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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南洲看着眼前人,漂亮的眼眸微微弯着,眼中都是期盼的光芒。

呼吸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几分,像是受到诱惑一般,不由自主的伸头过去,轻吻了他的唇角,“回去便成婚可好。”

好是好,银子怕是不够,他堂堂皇子,三品将军,若是连嫁妆都寥寥无几,怕是有些丢人。

像是看穿了他在想什么,勾了勾唇诱惑道,“嫁妆我出,早些嫁过来,王府的银子都是你的,王君还有月俸。”

“好........”

话音还未落,姬烨尘突然顿住,转头向营帐外看去,眼底冷意一闪而过。

景南洲淡然的搂着他换了一个姿势,抱着人起身放到床榻上,“你老实待着,我出去看看。”

外面已经传来的打斗声,听声音来的人还不少,隔着营帐都感受到了森森的杀气。

姬烨尘有些不放心,拉着景南洲的袖子,“我跟你一起去,我不动武。”

“不用担心,我就出去看看。”景南洲拍下他的手安抚的说道。

景南洲撩起营帐,走了出去,风顺着掀起的帐帘吹进来,带着丝丝血腥气。

冷月如霜,寒风阵阵。

一眼望去,数不清的黑衣人出现在军营中,已经与将士们战作一团。

而姬烨尘的营帐前,更有数十个黑衣人持刀而立,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为首的打了一个手势,瞬间同时暴起,向着这边冲杀而来。

苍冥飞身而出,在黑夜中犹如狂风一般席卷而过,所到之处溅起一片血雾。

苍孓守着营帐,寸步不让,想要硬闯者,皆被斩于剑下。

景南洲一身白衣,负手立于帐前,眼神幽冷,视线落在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周身气势狠厉暴虐。

其他黑衣人也隐隐以他为尊,看样子是他们的首领无疑。

剑势凌厉而紧密,却没有伤人,景南洲眼眸直直的锁着他,缓缓开口说道,“孔将军深夜来此,还做此打扮,所为何事?”

清冷的声线不大不小,却刚好穿透嘈杂的人声,刺耳的刀剑碰撞声,落在了孔沛的耳中。

孔沛回头望去,抬手扯了自己脸上的面巾,笑吟吟的说道,“不愧是摄政王,这都猜的出来。”

景南洲面容之间没有任何变化,眼神依旧冷漠淡然,像是在等孔沛的回答。

黑暗的天色下,孔沛看不清景南洲的面容,缓步向前走去,手负在身后,不疾不徐的打着手势。

身后的几人见此,趁人不注意,悄然的隐去了身形。

在景南洲面前站定后,孔沛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失了些兴致,还是小将军有趣一些。

转了转眼睛,“我没什么事,就是想当面问问姬将军的伤可好了。”

说着脸上的笑容猛的一收,眼神阴翳,话语中全是嫌弃,“都怪上次那个废物,连人都见不到,我不得不自己跑一趟。”

随后看着景南洲变脸似得又笑了起来,“摄政王不介意吧。”

景南洲一头墨发迎风翩飞,抬手压了压落在脸颊处的发丝,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孔沛,“不劳孔将军操心,请回吧。”

孔沛皱着眉,歪了歪头,眼神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袖下的手也缓缓扣住了手指。

他们两厢在帐外对峙,刚刚隐匿身形的两个黑衣人却悄无声息的摸到了营帐了另一侧,翻身从帐内的窗洞翻了进去。

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张不怀好意的脸。

姬烨尘抱肩倚在床架上,见两人进来,立刻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眼睛望帐外偷偷瞄了一眼。

半个多月了,再不动,身体都要生锈了,这俩人可不是他主动招惹的,南洲要怪也怪不到他身上。

孔沛看了眼毫无动静的营帐,眼中闪过几分不耐,本就是趁着陆行远和骑兵不在,才敢如此明目张胆。

时间拖的越久对他越不利,“摄政王如此,倒是伤了我一片真心。”

说着,手腕高抬,手指微曲,向前勾了勾。

众多黑衣人得到指示,陡然动了起来,甚是舍了防御,不顾一切的往营帐里冲。

景南洲眉梢低了低,眼神也凌厉起来。

对面的黑衣人已经散发着杀气,像离弦的箭一般猛的靠近,夹带着迅疾的风流。

景南洲负手站立,不动如山,直到人影贴近身前,悠然的退后半步,一股浓厚的内力透体而出,与飞身而来的数个黑衣人碰撞到一起。

黑衣人身形在空中微滞,随后被内力震荡,向后倒飞出去,砸落在地时吐出大口鲜血,气息萎靡。

景南洲手腕翻转,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被握在了手里。

他提不起重剑,不代表不能使用灵巧轻便的武器。

他手腕不能吃力,不代表他不能动武。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孔沛眼眸微睁,漆黑的瞳孔漫上来点点赤红,“传言摄政王武功尽失,果然还要眼见为实,流言误人。”

帐内姬烨尘不紧不慢的闪躲着两人的攻击,就像猫在杀老鼠前的逗弄戏耍。

黑衣人憋着气,若不是主子要抓活的,何必这般束手束脚,渐渐的被打出了火气,眼眸中闪现一抹嗜血。

猛然发力,速度快了不止两倍,直奔姬烨尘而去。

姬烨尘侧身闪避,一拳砸在他的手臂上,眼看黑衣人吃痛就要叫出声,眼睛微睁,极速的出手,一把掐住黑衣的人脖子。

将他即将出口的声音堵在喉间,心虚的瞄了眼帐门。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另一个黑衣人出现了短暂的愣怔。

在回神时就对上姬烨尘深沉阴冷的目光,刚刚的随性慵懒消失不见,好像两个截然相反的人。

只见他开口无声的威胁。

“不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