量的渴望。
“那...我能学吗？”看着云开希冀的目光，店员像看傻子一样瞅了半天，良久木然道：“你是天才么？”
“我...”
“你爹是天才么？....”
“那个....”
“你家是豪门巨富么？...”
云开失落地低下了头。
“兄弟，跟这三样都不沾边就别做白日梦了。我曾经和你一样也以为自己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只不过是被埋没了。”
“后来我才发现，天才就是天才，在哪里都能显现出光华。能被埋没的，都是一群自欺欺人的庸才罢了。”
店员扫了眼云开失落的表情，安慰地拍了拍云开的肩膀，笑道“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正是因为那个科学疯子，才让开元党和合众党达成共识，促成了法令的出台。”
“严禁研究和交流与航天相关的技术和话题。”店员拍了拍愣神的云开的肩膀，轻笑道：“虽然有一刀切的嫌疑，但不得不这样做。”
“因为元界承受不了第二次文明倒退了。”
“所以帅哥你就别想了，整个元界，你都找不到你想玩的项目了。”
云开从情绪中脱身，当他看到店员即将远去时，突然想起了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麻烦您等一下！”
“还有事么？”店员转头道。
云开拍了拍铁头，让他显现出卡洛茜的影像。“请问你见过这个人么，我们是她的朋友找她有事情，这是她的身份卡。”
“您稍等。”店员快速地核对了一下记录，抬头道：“她在这，需要我去叫她出来么？”
“我们自己进去就好了，不麻烦了。”店员也不坚持，带着云开和铁头走到了卡洛茜所在的房间门口。
云开房门。发现眼前是一个装饰典雅，富丽堂皇的大厅，卡洛茜端坐在高处，手握一柄粉红色的权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在她身前跪满了身着礼服的男女，脸上带着相同的恐惧。
“你不是喜欢讲规矩么，姑奶奶今天好好跟你讲讲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