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觉得第一种可能性较低，这火杲马的记忆具有条理性，还存在一些独特的记忆碎片，让张虎仿佛记忆闪回，看到了更早的不属于如今火杲马的记忆。
但这些记忆碎片较少，张虎判断，这火杲马似乎也有来世今生的说法。
“不论如何，火杲马的记忆像是被篡改过，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它心中最重要的东西模糊化了。这力量真的太可怕了！”张虎不禁有些心惊胆寒，要知道火杲马在整个仙界来讲，无足轻重，然而依然被人“照顾”到了。
拥有如此可怕能力的人，极有可能就是邪神。很难想象他还有什么通天之能，想到要和这样的对手作对，张虎就觉得心里一阵没底。
无忧无虑覆盖了整个火杲马的一生，这和楚长风这种坎坷经历的人有着大不同。
“似乎是被那位神秘人特别关照过。”张虎当下盘腿坐了下来，他打算炼化这火杲马的灵魂，让自己的五行邪阵完善起来。
就在这时，百锻木儡凭空出现。
他从天而降，脚下产生一个个空气涟漪，缓缓的降在地上。
“我来为大兄弟护法。”百锻木儡说道。
“有劳了！”张虎拱了拱手，颇为客气的说道。
“大兄弟，可知这火杲马的来历？”百锻木儡突然说道。
“哦？我观其一生，颇为平坦，没有坎坷，但偶有出现的记忆碎片，并且，还有一个神秘人在它的记忆里，我却看不清他的脸。”张虎心中一动，不由说道。
“那神秘人料来就是赫蛋仙祖了。”百锻木儡油然的说道，“在火杲马的记忆中，竟是看不真实么？”
这似乎出乎了百锻木儡的预料，不过，他从张虎的神色里已经猜出了是邪神在作祟。
如果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算是百锻木儡也会惊异于邪神的能力，而今的他却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火杲马是陪伴赫蛋仙祖最久的坐骑，与其说是坐骑，更不如说是一种超越了主与仆关系的亲人一般。”百锻木儡说道。
张虎明白百锻木儡的意思，日久生情，就算是一个小小的物件使用几十年，也会产生感情，更别说是活物了。
“怪不得他的记忆里面有很多神秘人的影子。”张虎点了点头。
接下来，百锻木儡把火杲马的故事告诉给了张虎，让得张虎有了一定的了解。
“火杲马与赫蛋仙祖的意志一般，如今他能对你有所帮助，也是一件天大的幸事。”百锻木儡继续说道，“只是很可惜，就算待在焚尸谷内，它的记忆竟然也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篡改了。”
看来这焚尸谷的外围区域，也并不能真的抵御邪神的意志。
“大兄弟，你且炼化吧。”
张虎点了点头，他催动起了体内的黄泉杀身诀，霎时脑海中那看起来近似完整的五行邪阵运转起来，就在五行邪阵想要炼化火杲马的意识之时，张虎感觉到了火杲马若有若无的声音。
“若我被你炼化，可否答应我一件事？”火杲马的意识其实早就并不属于自己了，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最后的一丝意识一直在苦苦挣扎着，也许会油尽灯枯，毫无所得，但它似乎并没有不甘心。而今张虎的出现，让它觉得多了一种可能。
“请讲。”张虎对此马颇为尊重，让它畅所欲言。其实，张虎也完全可以无视。
“但凡阵法，有眼才活。”火杲马的话引起了张虎的重视，“阁下的阵却是一个死阵。”
火杲马已经看到了五行邪阵的样子，它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但这并不影响。
阵法的知识，张虎从楚长风那里了解过一点，不过，楚长风在裂天剑派内的地位并不是多高，而阵法属于普通修仙者较难以接触的东西，即使接触到了，也只是一些毛皮罢了。
但是，阵法最浅显的道理，张虎还是明白的。
火杲马说的很对，起初，张虎甚至并没有考虑到此节。
“五行邪阵更是修炼黄泉杀身诀至关重要的基础！”张虎不由问道：“莫非你知道如何将此阵变活？”
火杲马摇了摇头，它虚弱的声音继续说道：“但是，假若我变成了此阵的材料，便有可能成为真正的阵眼，能够让此阵发挥出更强的威力来。”
张虎明白了火杲马的意思，“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吧！”
“当然，果真有的话，料来你也不会放心。”火杲马像是一个懂得很多道理的人。
“我需要你发誓，灭邪神，为我的主人报仇，至死为终！”火杲马的声音蕴含着一丝决绝。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我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要消灭邪神吗？”张虎咽了一口唾沫的说道，仙人发誓，非同小可，一旦立誓，至死不能违背，所以仙人轻易不立誓，免得被誓言所束缚。
“看得出来。”火杲马说道，“但假若你心中肯定，消灭邪神，那么，这一个誓言于你而言，却是没有丝毫的影响了。”
张虎心中不禁犹疑了起来，同时，一股警惕的意识和第六感，在提醒着张虎。
蓦地里，张虎感觉到身上传来一阵清明，裂天剑剑吟之声响起，一道剑气劈到了火杲马身上，将它劈为了两半。
“小心一点，这火杲马似乎被控制了。”裂天剑的声音在张虎的脑海里响起。
“为什么这么说？”张虎有些惊疑，但他相信裂天剑不会骗自己，裂天剑继续说道，“一旦你立誓，很可能会说出绝不同的话来！”
“火杲马在让我立假誓？”张虎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倘若真的立了假誓，但只要是张虎立下的誓言，张虎也不得违背。
“难道它现在还被邪神控制的吗？”张虎不禁想到，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更多的可能了。
“为什么邪神会知道控制火杲马就能影响到我？”带着这个疑问，张虎炼化了火杲马的魂体，红色的火属性融入了五行邪阵当中，而那一抹红色当中，似乎还有一张解脱后的马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