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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宋敛降肩膀一抖,儒衫飘荡,冷笑一声。

“记得当年还未被逐出学宫,仗着境界高修为高,随意欺辱那些君子贤人,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是这池鳖脾性。”

就算这凭空出现的中年儒士没有松开手,宋敛降自信也将这不速之客逐出书院。

他腰间那块篆刻“方戒”二字的玉佩已然漂浮在半空中,金光流转闪现不停,将宋敛降全身围在其中,如那西方佛国刚刚诞下舍利子的佛陀观音一般,一身金光近乎凝聚成了实质。

何为学究天人博冠古今?

管你佛陀道祖,山长坐书院,祭酒镇学宫,自有一身浩然正气护佑。

这是历代儒家圣人对于后辈学子的庇佑,也是对君子贤人的苛责。

宋敛降一甩儒袖,就要将这人彻底驱除出书院。

哪怕三教祖师诸子百家开山老祖在此,也得老老实实按照儒家规矩来做事。

只不过那中年儒士竟是不动分毫。

宋敛降面色凝重,右手紧握刻有“方戒”的儒家山长玉佩,再次以心念驱动这块书院山长玉佩,借着天地浩然气再涨一境界。

中年儒士神色淡漠望来。

突地有“啪”的一声。

宋敛降一身金光只听得“啪”的一声,琉璃落地一般寸寸开裂。

“你……”宋敛降眸光凝固,眼睁睁看着腰间那块刻有“方戒”二字的玉佩彻底碎裂成粉末,却别无他法。

那中年儒士不进反退,没有见好就收,手掌改压为推,将南阳书院的山长硬是退回了座位上,动也难动得分毫。

满头大汗的山长大人察觉那人收了浩然气,才松了口气,敢怒不敢言。

没想到几月不见,这人修为竟然在上一楼,如今言行举止四处可见那圣人气象。

就算你入了圣品,可你一个早就被逐出师门的货色,有何脸面还敢来这书院见自己?有何脸面见这一脉的学生弟子?

宋敛降眉头阴暗,坐在桌案前,却没有开口询问。

中年儒士与之对望,似乎以浩然气隔绝天地,同他说了几句话。

宋脸颊神色阴晴不定,右手猛拍桌案,震得案上一茶杯溅出了些许水珠。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宋敛降站起身,缓缓问道,料定此人不敢在书院下手杀掉自己。

那个身着青衫头戴玉簪的儒士已经将地上被打得昏死过去的少年放于肩头,没回答这个问题,反问笑说道:

“今日在书院,念在师出同门的份上,我不杀你。”

“但你这些年做得这些事,真当学宫圣人都是瞎子?”

中年儒士从出现开始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念头,只是一挥手,那块只有书院山长才能佩戴的玉佩碎片忽然漂浮于半空中,化作星光点点,被儒士收在手中。

南阳书院的山长大人擦去脸上鲜血,死死盯着那人消散的地方。

啪!

桌案上茶杯被宋敛降一甩袖打翻在地,茶水湿了一地,犹如他现在死寂无靠的心境。

因为那个早就被逐出师门的读书人身形消散那一瞬间,只留下一句话。

“他日脱下儒衫之时,就是取汝狗头之日。”

…………

燕灵丹,取自山上仙家门阀圈养的灵燕丹心,二十年结出丹海,再有二十年方才从丹海内结生出丹心。

曹昂摇摇头,这几颗燕灵丹随便流入天下,都会让几方诸侯抢破脑袋,可惜暂时用不上此物,丹药怡神安心倒是有些妙用,但于追求武道极致的武夫了无大用,何况子衿如今需要的是迅速回拓体魄的灵药。

曳云花心,摘取自黄河支流曳云河畔,听闻曾经有着不少个儒家圣人陨落在那河水中,不仅圣人那一具自成一番浩然气象的尸骨全部销毁,连带着诸多圣人的魂魄也都彻底被打散。

因为这件事情,那座稷下学宫的马姓大祭酒和另外两位学宫祭酒大吵一架,马姓大祭酒的意思就是要舍掉身外一切虚名不要,甚至自身大道性命、儒家圣人修为都要舍弃,也要截断这条被人从黄河一剑砍落的支流,最后的结局,曹昂曾听曹操闲来无事提起过,那位在道德林中问心不停的当代儒家执牛耳者六十载后第一次出现在文庙当中,这才彻底打消那位马姓大祭酒的决心。

曹昂将这朵花心收入储存空间当中,他日若是生命垂危,用来刚好,如今子衿需要的是能使白骨生肉、重造体魄的丹药,这朵花心来的不是时候,但收下也不是不可以。

地上灵丹妙药仙花神草十数个,曹昂捡了些重伤濒死之际的灵药,又让青衣女子选取了几小瓷瓶,剩下那些暂时用不上的灵药便被早早在此守候的军士装入储物玉佩当中,曹操对此很有先见之明,早早派遣几个士兵守在此处。

曹昂刚想要重新坐在石桌前,瞧见石桌上形状怪异的青梅子,止住了念头,转身走向侯府中堂。

今夜算是操劳过度,当要好好休息一番。

青衣女子跟了上来,欲言又止。

曹昂打了个哈欠,跨过门栏,步入中堂寻了僻静处,转过身疑惑问道:

“你不去养伤,跟着我干嘛?”

如今青衣女子衣袍青衣残破,露出白骨少许,血肉模糊。

子衿摇头说道:

“宛城战事方停,我军多休生养息,戒备虽然严格,但人心却都松懈不一,如果此时张绣返回宛城,凶多吉少。”

见贵公子似乎不信一般望着自己,子衿便耐着性子又解释道:

“主公前些年与吕布战于衮州,置之死地数次,其中最为艰险一次便是刚刚占据濮阳之时,当时得濮阳城中大姓田氏相应,算是兵不血刃攻占了濮阳城池。”

“但谁曾想吕布亲自率领轻骑赶到濮阳城外,主公因为刚刚占据了濮阳城池,又是击败了吕布的先锋军,便料想吕布援军的行军不会如此迅速,便只留下了青州军五千人,其余军队继续攻打衮州其余城池,但是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

“吕布骑兵多为骁锐,行军速度算是正常,唯一差点的意思,还是那群青州兵,欺软怕硬,打不了什么硬仗。”曹昂递过去一坛酒,伸出手往着一旁座位按了按。

子衿接过那壶酒,依旧站在一旁,仰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因为占据了那座濮阳城后,诸军将领太过大意,虽然各军守备严格,但人心已经松懈,再提起来需要搁些时日,吕布便是趁此功夫打得主公不得不脱身火海才回到军营。”

曹昂朝着嘴里丢进块牛肉,双手抱后。

他对这段历史还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