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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眸光惊异的扫视屏风后的箱子,“锦柔啊,这是…何物?”

许锦柔神色恭敬,“箱子里共计是两万两白银,是臣妾孝敬母后的。”

皇后双眸蓦的睁大,“两万两白银?是…是从何而来的?”

“禀母后,珍珠鸡卖了银子,臣妾也被分得一份红利,总计估算能有五万两银子,先得了这两万两银子,其余还需陆续索要回来。”

皇后脸上的惊喜已经不能自抑,“锦柔啊,你这可是首功一件啊,让你做三司使当真是哀家最正确的选择了。”

“能得母后信任臣妾甚感荣幸,这些银子您稍后就可带去皇宫了。”

皇后心情很是激动,“锦柔啊,如此一来如今皇宫缺银的燃眉之急算是解了。”

“这也是臣妾该做之事,不过…臣妾还有一事不明?”

“有什么话尽管与哀家讲吧。”

“既然母后知晓臣妾正在售卖娘家的府邸,为何还要在这时赐封呢?如此一来,臣妾本要谈好的售卖之事就前功尽弃了。”

皇后微微沉吟,“嗯…,西蛮天子宇文纵横想要祭奠两国因战而逝去的亡灵,哀家就想到了你许府的满门忠烈,又想到了锦柔为了两国休战所付出的诸多辛苦,是以才做了此提议,宇文纵横表示赞同,此事便成了。”

许锦柔站起身,“臣妾替我许家为大楚所逝去的亡灵拜谢皇后。”

皇后眸中闪过一丝尴尬,“这都是哀家应该做的,锦柔快平身吧,你如今有了身孕,我宋氏皇家的骨血,可莫要有了闪失,近日还是回宫中养胎吧,哀家会派人尽心服侍于你的。”

许锦柔面现踌躇之色,“臣妾也有此想,不过如今我大楚食盐短缺,未雨绸缪,臣妾正在想办法打通盐路,此事不能耽搁,另外还有卖鸡所得的三万两银子也得想办法索要回来,以免夜长梦多。”

皇后得了银子,明显心情顺畅,什么事情都好谈了,“如此就辛苦儿媳了,忙碌之际可一定要小心腹中的孩儿。”

许锦柔颔首,“是,臣妾谨记母后教诲,嗯…为了打通盐路,需要花费很多银子,臣妾打算若再索要些银两回来,就分给三司各部,只有让大楚的税收逐渐增加,才是解决银两短缺的长远之计。”

皇后这次没有丝毫犹豫,“理应如此,只要宫中不缺银两,其余的事你身为三司使自行做主也就是了。”

送走了皇后,芳若撇了撇嘴,“皇后如此通情达理,爽快应允王妃提议的时候可并不多啊。”

许锦柔冷嗤,“皇后不过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可不论如今她说的如何好,要是本宫没用了,定然翻脸比翻书还快,兔死狗烹的事不够她干的。”

赐封之后,柳人屠和萧天泽并没有在许府过多停留,他们分别和许锦柔告辞离开。

萧天泽临走的时候依然请许锦柔过府赴宴,把上一次乔迁宴席给补上,许锦柔笑得很是温柔,表示身体好些一定会去。

柳人屠告诉许锦柔他要出一趟差,离开京都城几日,回来之后会派叶开通知她,让她注意保重身体。

许北屿和许青琯,许北念,先后告辞离开。

薛婶娘带着许屹川也来告辞,许锦柔想起了上一世的某些事,虽然她忙的有些疲累了,可还是把这对母子留下,想要同他们讲些事情。

芳若给薛婶娘和许屹川上了茶,青鸾也给许锦柔端来了金樱子蜜茶溦馐乔囵阶罱特意为她做的。

这茶做起来比较繁复,需取适量金樱子洗净,加水煎煮后取汁,再加水煎煮,如此反复四次,将四次煎汁混合,继续煎熬至浓稠时加蜂蜜拌匀,冷却后才算做成。

青鸾说这茶可补肾固胎,王妃每日操劳四处走动,常饮此茶可稳住胎气,没有流产之虑。

有了青鸾的照顾,许锦柔觉得身体状态比刚有身孕之时好了很多,腰也不那么痛了。

她刚要同薛婶娘和许屹川聊几句,突然许府外面人声喧哗,哄闹之声传入府中。

许锦柔蹙眉,“芳若,围在府外的百姓还没散去吗?

芳若也有些疑惑,“王妃,奴婢方才去看过,府外的人正在散去,巡城司的官差都已经撤走了。”

脚步声响起,许忠急步走了进来,“王妃,有一个妇人跪在府门之外,身边还放着一具尸体,说是有冤情,请晋王妃做主。”

芳若蹙眉,“有冤情应该去巡城司或者监国府啊,怎么来我们许府了?”

自从两国休战之后大楚各地官府只负责地方上的行政事务,刑部,大理寺全都撤销了。

凡是涉及案件或者有何冤情都由西蛮驻扎在各地的巡城司受理。

巡城司副史都是曾经大楚刑部的人,由他们受理案件,然后再由巡城司的主官来自西蛮的巡城史节制。

最高裁决机构是监国府,若是对巡城司的处置不满意,可上报监国府的理事堂,理事堂是由西蛮人和原大楚大理寺的官员组成的。

有争议的案件交由监国,理事堂,巡城司三方会审,监国最终决定审理的结果。

许忠看向许屹川,“那妇人言说是许爷逼死了她的女儿。”

许屹川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薛婶娘眉毛一挑,

“是哪里来的不开眼的东西,许府这么好的日子敢来搅局,锦柔啊,此事不敢劳烦你,让婶娘去处置吧。”

许屹川站起身,“娘,还是让儿去处置吧,毕竟是因我而起的麻烦。”

许锦柔不动声色,“好,不论如何敢做敢当,堂弟还是条汉子,婶娘,此事既然是因为堂弟而起,就交由他去处置吧,我和婶娘看看结果就好。”

本来许锦柔留下许屹川就是为了他的风流韵事,上一世这件事情她并没有遇到,可她却听说了,只是忙着三司和宫里的事没有去管,结果酿成了大祸。

大楚本地的青年才俊都去了西蛮,西蛮来到大楚做生意的年轻人基本以二十岁以上的居多,已经有家室的更多。

许屹川不仅年轻而且生得相貌英俊,他是大楚晋王妃的堂弟,又被西蛮柳监国亲自点名关照,因为这些原因,许屹川自然得到了很多大楚年轻女孩的青睐。

哪个少男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许屹川因此做了许多风流韵事,而他却因此沉迷而乐此不疲,不给任何女子名分。

有些女孩为他打胎,有些女孩为他茶饭不思直至变得疯癫,有些更是走了极端而寻了短见。

薛婶娘娇纵这个独生儿子,而且凡事皆提晋王妃,遇事皆提柳监国,许屹川因此更加肆无忌惮了。

这种事情只要是女孩单身,一开始你情我愿,许屹川又是晋王妃的堂弟,也就没有哪个衙门会管这种事情。

因此许屹川有些忘乎所以,他的色心越来越重,胆子也越来越大。

有个被他抛弃寻短见的女孩家里为了报复,设下了计策。

让女孩已经嫁人的姐姐故意引诱他,然后再被他的夫君发现。

夫家是西蛮人,将许屹川抓住,不仅将他打的半死,还把他男人的那个作案工具割了下来,好在最后看在他是晋王妃堂弟的份上,送他救治才保住了一条命,可却从此成了阉人。

这件事情是许屹川的错误在先,后来虽然晋王妃出面,对方也只是赔钱了事,没过多久许屹川便抑郁而亡了。

许锦柔今天留下薛婶娘母子,本来就是为了提醒此事的,可却被人找上了门。

许屹川面色阴沉的出了府门,一个妇人和两个男子跪在府门外,地上还放着一个卷起来的草席。

妇人在门口哭嚎,“求晋王妃做主啊,我家可怜闺女死的冤,死的惨啊,都是那个杀千刀的许屹川,他始乱终弃,搞大了我闺女的肚子就不管了,走过路过的三老四少啊,你们给评评理吧。”

这时候又有一个妇人走过来,跪在许府门前,“我那可怜的女儿呀,也是被许屹川害的呀,与他有了孩子,非要生下来,难产死了呀。…”

门口哭声阵阵的时候许屹川走出了府门,他倒是神色镇定,“今日是我许家受大楚和西蛮两国皇封的日子,你们在此吵闹意欲何为?”

第一个妇人大声哭喊,“许屹川,你若不想要我女儿,就和她讲清楚啊,你害得她惨死,一尸两命啊,你还有没有良心?”

第二个妇人指着许屹川,“你长得人模狗样,却不做人事,你还我女儿命来。”

许屹川冷哼,“没有我许家全府上下赴死,没有我堂姐晋王妃冒死挡西蛮大军与京都城外,你们还有命吗?我不过是与你们的女儿你情我愿的上了床,又不是我强迫的,如此这般纠缠不放,你们对许家可有良心?”

许锦柔和薛婶娘都在府中看着,听着。

薛婶娘并没有留意到许锦柔眸中闪过的一丝阴寒,她脸上颇有得意之色,

“锦柔啊,看你堂弟讲话有理有据,态度不卑不亢,处事不急不躁,将来定然会有出息吧,你这个做堂姐的还要多多帮忙才好。”

许锦柔轻轻哼了一声,“堂弟是会有出息的。”

第一个妇人看向许屹川身后,“我们要见晋王妃,她是我们大楚百姓的恩人,她若说此事算了,那我们就认了,就当是我家闺女为国为民而死了。”

这时候芳若搀扶许锦柔出了府,“此事怎能算了呢?”