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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的面色很严峻,声音却早已抖得不成样子。德拉科被她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扶住她的手肘。

德拉科观察着纳西莎的神情,见她的情绪尚未失控,这才接着说道:“他叫——R.A.b.,妈妈,你怎么了?难道你认识这个人?”

纳西莎的神色变得恍惚。她的眼神飘忽不定,脸先是朝右转,然后又朝左偏去,纤长的眼睫轻微地颤动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问道:“那,那她还有没有说什么别的?”

“没有了。”德拉科努力回忆着,“她只是让我打听一下这个人是谁,没有说别的。”

纳西莎仍然不死心,追问道:“真的什么也没有?没有前言,也没有后语?”

德拉科犹豫了一下,将挂坠盒掏出来,递到纳西莎的手里。

纳西莎细细地摩挲着挂坠盒,在抚摸到那行刻字的时候,终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R.A.b.

熟悉的字迹,熟悉的力道。

雷古勒斯,是你吗?

她有多少年,有多少个日子没有听到过雷古勒斯的消息了?

……太久了。

她记不清了。

对于这个最小的弟弟,纳西莎一直是非常喜欢的。

——不只是她,整个布莱克家都很喜欢这个孩子。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一天,他们就失去他了。

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到底死在了哪里。他连一块像样的尸骨都没有,连哪怕一点点骨灰都没有留给他们。

所以有时候他们还能骗骗自己,也许雷古勒斯并没有死,只是因为年少贪玩,才会在一个他们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迷了路。

或许等到有一天,小雷古在外面玩累了,就会愿意回家了。

他们一直在等,等到老一辈的布莱克都去世了,等到这一辈的布莱克也没剩下几个了。

可雷古勒斯终究是没有回来。

作为唯一的男丁,小天狼星继承了布莱克的家产。可他从来都不愿意和其他的布莱克亲近。

从前,纳西莎还能和两个姐姐说说话。虽然贝拉特里克斯不愿意见安多米达,但纳西莎并不排斥自己的二姐。

伏地魔回来后,为了保护安多米达一家,纳西莎不得不断了和她的来往。尽管如此,她的身边还有贝拉特里克斯。

可后来西莉亚杀了贝拉特里克斯,纳西莎的身边谁也不剩了。

曾经偌大的布莱克家族,如今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个人了。

纳西莎也不愿意去恨西莉亚。

或许她应该去恨西莉亚的吧。

但她没有那个力气,也没有那个心思了。

她明白,如今是西莉亚杀了贝拉特里克斯,可再往前追溯十几年,是贝拉特里克斯和伏地魔,杀死了西莉亚的爸爸和妈妈。

战争把一切都变成了一笔烂账。到头来,好像谁都欠着谁一点什么,却又好像谁都不欠谁的。

西莉亚也是她疼爱的孩子,纳西莎心想,比起因为杀戮而去怨恨,他们应该去抓住生者。

可是,那些从他们身边离开的人,终究是回不来了。

好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终究是等到了故人的消息。

只是不知道,雷古勒斯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死在哪里?

死的时候,有没有人给他收尸?

算了,至少,这桩往事,他们终究是等到了一个结果。

他们已经等得太久、等得太累了,今天之后,他们终于可以劝自己放下了。

纳西莎对德拉科说:“我能给西……给她写封信吗?还有二姐,我想给她们都写封信。”

至于小天狼星,她不知道该如何提笔,还是不给他写信了吧。

德拉科看上去有些惊讶,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下来。

他从书桌里掏出纸笔,放在纳西莎的面前。

纳西莎没有写太多内容。很快,她就将两张信纸都折好,递给德拉科。

她一只手举着一张纸,说:“左边这张是给她的。右边这张,是给姐姐的。”

德拉科并没有去看里面的内容。他将信纸放进不同的信封里,对着封口念了个粘贴咒,就交给了架子上的猫头鹰。

猫头鹰在两封信上啄了啄,远远地飞走了。

他们靠在窗边,静静地望着猫头鹰远去的背影。

德拉科突然说:“她结婚那天,很漂亮。”

那天,他就站在艾德里安的身后,静静地看着西莉亚的面庞。

她看上去很幸福很幸福。

没有忧虑,没有遗憾,一切都是最合适的模样。

纳西莎说:“真好啊。”

至少,在这一片浓稠的黑暗里,还能有一点美好的东西存在。

总好过长夜不尽,月落无光。

——————————————

与此同时,韦斯莱家正忙成一团。

比尔和芙蓉的婚礼在即,所有人都在为此奔波劳碌。

“忙完这一场,还有塞德里克和秋的婚礼。”弗雷德半是抱怨半是欣喜地说,“为什么人们结个婚也要扎堆呢?”

乔治把一堆彩带和花团扔给他,说:“谁知道呢。好像唐克斯和莱姆斯也成了,你猜他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芙蓉的妹妹朝弗雷德伸出手,弗雷德将那堆彩带塞进她的手里。

“你让我猜?我猜啊,他们俩应该不会办婚礼。”

乔治嘿嘿一笑,在弗雷德的肩上狠狠拍了一下:“英雄所见略同,兄弟。”

塞德里克从人群中挤出来。他环顾四周,这才低声说:“邓布利多的葬礼时间定了,下个周一的晚上。”

双胞胎对视一眼,难得地陷入了沉默。

塞德里克也没有再说话。他忧愁地叹了一口气,怔怔地望着庭院的一角。

邓布利多的死让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低迷。生活看似一如往常,人们却开始害怕欢笑和快乐。

过了一会儿,弗雷德勉力提起一个微笑,说:“我们一定会去的——兄弟,快来帮忙把这个移到台子下面去,我一个人可搬不动。”

他和乔治搬着抬着桌子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